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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能 (第二章1)作者:珀冬晓雨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08-16 09:25 长篇小说 5280 ℃

#科幻

作者:珀冬晓雨

  镜中悖论 二章 一节 意义

  “能走了吗?这次手术很多意见都是身为医学博士的我提出的。” 我小心地把双脚放在雪白的地板上,在陈洁激动的话语下,犹如悬崖上展翼初飞的雏鹰,向远方的天空踏出了属于自己的一步。没有任何疼痛,和自己没受伤时一样,伤口完全恢复了,历时六个月。

  时间也逝夏秋之季奔冬而归,也不知道周琦如何,总之让我从未想到的事竟然是陈洁尽心尽力的陪伴在身边不离一步,亏空起自己的钱库供给起药物和手术的费用,本来我打算自己付钱的。

  “嗯…你花了多少钱,我还给你…” 我不好意思的说着要从自己包里拿卡,被陈洁一把按住手:“为什么要还钱?这是我甘心为你付的,就当是我娶你的彩礼,入赘了嘛。”

  “嗯…不对!啊?什么娶…”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洁在脸上亲了一口,吓得我一下子坐到病床上面,她是脑子有问题了吗?我虽然确实对她有些感情,但不想和她关系近到那些个地步,现在不同意倒显得自己无耻混蛋了。

  “xing…行……” 我低下头,命运难道就纠结于此了吗?反正复仇活不下去,为了她就让复仇完成之后的自杀、亦或复仇路上的死亡来结束我和她的爱情。

  “啪!” 我还在思考,就被陈洁扇了一巴掌:“不允许想那些乱七八糟,那些关于你死亡之类的,才是真正连累我、伤害我的事情,我现在决定了,我就是喜欢你,就是…老牛吃嫩草,就是……” 最后陈洁自己也不好意思说了,沉默不知道多长时间,才憋出最后几个字:“和我在一起,求求你。”

  “嗯…嗯,我答应你,我不会死…” 此时此刻似乎她才是那个童话故事的王子或骑士,我就是那个等待被救赎的公主,这样想很奇怪,但我做不到迸发出自己的感情,连对前妻的求婚都是被前妻觉察到之后,我才腼腆着脸前往她家的。

  “真的!?” 陈洁又蹦又跳的围绕在我的身边,眼睛泛出些许的泪花,好像一只吃饱喝足四处寻欢的黑猫,连她身上的旗袍都在如河流般流漾。最后抱住我,用全身的温度传递给我,室内瞬间安静,安静到我们两个人的心跳声彼此都可以互相的聆听,她全身激动的有些抽搐,还能隐约听见她的抽泣。

  “哭了?” 我小声说。

  “他们说富人的爱情才是爱情…我现在不是富人,我也能和你产生最激荡、最刺激、最热烈的爱情,我反抗了父亲的话语…每个人都应该找到自己真正相爱的,而不是被迫,更不是因为金钱…我想创造那样的世界,因为我们这不是可以做到嘛。” 陈洁抱紧我,那瀑布飞流又似烈漾如火的爱意是我从未感受过的温暖,又赋予了我一种可以理解的使命感。

  那个世界,一定是一个共产的、没有任何阶级与贫富贵贱的永恒世界,如我与她一样只是因为最为纯粹、贞洁的感情,那好像并不是爱情,是超越了爱吗?

  “真安全,答应我了,一直一直陪着。” 陈洁用脸蹭着我的嘴,闭上眼睛在我怀里缓缓的睡了过去,这几个月日夜不停的照顾,手术还要她来出主意,实在是太累了。“需要帮忙吗?” 大卫走过来对我说。

  “不需要,周琦发来档案,说接下来该去美国了吗?”

  “的确如此…” 我割着手上的肉,在自己的身上做了不知道多少次实验,整个房间都染上了干涸的血液。自从那次逃离之后,高烧让我在船上昏迷了一周,伊维拉一直陪伴着我,让我得以幸存到现在。

  “没事吗?那些档案你也看了,接下来我们该去美国那边的德堡闯一下了,那些眼珠和器官都是‘美杜莎’的衍生物。那些部队是继承了731名号的,至于纳忒塔,这些军队伪装成纳忒塔的组织来污蔑纳忒塔是恐怖分子,无论是为了真理,还是为了报血海深仇,我们都必将前往那里。” 伊维拉痛恨自己的这副模样,一直无法接受,带着痛苦和憎恨,那之后她的体温也下降至了十几度左右,在特别冷的地方几乎就是生命的危机,这也导致了她可能没办法再回归俄罗斯,回去自己的家乡。

  “接下来我在美国有一个研讨会需要去,同学们我们要暂别一段时间…” 我恋恋不舍的对我的学生们说出这些话,这是我必须要做出的事情,纳忒塔地区传来了一些喜讯…该我继续登场了,哪怕违反我的教会,违反了那些真理,我也要去那么做。

