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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新婚燕尔
他的手掌压出了那长条形的轮廓,“这是什么?”
受他挤压,之前被他重重灌入的乳白色液体也被挤出甬道,大团大团地落于床上,他随手勾起一丝置于她眼前:“这又是什么?”
墨幽青恼羞成怒:“你问个不停作甚?”
她难道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东西吗?他有什么好显摆的?
静渊海见她动怒,忍不住噗呲一笑,又将她搂回怀中。
“我是要你知道,你与我已经是夫妻。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我们每天都会如此欢爱,你早些适应。”
墨幽青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这少年说话的口气……除了一个“师尊”的称呼,简直没有半个字跟师徒尊卑有干系。
反复抚摸着墨幽青因容纳性器而微微凸起的小腹,着迷地感受着彻底侵犯师尊的手感,静渊海眼中欲念又起。
“再来一次吧,师尊。”
“不要,”墨幽青拒绝,“你走开。”
“这么紧,怎么可能走得开?”他微微蹙起眉头,“师尊松一点,我考虑考虑。”
盯了静渊海半晌,墨幽青着实又酸又累,只能缓缓松弛了一直绷紧的小腹。
在放松的间隙,静渊海猛的在她身体中重重一撞,满足地叹息一声,两手拉起墨幽青胸前乳珠,捻转揉捏不停。
“住手,你这孽徒……”墨幽青上身被他顶在床上一动一晃,下身大大张开,露出被肉刃蹂躏的羞红娇花,早已里里外外皆被彻底侵占,无法自控地往外吐着春水,迎接着肉刃的翻搅。
在被欲念折磨的晕红之外,她脸上的神情有种无助的惨然,“不许、不许再来……”
静渊海讶然:“师尊忘了吗?山洞中你曾打过徒儿一巴掌。”
他更加放肆地挺着身,如一条紫色水蛇般顺畅地在狭窄崎岖洞穴中来回游动,贪婪地吸食着洞穴中因他不断刺激而分泌的花液。
“不是说好了,打一巴掌就要你一次吗?”
墨幽青两手愤怒地推着他,谁跟他说好了?!
她从来没有一刻像此时这般痛恨过自己的无能为力,眼下这杀人无数的手脚,彻底变成了花拳绣腿。
静渊海逮住了她一只乱舞的小手:“两次。”
墨幽青惊愕了。
“我这还没打上……”
“师尊,”静渊海捏住她手往自己的脸上轻轻一拍,“打上了。”
墨幽青气到颤抖:“你无耻!”
捧起她的脸,少年的眼中有着残忍的笑意:“无耻又如何?”
他的话语如同梦魇:“无论你愿或不愿,你都将与我在这尘世间,交缠一生。”
静府的下人们心照不宣地发现,常年不在家的男主人,少见地几日未出新房半步。
奇怪的是,本应该春光旖旎的新房中不闻一丝声响。
来来往往的下人们抱以探寻和期待的目光路过,却在一片寂寞中离去。
这当然并不意味着这世界真的没有声音,只不过是被下了禁制。
“师尊,你放松些……”不知餍足的少年一边耸动着精健的腰,一边耐心地哄劝着身下的新婚妻子。
“不要夹得那么紧……”
怎么可能再上一次当,墨幽青仍死死咬着下唇,充满仇恨地看着被她一手教导出的这个孽障。
她本应该数数的。
他现在捅了她多少下,她未来就应该刺他多少剑。
可惜次数太多了,后来她有些数不清了。
静渊海戏谑地笑了,用力一顶,深深破入宫中。
“出声!”
感觉整个躯体都被顶穿,酸慰的感觉过于强烈,墨幽青终于忍不住:“呜……”
静渊海一边刺穿她一边玩弄着她的黑发:“欢喜了就叫出来,除了我以外没人能听到……”
这欺师灭祖的孽徒还能这么尊重她的隐私?
似乎看透她心中所想,静渊海笑得更是眉眼弯弯。
“一想到没人能听到,没人能救你,你只能乖乖地任我摆布,我就好开心啊,师尊……”
墨幽青觉得他说得没错,他大概越变态越兴奋,在自己身体中更硬了。
“师尊,我要喂你了。”
这种时候还能吃饭吗?