  “陈洁…还没死?” 这消息终究传到了陈柳云的耳朵里面,在暗杀队突袭而来的时候,陈洁和谢雨临待的房间已然是空空如也。这恰恰是一个巨大的巧合,此时的陈洁和谢雨临已经接受了周琦的邀请,坐上飞机前往了美国的旅途。

  我小时候曾在家里拿过一本毛选,精装的红本,还有盒子装着,我当时只觉得他很伟大,但不知道为什么伟大。我迷迷糊糊的上了小学、初中、高中、最后是警校,警校很苦,最后也被分到了最危险的缉毒警中…在之前我很迷茫,我高中不知道要为什么而活,只是觉得上了大学毕业娶妻生子还房贷…但是高中在选择时我还是醒了吗?我想到了那些毒村里的人,我去学了些东西,我不想麻木…我想为静好的岁月负重前行,当我回到老家,再次拿起那本毛选的时候,我已经不会再迷茫了。

  不仅为了复仇…更是为了那边的人民也能好过起来,有些该死的人就是该死,这是我认为的,他们不需要任何的教导,只要老实的粉碎之后送入火焰里就是他们的命运了吧。

  这是意义,这是我的意义,为人民服务。

  我在飞机上,望着窗户外的太阳,搂起陈洁,看着她酣睡的样子,似乎在梦想着什么,我也倚靠在座椅上,在心中构筑一个世界…构筑一个理想的世界。

  “称帝之国必亡,称王之霸必衰,静水荡漾升浪起,平沙震激陷渊深。帝国盛强为悖,霸权万谴为真,帝国爱民为虚,霸权虐民为真。辩驳真理,悖论之界。” 书本在飞机的轰鸣声中合起,这依然是真理教的教义。

  “因为是学长曾经辉煌过的国家,那里也许不差吧,没去过美国呢。” 陈洁捏着我的手说。

  “可以名正言顺带枪的国家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依稀记得美国似乎是枪击案最多的国家,那里进行暗杀是最好不过的,因为指不定哪些人上街就给你一个子弹。

  “hk416确实是很好用的枪支,等大卫他把谢雨临和陈洁带来吧。” 我拿着枪在自己租的房子中比划着,伊维拉坐在一旁看着我练习枪的射击和握持方式。

  镜中悖论 二章 一节 中 眼睛

  “人类总是会把自己的傲慢拉到不可思议的高度中,最后一跌再跌的享受傲慢后的失败,闯入连自己都尚不了解的生命领域,用那些混乱的失败来炫耀自己丑陋的战绩。他们从始至终都不会有一句道歉,肮脏的利益让他们忘却了自己的人心,被解剖的器官和皮肤跳动,那是永生者对世界的眷恋,是资本者对生命的冷淡,标签标价是他们在这个世界对永生者唯一的纪念,金钱是永生的灵魂,金钱带来的愉悦是永生的肉体。资本为自为真,资本为善为伪,但善为避税经实,并非无善,而伪善,此为悖论。辩驳真理,悖论之界。” 书本再次合上的时候,我已经踏上了美国的飞机,也没有书架可供我放置了,只得放在我的包里。

  “谢利亚尔提供的那些档案,有写到美国在世界各地的军事生物基地位置,总部就在美国的一个…被隐藏起来的区域,连世界地图上都未曾标出这个地方来。” 我对伊维拉说,她的眼睛已经变成了赤色,眼睛中也出现了许多蛇的元素,舌头也开始分叉化为鲜红的蛇信子,好在还拥有人的思想。

  “我…真想回家,我真的很奇怪了。” 伊维拉的后背也生长出紫色的蛇鳞,我弹了弹,发出铁片一样的响声,这些蛇鳞宛如钢铁一般坚不可摧,这虽好,但在某些情况下也许是致命的。

  “我会陪着你,这次事情结束之后,我一定会把你变回原来的模样,答应我。” 我抱住她冰冷的身体,我和她大概是被强行弄了永生的手术,说不定我们身体内藏有能控制我们的芯片,在此之前我已经把我和伊维拉全身的肉挖过一遍了,什么都没有,大概是没来得及装。

  “谢谢…这样我没脸见人,周琦。” 伊维拉那绯红色的长发在不经意之间的晃动时,一下子盖住我的头,并将我的头埋入那还尚有余热的胸部,依偎着互相取暖。

  “这里就是美国嘛…” 我不情愿的拉起陈洁和大卫一起下了飞机,阴云压到了头顶,金属味的雾霾让我和陈洁不禁从包里掏出口罩,当我要把口罩递给大卫时,大卫摆了摆手说很习惯了,美国的空气哪有你们公知说的那么新鲜,不仅有流感,还有各种你们没见过的病毒。