太怪异了,墨幽青摇头:“不要,我不饿。”
“不行,”静渊海低低喘息着,咬住她的耳垂,耸动得越来越快,“我一定要你吃下去。”
墨幽青头皮一阵发麻。
因为他在她的耳旁说:“用你下身这张小嘴,一滴也不许漏的吃下去……”
静渊海又在床上顶弄了她几回,仍是不满足。
行至中途时却不知想到了什么,终于将还硬着的性器从她体内拔出,带出了湿漉漉的液体,滴滴洒落于大红色的床被之上。
他才抽了身,顺手就将一个瓷枕塞入她的腰间,将臀部抬高,当真使他的精水“一滴也不许漏”。
等到他穿好衣服,再伸手探入花穴之时,精水果然已经流入胞宫。
墨幽青虽然已近废人,不能再倒吸他人法力,但身体下意识地吸吮男子阳精的性质却没有改变。
静渊海不紧不慢地抹按着花径:“师尊,你分明喜欢得紧,逼着徒儿要不停地喂你。”
墨幽青涨红了脸,这孽徒口齿伶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静渊海恋恋不舍地掏弄了一阵,终于将她的衣服套起,一眼望去衣饰完好,却唯独不穿底裤。
下身凉飕飕的,静渊海一起身,墨幽青就用手拖了被褥过来盖在身上,转过身去,再也不想搭理他。
正当昏昏欲睡之时,静渊海却又将她抱离被窝,出了房门去。走往书房的一路上,遇见的仆从脸上无不带着暧昧的笑。
墨幽青在这种关键的时候还是会抓重点的。
人类的下半身都长一样,所以她在静渊海的胸膛埋住了自己的脸。
看起来就让人误以为她新婚燕尔,带着初为人妇、承接雨露的娇羞。
静渊海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
她坐在静渊海的腿上。
“放我回去,我要睡觉。”
静渊海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睡了好几天了,起来活动。”
有点自知之明吧,他这几天根本就没怎么让她睡觉,一直在不遗余力的浇灌着她。
淡淡的腥膻之气在空中萦绕不去,侵入了她的身体深处,从血肉中生发出来,提醒着她被自己爱徒彻底奸污的事实。
如果她觉得这便已是暂告一段落,那只能说明她对静渊海的无耻真是一无所知。
他撩起她的衣袍下摆,就着坐姿深深地将她穿透。
已是半个废人的墨幽青只能由他掐着腰摆弄,身躯无助地摇晃着,如同暴风雨中被摧残的一支柳条,随时都会被飓风从树上折下,碾落成泥。
谁能想象,从前无人能近身的太阴玄兔,仙界毒瘤,称霸了云浮大陆一百年的墨幽青。在渡劫失败变成废人之后,会被自己的弟子搂在怀里,摆出各种可耻的姿势,不分时间地点场合地被奸淫。
就连人中俊杰玉长离,也不过尝了一回肉味就被吸得精尽人亡。
云浮大陆所有男修士的梦想,都被静渊海一个人实现了。
墨幽青又气又无计可施。
这就叫起来活动?
这叫白日宣淫吧……
静渊海不停追逐着她抗拒的小舌。
在她喘气的间隙问她:“师尊,你快乐吗?”
“快乐……”墨幽青的眼神朦胧,浸出的泪水也含着哀伤,永远都是这般实话实说,“但只是身体……”
她的内心真是抑郁极了。
身在天堂,心在地狱。
她没有人类的贞操观念,但将心比己,她不愿任何其他女人占有师兄。
她从没有这般庆幸过,幸好师兄死得早,没有眼睁睁地看着其他男人变着花样地操弄着她的身躯。
若是亲眼见了……没准师兄还能气活过来吧。
静渊海闻言,暂停了动作,“师尊,不能为了眼下的快乐,忘记心中的痛苦吗?”
他的声音随时都带着一种致命的蛊惑和撒娇,让人一不留神就会心软。
“忘了吧……师尊。忘了飞升,忘了师兄,如果你不想忘记师兄也没关系。你把徒儿当成替身,我是你的徒儿,也是你的师兄,好不好……”
静渊海低下头,手指隔着光滑的布料夹扯着乳珠,将之拉扯到最长。
分明是凌虐的行为,墨幽青却从中感觉到了无以言喻的快感。
甚至隐隐希望他的手指不要离开自己的胸膛,要更用力地狠狠疼爱自己才好。
又衔住她的唇不断缠磨,下身也不住往上顶,一次次地捣出深深的酸麻。
“师兄就在这里,师兄一直在这里……”
墨幽青的神情迷茫了几分,唇舌渐渐回应起他来,“嗯嗯……师兄……”
内心深处隐隐有警铃大响,饮鸩止渴,能得几时快慰?