  “啊,那也要珍惜一下身体就是…” 我说,这雾霾伸手不见五指,很难想象如果影在这里开启战斗该有多么艰难,大概能让我们几个瞬间致死吧。

  “世界灯塔照亮不了自己国家的迷雾,只能照亮灯塔之顶…资本家的财富,不仅仅是资本主义,还有帝国主义在此复辟,一想到这里有731的傻逼就让人不寒而栗。” 大卫看上去很清楚自己国家的现状,最后还是和我要了口罩带上去:“没想到污染这么严重,操他妈的,这他妈让我难以爱自己的国家。耻辱。” 大卫臭骂了一顿,十分憎恨的语气几乎要化成火从嘴里哗一下喷出来似的。

  “我是注视这个世界的眼睛,你们所为的心中自有分寸,有些人没有勇气前往自己所想的真理时,总有人会送你去归回真理的彼岸。” 军用电台上响起这些话来,士兵认为是调错了频道,于是跳过了这些继续调试。

  “欢迎您的到来,陈博士,有什么办法能变回来她的身体吗?” 我看向周琦那乞求的眼神,不,只是看见她的瞳孔,本身黑色的瞳仁变成了银白色,眼睛中略有些蛇的痕迹。

  我急忙松开谢雨临的手冲进卧室,眼前的一切完全颠覆了我对医学的理解,发着金属光泽的紫色蛇鳞,赤红的蛇瞳,连头发都在没有风的卧室里飘荡,仿佛拥有了生命一样,每一根头发都在朝不同的方向游荡。

  “陈洁…这?” 谢雨临也和我一样吃惊,这还能被称之为人吗?“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求你们…” 那俄罗斯女人显然很厌烦这些,可我的表情是一时半会转移不过来的。

  “我们缺设备,到时候回英国,去我的研究室,我会把你变成原样的。”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比正常人的体温低上许多,宛若真正的美杜莎一样,只不过没有石化吧。

  “谢了,不过我没有钱。” 她说。

  “哦哦哦哦,没关系,我随意的,我本身对这种未知领域就缺乏知识,我不会和你要钱。对了,我叫陈洁,谢雨临的妻子。” 陈洁握住她冰凉的手,我在一旁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她怎么这么开放啊。

  “我叫伊维拉…俄罗斯人,英国里的法医。”

  “现在该去一些地方了,这个地点,我在想要不要带上伊维拉…” 周琦围绕在我们的身边思考道。“我认为应该把陈洁留在这里。” 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陈洁条件反射般的抱住我,一副不愿意的样子。

  “不是耍脾气的时候,小博士。” 周琦过来弹了弹陈洁的脸说。

  “我必须要跟他去。” 陈洁把我抱的更紧,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倔强,明明已经约定好了活着回来,依然不会相信我的…我的谎言吗?

  车灯在倾盆的暴雨中闪耀,我开车在老旧的水泥路上疾驰,我踩住油门一气到底,冲碎雨滴的屏障,车的速度到达最快,仿佛只有我在这昏暗的道路上疾走,车的重量在速度的增加下如同轻缈的薄纱,路上无车无人,这正是一个好时机。

  “嗯…嗯…” 我的车燃烧起火焰,大雨在车上蒸发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回响,那所谓的基地就在我的前方,我在车撞向大门之前跳了下来,车被枪林弹雨轰出巨大的窟窿,在撞向他们之前炸裂。

  我冲入火海之中,美杜莎之眼将数只影附着在我的身上,组成我的仪式刀具,刀具被熊熊的烈焰燃烧进行实时锻造,现在这些刀具在火焰里不断的生长出我想要的身姿。我的刀具甩开包围我的火海贯穿那些躲开爆炸的士兵,火海被我的影刀具扫向天空,在我的身边下起一场难得的赤红之雨,飘落在我的四周。

  “来吧,看看你们造成的罪人,被真理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之上的…绝不是我们…绝对不是。” 我突入我想突入的地方,那里是什么?那里是我的学生们,因为学有所成就被强行禁锢其中惨受虐待的孩子们,把梦想囚禁、把灵魂杀死只剩下行尸走肉的恶魔就在其中。

  “现实世界是无趣的,老师,我对未来感到非常迷茫…如果是医学就应该抱着救人的心?”

  “如果不是抱着救世的心,你谈何去成为一名医生…亦或是一个为了功利的医学教授?若不是为了救世就无法做好任何事情。”

  老师今天就教给你们…当一名医生无法用自己的知识与技术拯救自己的国家,是如何用自己的方式来复仇的。数千万的子弹洪流般涌入我的身边,子弹伴随我周围眨眼般的影闪电压碎,也就是将影瞬间召唤再瞬间收回时的反冲力,我称之为影闪电。

  “你们被解剖过吗?” 那些士兵们并不说话,仿佛没有自己的意识般在子弹射击完之后向我发起近战,一把接一把的银色匕首固然威慑力极大,哪怕是手枪和火箭筒也一样。

  我只需要像个专业芭蕾舞的舞蹈家一样肆意在这个枪火连天的舞台上旋转自己的身体,漆黑的刀具突破我的白大褂,比狙击枪更快更准的击中,每一击都是完美的剖腹产。最后飞出的刀具再次展开把他们的身躯撑的皮开肉绽,内脏从撑碎的身躯中流出,这些士兵绝望挣扎着嘶吼,在他们虐待其他人时,毒气和酷刑他们可不会感到一丝一毫的吝啬。

  “叮!” 刀具碰撞到了一些铁器,在火海中走出来一个和我一样穿戴仪式刀具的男人。

  “可不能让你败坏了,虚伪的家伙,崇尚真理又要反抗真理?我看错你了?” 男人举起自己的手臂,黑色的长发在锁链翩翩起舞的随风摇曳。

  “真理是所有人都应该崇尚并看清的,而不是霸权之下你们最虚伪的真理,那本书的教义不是那些意思!你们的真理是什么?虐待精心培育我的学生?贩卖那些学生们的器官?用着美国自以为豪的病毒来混乱世界?” 我的刀具与他的刀具碰撞,黑色与银色的反光一瞬,锁链与锁链交叉缠绕错动出金属碰撞的响声,火花在火海中丝毫不起眼,我的头发被他的刀具削掉了一块。

  “这就是神父的能力?”

  “是啊。” 黑色蛇瞳在我的右眼浮现,之前被美工刀顺走的戒指,她又还给了我。我举起右手的戒指,他的全身化为漆黑的石头,被我一刀砸碎,碎成无数的黑色碎片,最后在火焰中溶解。

  “走吧,出发,要向美军的基地复仇吗?” 我穿上周琦给我们买的防弹衣和防弹头盔,配上了一些更为精良的民用枪支,连陈洁也在旗袍的基础下套上了防弹衣, 可见这次任务的危险性,主要还是她非得去。

  “只有四个人是不是不太好?或者说太神话了吗?单兵突破美军基地…” 我在这里也稍许出现了胆怯,我和他们还只是平民,平民而已。

  “不太神话,因为是研究基地,而且极其隐蔽,不会设置太多防守,那个基地的击破也只是因为控制失误,所以他们不会吸取教训加强防卫的。” 大卫熟练的举起枪支,对着前方的靶子瞄准了几下。

  “前进吧,诸位,我来指挥…我若不测,那就交给谢雨临。” 周琦抱起胸,她对这次作战很有信心,我看得出来,于是我们拿起枪支开始了这次的任务。

  “这里的士兵全部阵亡,分别被解剖分尸了,死法极其残忍,看上去应该是在有知觉时进行的,脸上的表情极其恐怖扭曲…前方有众多黑色的碎片,是被石化后拍碎的。” 我用通讯器对在同时潜伏进入另一方的他们说。

  “我们这里和你相仿,这个研究基地好像被捷足先登了。” 我握紧陈洁的手,大卫没有犹豫的端起枪就冲了进去,我见状也拉起陈洁和大卫一起跑,这里很奇怪,到处都是白花花的墙壁,根本找不到任何的方向感,只是凭着感觉跟大卫奔跑。

  “伊维拉…?” 我回头看向抓挠墙壁的伊维拉,伊维拉用手指着墙内,我跑过去看了一眼,墙内全是那时候见过的人类器官和眼睛,还在不断的生长变大,把墙壁一点一点一点的撑开,不是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这里可能…也?” 伊维拉咬着化为灰色利爪的长手指,剔出尖牙里昨晚夹杂的饭菜,情不自禁的把那些内脏掏出来放在自己嘴里,被我一手打了下来。

  “我…” 伊维拉恍然醒悟,自己是一个人类不是一个怪物,她的思想好像被那种改造引导了,身上也开始长出一些稀稀落落的羽毛。

  “那些器官!飞起来了!” 我吓得用枪狂扫一通,那些人类器官弹开子弹,从血管或神经中射出人类的牙齿。伊维拉站在我的面前以超越人类的速度将那些牙齿击碎,最后一爪子将那些器官挠碎,器官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滋出鲜血溅满伊维拉一身。

  更多的器官和眼球飞出来组装成一个人类,还没等长出皮肉就被我用子弹射成了血之花,血管和神经飞出来跳动着想要缠绕我的身体,被影一刀切断。

  “大卫消失了?” 陈洁说完端起枪,靠上了我的背,刚才因为跑步导致的气喘吁吁在逐渐缓和,这基地寂静的不像个样子,直到红色的眼球在我的身后升起,陈洁转身就对我开枪把我吓了一跳,身后的大眼球喷了一堆血把我的衣服染湿。“抱歉抱歉…” 陈洁不好意思的过来对我说,“没关系。” 我不怎么在乎,倒是很在意到底哪里才能看见门。

  “真可怕…” 我握紧身上的仪式刀具时刻准备驱动,刚刚的杀戮把走廊弄的全是鲜血,原本纯白的走廊现在有一大段都染成了纯红色,这里倒是没有多少士兵,就是这些莫名其妙的器官最多,很难想象到他们已经把人类研究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镜中悖论 二章 一节 下 弃民