但那微弱的声音却一次次被静渊海镇压,直到最后偃旗息鼓,身体中、脑海中唯被那强烈的快感所填满,再也无法思索其他。
(五十一)昔日荣光
身不能动,任人蹂躏。
原本就不算开朗的墨幽青,陷入了彻底的抑郁之中。
静渊海自然是不甘心奸尸的,云收雨歇心情餍足之后也想让墨幽青有丝活气。
“师尊想要什么?”
墨幽青无精打采:“我想要你死。”
“这不能够,”静渊海吻着她的脸颊,“说点实际的。”
“让人推我出去走走。”
大概男人在这种时候都比较好说话,静渊海也不例外。
“师尊想要去外面透透气,何必借助于旁人,徒儿自然能够带你领略这世界大好风光。”
静渊海用厚实的大髦裹住了墨幽青,将她搂在怀中。风声从耳边呼呼而过,墨幽青用手拨开大髦的一角,从飞剑上向下望去。
掠过一片墨青色的树林后,是一大片开阔的平地,在不远之处,是一道深深的天涧。
她出了声:“就在这里。”
静渊海依言停了下来:“听说此地又叫伏龙渊。”
墨幽青已经在云浮大陆称王称霸了上百年,足迹遍布这个世界的各个角落,她自然比静渊海更清楚,这伏龙渊下深达百丈,终年瘴气弥漫,不见天日。
伏龙渊原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天涧,之所以后来得此名,乃是因为多年前,当真有龙突然从其中现身。
“让我自己走。”
墨幽青当然不可能站起来,所谓的自己走,不过是坐在轮椅上,借助于静渊海注入的力量,让轮椅能随着自己的意念挪动罢了。
“好。”静渊海看着墨幽青坐在轮椅之上,缓缓地走到那平地中间的巨坑旁。
地上有着两个深达数米、长约十丈的巨大坑洞,看起来就仿佛是被天外陨石撞击的石坑一般。
但那凹陷的痕迹狭长,且左右对称大小一致。看起来与其说是陨石坑,不如说像是某种啮齿类动物的后肢。
凹坑的边缘已草木丰茂,中间却仍保持着光秃秃的碎石模样,看起来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当年就在这里,一头恶蛟不知怎的,竟从伏龙渊底部小小的裂口,一路自异界钻进云浮界,大肆作威作福,搞得周围修仙门派人心惶惶,抱头逃窜。
墨幽青出手,一路将恶蛟赶至伏龙渊,企图使其回到自己的异界。怎料那蛟龙生性凶猛,她的体术和剑术都用光了,双方仍然僵持不下。
还是因为那蛟龙的体型过于庞大,占了力量上的优势。
于是在那恶蛟来势汹汹向她撞来之时,墨幽青化出了一只巨大的太阴玄兔法相。
双足在地上一蹬,她拿脚蹬蛟龙,蛟龙拿角来顶她,在半空中与那蛟龙会合。一击之下,火花带闪电,几乎将蛟龙的鳞片都震碎了,一团滚出去好远。
只听一声不甘不愿的恶龙咆哮,蛟龙不偏不倚地落入了深渊,被迫回到了异界。
落地之后,墨幽青双腿打颤不停,觉得这两条腿几乎是废了。
为了不被门中弟子看出窘态,御剑归来的时候她便就势坐在了剑上,回去之后一个月都下不来床——就如同现在一般。
此后多年,不时有年轻修士到此一游,观瞻太阴玄兔和异界凶蛟一番恶斗的足迹,以此作为与同门炫耀的谈资。
如此着名的修士旅游地点,静渊海自然有所耳闻墨幽青的丰功伟绩,亦曾亲眼目睹过,当下便笑盈盈的问:“师尊可是在忆往昔峥嵘岁月?”
墨幽青淡淡地道:“我是在想,你废了我的腿是造了多大的孽。”
静渊海一脸坦然:“也许是在造福苍生。”
未几。
“师尊可是看够了?”