  没有门…哪里都没有,只有无穷无尽、七拐八拐的走廊,无论望向哪里都是白花花的一大片接上一大片,墙壁好像还在不断的被流水一样的未知物顶起一潮接一潮的鼓包,墙壁从固体化为液态与固态之间游离的状态,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墙壁里面流淌的红色鲜血、眼球、人体器官等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

  “嘶…” 陈洁靠紧我的身体,让我更加紧张,手中的枪支都握出了汗,人世间生生死死总是如此,可是真到了这一刻的时候,我还是从心中生长出了恐惧,不仅畏惧我的死亡,更是畏惧陈洁…畏惧自己无法保护。我讨厌医生,他们总是宣告病人的死亡,我也讨厌死亡,带走了我的幻想,带走了我的回忆,我更讨厌时间,让我奔走在死亡的道路…我为什么会想这些?我还没有死,陈洁还在我身边,我还能感受到她的温度。

  “怎么了?” 她的声音把我从思考中拉出来,周围寂静一片,墙壁如海浪的潮汐涌动着狭窄的天地之间,让我和陈洁有些站不稳身躯。

  “这是弃民无法企及的距离……全世界98%的人都要被时代遗弃,唯有政治与资本、科研永存,你们已经和我们背道而驰,旧时代的弃民始终只是动物。阶级斗争不再拥有意义,永恒的权力屹立于绝对的剑锋,从今以后,天上天下为我们的永恒,为我们的世界…弃民们的反抗…毫无作用。” 声音在墙壁中涌现回荡。

  “我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我只知道我现在为了复仇。” 我扣动了步枪的扳机射向那涌动的墙壁,子弹把洁白的墙壁贯穿,血液将白色的墙壁染的通红,如滴入水桶中的血液一样顺势染红所有的墙壁。墙壁上似乎被激活了某些机关,在一瞬间起了能吓死密恐的鼓包,鼓包中张开了机械麻木的眼睛,眼睛里的麻木是我从未见过的,宛若民国时期的人们…毫无希望的生存着。我感到可怜,宁可麻木的活着,也不愿意认清现实击碎那些痛苦

  “犹豫什么!” 陈洁从我后背的喊声和枪声齐鸣,我与她的影从墙上的眼睛里跃动,那些麻木眼睛中涌动的血红色光芒刺痛着我的皮肤,仿佛在告诉我:麻木的活着就好了!为什么要反抗!那些事情也只能是想想…碌碌无为的度过一生,甘愿在这个平凡中故意的迷茫于黑暗之里。

  “嗯!” 枪声与影穿梭的声音回荡其中,那些奇怪的眼珠十分脆弱,只是用些不太用力的格斗和影附着枪支就能将其粉碎的彻底,有威胁的也只有他们眼睛中的血色之光,愚昧之光,怂恿我放弃的光芒。

  “旧时代的弃民,别再挣扎了。”

  “如果我们被抛弃,那在这个技术成熟之前,你们也别想活下去…抛弃全人类,让自己获取整个星球的财富,假设这就是你们追寻的真理的话,那就在机枪子弹的密度跟不上人口的时机……” 墙壁被数十把刀具撕裂,器官和眼球哗啦啦的犹如从高处冲破大坝的洪水一样灌满整个走廊,那血液中的身影是我最熟悉的…神父。

  “雨临…不会游泳……” 陈洁搂住我的脖子,她没有向正常溺水的人一样乱扑腾,这很好,我带着她浮上血水。“咚!” 那血液又随着一些响声流逝殆尽,这些过程只有十几秒而已。

  “弃民…” 我还没缓过来,大卫浑身是血的身影就从我面前走来,一枪打穿了陈洁的腹部,因为太突然的缘故,我没有来得及挡下,她离我很远。好在他准备开第二枪的时候被我一脚踹飞,随后抱住身体一个过胸摔,后脑勺撞地的声音很是清脆,转身拉起来几拳干在他娘的腹部上,左右拳一个交替把头砸出几块青,最后以灵蛇一般的变线腿法七扭八拐的将小腿牢牢的扣在他的脸上砸晕。

  “这……” 大卫拉出自己的舌头,舌头上满是外来的神经和血管,已经深深扎根在他的整个嘴巴,嘴巴上的神经和器官还有模有样的跳动着,这让我很为难,如果不杀死他,那么他还会继续攻击,如果杀死,还有可以拯救的办法…吗?

  “对不住了,兄弟。” 我把枪对准他,没有任何犹豫的一枪打爆了他的头,头里面的神经和血管瞬间伸出来想要延续到我的脸上,我一脚踢开,紧接着就是清空弹夹的火力压制,一通胡乱的射击,火光冲天,将那些鲜红色的神经和血管击穿击碎。

  “陈洁!” 我收起步枪转身跑向陈洁,把她从地上抱起。我是不是…大概又要看着一个人死去了吗?我还不想,但是现在出去都是一个难题,就包扎而言都没有多少措施。

  “没事…不深,我教给你手术,最简易最简易的。” 陈洁看着自己的腹,那里的防弹片被子弹穿透了一个大口子,深深的扎进腹里,好在是能看清楚的。

  “越杀越多啊!这群吊玩意!” 我的子弹已经全部用光了,全靠影才能让我的枪保证无限子弹的供应,至于我身后的伊维拉从战斗开始就没有停止过自己的运动,身上也沾染了不少能感染的神经和血管,有些差点钻进我那裙子下面。如果被控制了大概就会彻底完蛋了,那些器官和眼珠强行剥离神经和血管来组成一个巨大的组织结合物来企图侵入身体,打散之后那些血管和神经更是十分烦人的虫子,我都得用枪一直扫射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旧时代的弃民已经不配与我们相提并论。” 在他的声音引导之下,我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教堂,讲台的那里,是另一个神父。教堂上的彩绘玻璃是一个接一个的培养皿,培养皿中是人类的肢体和器官,那些东西还在蠕动着,那个神父穿着修女服,背对我…我对这诡异的情形感到惊奇。

  “如果人类的思想觉悟,新时代不会抛弃任何一个人。” 我坚信这一点,尽管人类还有很多不完美的缺点,我不愿意去相信时代会去抛弃那些正在工作的工人们。人类的历史从头到尾就是由最基础最底层的人开始,仅仅因为新时代不需要最底层的人民,就要将其彻底遗忘!彻底绞杀!彻彻底底的扔在历史书上,把他们污蔑成低等下贱的动物,给未来的孩子灌输本该如此的思想来,将历史颠倒,将支配者们的功劳赞颂千古,却遗忘那些工人们,最后只剩下无情的机械…他们这些所谓的弃民思想大概就是如此。

  “你要反抗?”

  “没错…就从我开始!用着你们的刀具、你们的财富、你们的思想,来杀死你们…为了我的学生,我辛苦培养出来的学生。” 我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全身的肌肉都随着我的怒火颤抖。教堂的景色逐渐消失,墙壁上的一切皆为血肉的培养皿,正因为这里的灯光比较特殊才显得像教堂中的彩绘玻璃,教堂的景色只是一个粗陋的投影掩饰。这些小魔术远不如我的影真实可见,那位身着修女服的神父脱下自己的衣服转过身,他竟然和我一模一样!

  “谁才是影?谁才是自己?看清楚?”他一身正气的说, 我的思想和意识,他也知晓,我的动作和眼神他也一样能同时模仿。他和我也一样身穿着较为沉重的仪式刀具,我犹豫了…这时候我开始思考,我真的是我?真的…是我吗?

  “咳!周琦…” 我见伊维拉口吐鲜血,半跪在地上,用枪射击她的周围,尽量不让那些血管和神经靠近她,那快速的运动让她身上的参差不齐的鳞片划了不少骨头和皮肤,同时高速的运动,心脏和体力是她绝对承受不住的,何况她还有个一米九的高个子。

  “别再继续动了!变异是劣势发展,你这样下去会累死在这…妈的!” 我跑到她身边,我根本扶不动她,太沉了,她那粗重的呼吸就算是耳朵和眼睛一起呼吸都无法供给起她一口循环的氧气来。

  这些玩意越来越多,前面的走廊还少,我是不是该抛弃…我没有办法犹豫,可是伊维拉比我还要果断,还要果断,用尽她自己全身的力气把我扔了出去。

  “呃啊!搞什么!” 我重重的摔在地上,大声朝伊维拉嘶吼,伊维拉闭上眼睛,流出了属于她家乡的那几滴眼泪,无数的血管和神经钻进她的嘴里、耳朵、眼睛、鼻子,过分到连她的下体和肚脐。

  她对我微笑,就像是那次谢利亚尔一样的站起来,将整个狭窄走廊用自己的身体堵住,任由那些血管和神经侵袭,任凭失禁与淫欲荡漾在自身,始终是那一个坚挺。

  “来世…见!” 我刚跑出不去不远,伊维拉在我的身后艰难的吼道。

  “来世…来世……” 我已经快疯了,眼前的这一切显然超出我的预料,我还是这样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想哭又哭不出的难受,现在还不能哭泣,时刻告诉着自己理智,努力不去看身后伊维拉的惨状。这和谢利亚尔那壮烈的牺牲截然不同,我和她的友谊是极好的,无论任何艰险都是我与她一同渡过…如今她为了我的事情死去,我就算是不去想她的离开,我也会因为这些愧疚哭泣。

  “内脏有些破裂…无碍无碍。” 陈洁闭上眼睛咬紧牙关,安慰着我的同时指导我如何在没有任何工具的情况下用影进行简易的手术,我很害怕自己因为失误会让陈洁死去。“死不了,死了也赖我指导不当…” 陈洁似乎能感受到我的心思一样解答我心中的想法,影的双手沾染了陈洁的鲜血,摆弄着把几枚弹头和一些碎片从内脏和皮肉中小心翼翼的拿出来。

  “影包扎……” 影能模仿出任何刀具来,同时影能分出很大一部分进行止血,只要把这些弹头和碎片弄出来,把陈洁的影腹与陈洁原本的腹结合就能暂时撑很大一会,就像上次我用影抵挡了腹部的贯穿伤一样。