静渊海举起双手,掌气凝聚,倒拔草木,碎石乱飞,纷纷涌进凹坑,转瞬之间,便将那庞大的两个脚印抹平。
最终,这片土地都成为了一模一样的乱石荒野。
墨幽青感觉眼前视线渐胧,鼻子酸酸,似有水气上涌:“你……”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确定这世上再无一丝往昔峥嵘岁月的痕迹,静渊海满意地束起了手。
“师尊,我是要你明白,世间一切皆如须弥芥子,沧海桑田的巨变,在天道面前不过弹指一瞬。你就不必追忆昔日荣光,再继续抱守残缺了。”
她这副将哭未哭,强忍痛苦的样子真是叫他心中又是怜爱又是痛快,恨不得就在这伤心之地,强行撕开她的衣裙,反复入她,让她留下与过去割舍的深刻记忆。
他柔声道:“回去了,师尊。”
墨幽青的手无力的垂在轮椅的两旁,回去的一路上,再未开口对他说过一句话。
(五十二)通风报信
静渊海回来之后又兴致勃发地要了她几回,暂时放过她之后,墨幽青迷迷糊糊地睡了一阵。
得了静渊海的嘱咐,一个贴身丫鬟过来侍奉墨幽青洗漱。
墨幽青仅身着里衣拥被在床,静渊海在离去之前事先将流露在外的白浊液体清理,还为她洗了一次身,理由是师尊这幅爱欲横流的模样只能他一人得见。
但丫鬟轻轻拉开被褥之时,墨幽青身上的吻痕和散发的气息仍叫人眼红心跳,可见这几天究竟被公子如何彻底的疼爱着。
公子一眼望去如天人般俊美清冷,在夫人身上却如此尽情纵欲,当真是叫人吃惊不已。
“是谁?”显然侍候的人不是静渊海,墨幽青蓦的惊醒了过来。
她寡淡的声音让丫鬟吓了一跳:“夫人,我是……蓓诗,过来服侍您的。”
夫人看起来长得如此乖顺可爱,怎么神情声音与长相这般不配?
“背诗?”如今情绪不稳定的墨幽青经不起一点点刺激,她恍惚间想起了佛经和诗经,喃喃自语道:“我一点都不喜欢背诗……”
“夫人!”小丫鬟吓得跪在地上簌簌而抖,这静公子既英俊又大方,月钱还是外府三倍有余,唯一的要求便是忠心。
故而哪怕是要来侍奉残疾的夫人,她也是心甘情愿的。要是夫人一见她便没有眼缘,公子将她打发出去可怎么好?
“蓓诗会尽力侍奉夫人,求夫人不要把蓓诗赶出去……”
墨幽青一怔:“没说你,起来帮我更衣罢。”
坐在梳妆镜前,蓓诗一边小心翼翼地为墨幽青梳理发髻,一边不顾墨幽青眼睛微阖的神色,卖力地推销着自己的男主人。
“夫人可算是醒来了,否则公子枯守一生,该是多么孤寂痛苦啊……”
“枯守一生?”墨幽青睁开眼睛。
“是啊夫人,”蓓诗见恹恹的夫人来了一丝兴趣,更是将自己所知之事倾囊相告。
“公子少时父母双亡之后,拜入修仙门派当了几年的外门弟子,精通道法长生的岐黄之术。有一次无意之中遇见了夫人您……”
墨幽青问:“我怎么了?”
她倒是想知道,静渊海为二人的尘世生活,究竟杜撰了一个怎样的版本出来。
蓓诗心想夫人大概是躺得太久,早已没了记忆:“夫人是遭到父母遗弃的……残废孤女,无意之中为静公子所救,一直靠着他的上品灵气滋养着,在别庄躺了十来年,最近方才清醒过来恢复了神智。”
她又上着赶着往静渊海脸上贴金:“公子一直渴慕夫人,宁愿用一生等待夫人醒来,如今有情人终成眷属……”
“哦……”墨幽青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不禁微微一笑,“是吗?”
坐久了身躯无力,她缓缓地往后一靠:“你们何时入府,静渊海年岁几许?”
墨幽青虽已身残,但无意识中流露的气势仍叫蓓诗打了个寒战,“蓓诗……和其他的仆从都是十余年前便入府了,当时公子便已十七八岁的模样。拜入仙门求了长生之法以后,外貌几无变化。”
墨幽青半晌方道:“原来如此。”
这样看来,静渊海是刻意压了修为和年纪,进到抱月宗,来到她的身边。
不知道早在何时开始,静渊海就已经盯上了她。
蓓诗唯恐夫人误会,急急解释道:“夫人,我们虽入府已久,但公子常年云游在外,一年之中也不过才回来二三回。每次不过数个时辰便再度动身,从未在府中逗留过夜,也无任何的通房妾室,还请夫人宽心!”
这不是墨幽青关注的重点,她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
蓓诗见夫人虽然略带了一点黑,并非雪肤花貌的日常美人,但配上发髻与首饰,也出落得纯真可爱,大约公子就爱上了这种不同寻常的美。
她不禁赞道:“公子对夫人真是上心,珠钗配着夫人好漂亮……”
墨幽青随手将那根珠钗拔出,繁复若树枝,颗颗珍珠挂枝头,沉沉欲坠的华美。
而这样的首饰,静渊海还为她准备了很多。
“想要吗?”
蓓诗连忙摇手,“蓓诗不敢。”
“你去随意找个当灵石的地方,请他们向抱月宗传个信,说在这里看到过一只黑兔儿。”
墨幽青倒转珠钗,递到蓓诗手中:“这就是你的。”
蓓诗一脸茫然:“什么抱月宗,黑兔?”
墨幽青打开首饰盒,珠光宝气散在这偌大的房中,她却不以为意:“如此说一句即可,你想要的,随意拿取。”
(五十三)缺乏调教
蓓诗出门之后,换了其他的侍女推着她去庭院内晒太阳。
太阳光暖洋洋的,似乎终于稍微慰藉了她寒冷无比的心,她拢了拢身上的大髦,竟体会到了一丝凡人寿数将尽时的哀凉。
她的修为已跌落至底,若无法再度飞升,便会如同凡人一般生老病死。
而今身残经废,相当于在本已衰微的火焰上,又泼上了一瓢冷水,徒留一缕青烟袅袅,标示着她还活着。
也不知何时青烟散尽,残生就此了却。
不知昏睡了多久,身前突然阴影笼罩。
感到熟悉的气息压在上方,墨幽青徐徐睁开一眼,见静渊海两手撑在轮椅两侧,身躯覆住了阳光,正在俯身看她。
她看了一眼,又懒懒的闭上了眼睛。
发丝间传来一阵冰凉,沉沉质感的发钗被推入发髻中。
墨幽青忽然清醒了几分。
她送出去的贿赂,又回到了自己的手里。
她终于对上静渊海的眼,静渊海含笑望着她。
“今日我听说有人要往抱月宗传信,说是在这里看见了一只黑兔儿,师尊想知道我为什么晓得的吗?”
墨幽青的心一沉。
静渊海俯身向下,与她靠得更近,少年特有的嗓音清脆迷人,同时混合着男孩和男人的特征。
“因为这座城里贩卖灵石的店,是我开的。”
他的手指轻轻弹着发钗上的珍珠,珍珠在枝头发出颤抖的鸣声。
“我早早就已经交代了所有服侍你的下人,假使夫人对他们有什么样的要求,或者要对他们行什么贿络,一律要转告给我,我都会双倍奖赏于他们。 ”
静渊海是这座宅子的主人,是她名义上和生理上的丈夫,犹如是这片土地的天,这些人们的王。
他会把她的消息中途拦截下来,她也一点都不惊讶。
她只是有些失望罢了,为了那点星星之火在他指尖被泯灭,感到了一丝丝痛苦。
墨幽青的眼神都落入静渊海的眼中,他抚上她的发:“师尊,你还是想走?”
什么还是,“我一直都想走。”
墨幽青并不畏惧于惹恼他,要是静渊海一怒之下将她杀了,倒也一了百了,了断了眼前这生不如死日日煎熬的时光。
见到了她的所作所为,静渊海的反应倒与墨幽青想象中大相径庭。
他实在太平静了。
在这种时候静渊海不是应该情绪激烈,掐着她的脖子,摇着她的肩膀,并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
“你居然敢离开我?我要杀了你,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然后便对她作出杀师泄愤、鞭尸灭迹等一条龙服务。
静渊海却将她打横抱起,一路抱回了新房,他的声音甜的像蜜,又像引人沉沦的地狱。
“师尊,你还是太缺乏调教了。”
静渊海将墨幽青放到床上,碰散了发髻,如云的黑发就这样散乱披在床上。
静渊海拾起了掉落在枕旁的发钗,手指微一用力,两颗珍珠便从枝头坠落,掉到了他的掌心。
“师尊,你看到了这是什么吗?”