  “有什么东西顺着血而来。” 影对我说,此时我也刚好完成了对陈洁的包扎,只要能在陈洁能支撑的时间内,带她…击穿这里。

  “理想是现实的未来,没有理想现实也无法铺垫如此。” 我很坚信,无论眼前的是谁,无论我的生死,我要因为自己害怕自己生命的消逝而不去为我的学生们的报仇吗?哪怕是眼前的就是我,就是我的生命,我手上沾染的鲜血…也已经无法被救赎。

  神圣的教堂照耀了广阔的血肉培养皿,我来救你们了…我的学生,这些亡命之徒,他们害死了多少人,多少自己的同胞,每个人都是平等且平权的,不应该自相残杀…客观的!客观的!谁愿意去客观的看待!

  如果有人偷了我的东西,我一定要将其绳之以法,如果有人灭了我的国家,我一定要恨其一生的去追杀,穷尽我的生命,人类是永远无法顾全大局的,或多或少的心软与冲动…都是人类的弱点,有了这些才算是人类,我不是那些战争的狂魔、极度利己的资本,我只是重视情感的老师、医生。

  “你他妈的给我去死!” 我朝着讲台奔去,全身的锁链随我肌肉颤抖的时刻,厚重的刀具被齿轮和滑轮驱动,咬合、滑动之间如此流畅,刀具在飞出去的其中咔嚓咔嚓的运转展开,叮咚叮咚的碰撞声就是他的丧钟。

  “你决定了吗?” 他和我一样的行动,刀具与锁链完全相同且相撞,迸发出的火花和力量让我们两个人连忙后退。

  “是镜子…还是现实?是镜子吗?是镜子吧!” 我心中自问自答,在这个反复的回答与疑问之间,我们之间锁链也在碰撞,火花闪耀我的双目,刀具将我们两个人的脸颊映射,心跳随着运动激跳,随时都会停止,也许是他的,也许是我的。

  “女儿的身体还算不错…” 陈柳云的床上,是他女儿的肉体,是一比一的克隆体,我有资本享用这些玩意,我尤其喜欢自己女儿的身体,在女儿年轻亭亭玉立之时就已经用她的基因克隆无数无意识的躯体暗藏地下室。违背伦理与道德,我曾经还想把自己的女儿当成一个真正的人偶,可惜她的母亲并不同意,只得把她的内脏掏空做成机器人。

  这就是资本的力量,资助研究时就会让科技飞越,资助娱乐时就能让数千万的流量变现,只要拥有金钱,就能创造千千万万属于自己的宇宙,把那些旧时代的乡巴佬扔开,什么也不会懂的工人…亦或是被资本迫害、教育机构之类欺骗的父母,还有因为拆迁刻意减少他们拆迁款和房子面积而抑郁的老人。他们都是被时代抛弃的人,他们看不清只能怪自己,我们也只是遵循物竞天择,因为我们真的很强大…很有钱。

  我抚摸着她的蕾丝内裤,轻轻的脱下,让我的手在她细腻的肉体上下来回滑动着,躁动起她下面的桃花源,便有溪水初流。我搂住她纤细的腰,我与她紧紧贴合着肌肤,她的肉体是富有弹性的…紧绷的…年轻的,光是生殖器在其左右擦拭就足以让我欲望爆棚,这可是年轻时的女儿,活生生的克隆体处女。

  我大口吮吸着最嫩滑鱼肚白的乳房,聆听她的音鸣,这是我用资本砸出来的女儿,用资本砸出来在女儿最青春最美丽之刻的初夜,每夜都可以是初夜。

  用刀刺破她的胸口,她也只会静静的坐在那里最机械的呻吟,何尝不是现在那些麻木的人们,明知我们惧怕法律,依然为了金钱违法的、自称自愿的加班,他们已经被我们所统领下的高压环境压制,每个人都有双贷之山,没有人敢放弃自己的一切,超越常规的敢想敢做。

  那么我开始了第一击,我那生殖器撞入她的桃源乡,“嗯啊!啊…啊…啊……” 我闭上眼睛在黑暗中聆听呻吟,那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在今天这具克隆体中终于淫荡,每一次的冲击直接到达她的最顶,尚未完全脱下的蕾丝胸罩与内裤随着我的运动半遮半掩着她的神秘,披肩的散发与与她眼前的刘海交错,狼狈又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的身体扭曲着尽量贴紧她的身子,那一根快速的抽插,“砰咚!” 生殖器过于巨大以至于撞击的她的肉体啪啪作响。

  “砰咚!” 刀具互相碰撞,短暂交手之后我们依然无法分出一个胜负,两个人的出招和思考都能互相知晓,完全破不了各自的招数,也无法互相说服。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陈柳云把陈洁一点一点的肢解,克隆体无论怎么样的惨叫也只是被春药所操纵着无意识大吼,她或许永远也不会醒来,躺在资本的大手之中,让春药的高压压迫起自己的心智与思考,最后麻木沦落到社会的边缘,直至四肢被陈柳云割尽,无法反抗,舌头被陈柳云割去,无法发声。

  鲜血将陈柳云的巨床上的白床单染透,不过由于床的吸水性极好,将那些血液瞬间吸入洁白的床下,只剩下一些不明的血痕。

  “妈的去死吧!” 我转身将那些器官踢碎,抱起陈洁,以千军不敌之势,让我的影伸长爪子在前方扫清一切障碍,一时间那血肉便泼洒走廊。陈洁相信的看着我,逆反——敢于想象就敢于行动的影,我在想象和相信的事情就是走出这里,打破旧时代的迷宫。

  “我…我还没死…” 我看着自己身上附着的血管与神经,我的身体依然可以行动,只不过完全不受我的控制,只有思想是我自己的…我被这些玩意强行驱动前往拥有人之气息的地方,我也只能抑制其前进的速度,来延缓那些悲剧,我不想这样,周琦。周琦,帮我,从我大学到现在,你一直都在帮助我,我也想帮你…我也想回家见父老乡亲。

  “伊维拉…” 周琦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很想回头,回头的结果是!?

  伊维拉的身躯突然转过来,紧接着就是几次极其迅捷的爪击,一爪将我的胸划破了几道深刻的伤口,我还没缓过神的时候,身后又被人来了一拳,差点没晕过去。只是全身吃痛失了力气想摔没地方摔,枪也被伊维拉的爪子挠断。

  “周琦。” 谢雨临的及时赶到或许能保我一命。

  我把陈洁慢慢放下后冲过来勒住大卫的脖子向后撂倒,他的头被我的枪打开花依然能够行动,况且他的血管和神经也具有了感染能力。这让我感到很惊奇。

  “赶紧的去死!!” 我怒吼着,刀具全部插在了神父的身上,他的肉体冒出黑色的颗粒…不对,那似乎是我的,我与他完全分不清了,他的痛苦与我的痛苦重叠。

  最后我与他一齐被贯穿了身体,手指上的美杜莎之眼在一阵激荡后,也已经没了任何反应,无法操纵和我一同而来的亡影,没想到…我的影…竟然就是我自己吗?

  他的刀具与我的刀具互相捅在了他与我的躯体上,血液四溅,教堂逐渐消失…只剩下流淌着我们血液的实验室。

  “旧时代的弃民…” 陈洁听见这个声音急忙往我身上靠,大卫和伊维拉停止了自己的行动。“那是…我父亲的声音吗?” 陈洁小声在我的耳边说,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松。不知为何,我手指上的美杜莎之眼一阵激荡,周围的墙壁逐渐破碎,漏出这个基地的真面目。

  “混蛋…” 我实在是忍不住那些疼痛,只得跪下来缓口气,何况我的影也承受了不小的冲击,痛的我全身冷汗都浸湿了本就吸水的衣服。

  “你们要毁灭人类永生的技术吗?尽管这些并不是军方所掌握的技术,我们会答应让你们获得永生,请不要再自不量力下去了,继续复仇下去,对任何人都没有意义,时代总是要抛弃的。” 声音在基地中回荡。

  “陈洁…你应该懂得,阻止他们继续。” 我的导师被刀具插在那彩绘玻璃上,依然用那最温柔的话语劝说着我。

  “嗯啊啊啊啊啊啊!” 基地中的灯光突然拉到了很极限的亮度,影传来的痛苦完全限制住了我与周琦的行动。

  “选择吧,陈洁…唤出影和他们一起?还是让你拥有那最美好的梦想,一切的研究成果和永生让你分发给全世界,得到那个共生共产的世界?”

  “我………” 我也的确去思考过,是的,我也的确去思考过这些事情,这种永生无疑对我来说是很诱人的…直到我看到了伊维拉那副样子,还有父亲那种丑恶的嘴脸。

  但医生不是为了名利…医学也不是为了人类永生,是为了让人类过的更好,让人类能无忧一生……我也已经看清了他们的嘴脸。为了永生能厮杀个不停,那么如果我继承了,是真正的人类永生?还是…仅仅只有你们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永生,把那些底层人遗忘之类的,我无法想象。

  “IM…IM doctor,老师,我是医生。” 我握紧了拳头,在仔细观察了那些灯光之后,一把拽出导师身上的刀具砸碎了那些灯管,让一些适当的照着我,随后唤出影来,在多个灯光的照耀下,我拥有三个影子。

  “呃…” 腹部子弹的疼痛还在隐约传来,不过好在谢雨临和周琦都能动弹了,我只需要控制我的影子!那长马褂的白色男人摆出一副功夫的姿势,足足有三个,随后朝着四方瞬间突进将那些培养皿和技术打个稀碎。

  “还挺好嘛!周琦去拿档案,陈洁到我这里,我牵制伊维拉和大卫,还有那些飞过来的器官!越来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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