墨幽青懒于回应他:“这两颗珍珠有什么好看的?”
静渊海微微笑到:“好看与不好看,是取决于珍珠所在的地方。”
他捏住了她的乳尖:“师尊若觉得珍珠在头上不好看,那就换个好看的地方吧。”
墨幽青霎时间睡意全消。
“你想做什么?”
只听“叮叮——”两声轻响,珍珠落到了玉盘之中。
静渊海折身回来,手中托着一个小小的玉盘,盘中有两颗珍珠,还有两根细长的银针,在跳动的烛火之下反射出幽幽银光。
他微眯了眼,两指捏着银针,将灯芯一挑,“哔叭——”一声,烛火爆了个花,溅起了一点火星。
墨幽青从他手指的间隙望去,只见三寸长的银针在火上烧的通红。她的心蓦地一紧,静渊海不会是想把这张用在她的身上吧?
静渊海先烧针身,后烧针尖,将针烧得通体红透之后,轻轻的放置于玉盘上。两颗珍珠被他丢到酒杯中泡起,又将一块干净白布拭净了双手。
感到墨幽青眼神紧盯他不放,静渊海笑道:“师尊如今是个凡人了,体质虚弱,为避免染毒,徒儿自然会处处为师尊考虑的。”
他若真为她处处考虑,就应该摒弃这变态的想法。
但由不得墨幽青思考更多,静渊海已经做完了一整套准备措施,端着玉盘向她走了过来。
“师尊,开始吧。”
墨幽青双手挡在胸前,平静的声音终于起了波澜。
“我不要。”
(五十四)攻心为上(调教)
静渊海放下玉盘。
他弯身坐在床边,按照惯例对墨幽青先礼后兵。他伸手过来搂她,她想要闪避,却在床榻之间退无可退。
“会很舒服的,师尊……”他的嗓子中带着一种诱惑的喑哑,“为什么不试试呢?”
“不好,我并不喜欢。”不管他问多少次,她都是一样的回答。
他开始将墨幽青从衣服中剥出来:“你不试过,又怎知道喜欢不喜欢?”
跳跃的烛火映照在静渊海的瞳孔中,让墨幽青有着自己是扑火飞虫的错觉,仿佛下一秒就要被他的烈焰焚烧殆尽。
“也许会有一点点的痛,但痛过了之后……会获得无尽的快乐。”
他似乎是在不断缠磨着她的同意:“好不好,师尊,好不好……”
墨幽青的双手紧紧握住自己的衣襟:“曾经有人告诉我,我修成人形,有人类的灵魂。”
“既然我是人,就不应该打上禁脔的标记。”
她已坠落凡尘,但她要爬起来,而不能堕入地狱。
“即使真的有快乐,受虐的快乐也好,真的快乐也好,然而我并不喜欢。你既然问我,那就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如果你只是象征一问,并不在意我喜欢与否,只取决于你自己是否喜欢,那么……请便吧。”
紧张和恐惧,将她一只沉默寡言的兔妖都逼得长篇阔论了起来,竟企图和这丧心病狂心理变态的徒弟讲些人生道理,以激发他那也许尚未完全泯灭的天良。
然而静渊海一开口,连墨幽青最后的一丝期盼也都断绝了。
“师尊,这可是你说的……”
“那我就自便了。”
他的手上微一着力,“嗤——”的一声将墨幽青的衣服从肩膀一路撕到大腿,袒露出穿着肚兜的胸膛。
墨幽青的牙齿格格打颤。
他……来硬的?!
说好的先礼后兵,但这礼也结束的太快了吧?
修长的手指从腹部肚兜的空隙往上探到胸间,一把便将细细的拉绳扯下,暴露出被他常常垂怜的樱珠。
被男人宠爱的乳尖俏生生地立着,尚且还因上次欢爱的过度舔舐而无法消肿,因为离开布料受了凉,硬得越发厉害。
墨幽青的手徒劳无功的挣扎着。
气力虽与静渊海有云泥之别,但不肯配合四处乱舞的手指,也对他的进程造成了一定的阻碍。
静渊海脸上笑意未减:“那徒儿就得罪了。”
他念出一诀,墨幽青只觉得手腕一紧,已被垂下的一条床帐牢牢缚住了双手,将她向上吊起,迫使她上半身挺立,益发地突出两点血色红梅。
静渊海欣赏了一阵她此时任人鱼肉的惨状,在她的愤怒挣扎之间爱抚过那受惊的乳珠,弄得她胸上汗毛直立,身躯颤栗。
他出声提醒:“师尊放心,徒儿定会轻轻的。”
一滴冷汗从墨幽青的额头滑下,装了半天悍不畏死英雄好汉的她声音终于有些软了。
“你……你放开我。”
静渊海“嗯”了一声。
“穿好之后,自然会放开师尊。”
他抬起手,将那杯中之酒饮入嘴中。
张嘴将胸前娇蕊含住,烈酒的冰凉,口唇的火热,混杂在墨幽青敏感脆弱的尖端。
这冰火两重天的刺激让她喘息连连。
“别这样……渊海,你住手!”
静渊海确定烈酒已将乳尖浸润,方缓缓抬起头来,嘴角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鹜。
“师尊还离不离开了?”
想来他今天突如其来的变态操作和她一心想要回归修仙界有着某种密切的联系。墨幽青略一迟疑,“不了……吧,你先放开我。”
今天不了。
以后再说以后的事。
“当真不离开了?”
墨幽青又迟疑着点点头。
静渊海轻笑几声:“师尊,你好没诚意啊。”
他一字一句地道:“我不相信。”
他一手捏着珍珠,一手捏着银针,在她的胸前比划着,寻找着最适合的下针地点。
“唯有师尊打上了徒儿的烙印,徒儿方才相信师尊是死心塌地留在我身边。”
他比了又比:“唔,用银丝细环配珍珠,应该很是不错。银针穿过乳珠之后,再套珍珠,去其针柄,使之弯曲成闭环,一次成型,两全其美。”
乳珠一紧,已被静渊海捉在手中,紧紧地夹住,迫使那脆弱娇小的尖端完全暴露,由于紧张和充血,乳尖红得几乎发乌。
散发出幽幽寒光的银针抵住了花蕊的一端,静渊海手一抖,就刺破了外皮。
冰冷的刺痛感从身躯之中最敏感的地方传来,墨幽青已经顾不得什么淡然若水了。
“住手、住手、住手!”
静渊海手下稳稳前进,针已经入了二分。银色针尖在另一端若隐若现,眼见就已经要破皮而出刺个对穿。
银针很细,连血珠也不曾见到一滴,却已经对墨幽青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冲击。
“想要我住手?”静园渊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你且叫我一声夫君来听听。”
墨幽青闭上眼睛,嘴里像含了未化的糖块,支支吾吾含糊不清。
“渊……”
质疑的语调:“师尊喊我什么?”
墨幽青声音愈加低微:“夫、夫君……”
静渊海摇头:“大声点,我听不见。”
剑气割破床帐,垂下她的左手,“将腰带拉开,求夫君疼你。”
果然如他所预料的那般。
墨幽青只手得到自由之后,首先不是解开腰带,而是来拔他的手。
她如今没了修为,经脉也作废,想要推开他,便如同蚍蜉撼大树一般。
“夫人真是不乖。”
静渊海冷冷一笑,手腕微颤,针尖从对端的皮肤破出,将她的胸在他的手中牢牢定住。哪怕是稍微的挣扎,都会带来无法忽视的刺激与疼痛。
针尖穿过她,又穿过珍珠,眼下只要去柄、弯曲成圈,她便如打上烙印的掌中之物,任他给予施虐的爱抚。
墨幽青几个挪动之间,由于拉扯的动作绷紧了被刺穿的乳尖,血丝浸染在寒色的银针上,缓缓汇成一滴小小的血珠。
她知道自己再反抗下去,另外一边也会遭到相同的对待。
她已经能够预见到不远的未来,被人锁上链条,叮叮作响。静渊海想要的时候用力一扯,吃痛的她就只能像条狗一样爬过来。
当然她并没有贬低狗的意思。
而且她也爬不了。
比不上当真无所畏惧的贞节烈女,墨幽青的眼睛血红,布满了血丝与泪水,已经想哭极了。
静渊海看到她这副模样,真想更加凶狠地欺负她,把她弄得支离破碎,在他怀中哭得奄奄一息。
但驯化此事,有灵之人毕竟不同于牲畜,虐身为下,攻心为上。要是做得太过,让她萌生了死志,非他所愿。
那胸前明珠,虽摇拽生姿赏心悦目,含在嘴里时却有一番异物感,不能随心所欲的吮吸咂摸,反倒少了意趣。
他留心观察她反应,给她以凌虐,又给她以救赎,“愿意的话……此事便就此作罢。”
墨幽青心一横,手指摸索到腰带的结,分明是个活结,颤抖手指却拉了几回方才完全拉散。
腰带散开的一瞬间,早已被静渊海撕得支离破碎的衣衫终于失了最后的支撑,呼啦啦地垮下来,完全脱离了墨幽青的身躯,露出光裸的四肢。
“请夫君……”这种可耻的台词对她而言,比杀人放火难了无数倍,“疼我……”
静渊海笑了。
墨幽青却哭了。
她觉得静渊海是在驯化她。
静渊海一双美目含情脉脉的望着她,若食人的温柔陷阱:“夫人若早些对我假以辞色,又何须至此?”
他如她所愿地抽出掌中银针,墨幽青猛地松下一口气来:“呼……”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仿佛窒息了很久。
没了银针的堵碍,鲜血从极细的针眼中泊泊流出。
静渊海低下头来,将她那肉眼只是微微破皮的伤口含在嘴里舔舐,舔去渗出的鲜血,温柔至极,百般怜爱出疼痛而酥麻的快感。
未几,静渊海抬起头来:“夫人,你这胸儿过于小巧,为夫抓握不牢,还请你自己……”
他一字一句地道:“捧起来,喂我。”
墨幽青的眼泪又砸了下来,一步退则步步退,静渊海已在得寸进尺了。
照此世态进展下去,恐怕无需多少时日,她便会彻底沦为静渊海的禁脔,任他为所欲为。
甚而至于对他言听计从,成为床帏中的淫娃荡妇,全身心地被他征服。
“怎么,夫人不愿意吗?”静渊海仰头看她,神情未变,眸色渐冷。
她这胸别说是静渊海不好抓,她自己又何尝好抓。
于是墨幽青抱着自暴自弃的心理,两只手抓住静渊海的头,第一次主动地按向了自己的胸。刚好将自己的乳尖喂进了他的嘴里。
(五十五)此路不畅(调教)
静渊海不意之中被充满弹性的樱桃填住了口,虽然与自己预计之中的姿势有一定差距。好歹也是墨幽青为数不多的主动,勉强也能接受。
她被他舔得娇喘连连,很快便软了身子。一只手搭在静渊海的肩上,另一只手仍被床帐吊起。
无力的身躯不得休息,只得靠在静渊海的身上作为支点。
“夫人不能光顾着自己享受,偶尔也要考虑夫君的感受。”
静渊海一副盼着她自己觉悟的神色。
这对墨幽青来说显然不可能:“怎么考虑?”
“吻我。”
墨幽青的脸犹犹豫豫地向他凑来,整个过程缓慢得就像等了一世纪之久。
静渊海为了让调教的结果更加完美,耐着性子等她自己与他亲近。
眼见墨幽青的嘴唇近了。
然而她吻他的动作却很快,快得如蜻蜓点水,快得如电光火石。
一触即走,静渊海还未来得及回味,她所谓的“吻”早已结束。
他甚而至于怀疑,墨幽青这张脸只是完成任务性质地在他面前虚晃了一下。
于是他一手按住她想要远离的脖子,“搂住我。”
墨幽青那只放在他肩膀的手就象征性挪了挪。
静渊海:“张嘴。”
墨幽青怔怔地看着他,嘴唇紧闭。
静渊海在一夜的调教中早已憋得自己坚硬如铁,就为了一直等着墨幽青的屈服。
他没有想到竟花费了如此之久的时间。
终于再也按耐不住,他解开下身裤头,将欲龙捅入了肖想一整日的紧密花巷。
墨幽青的嘴唇终于为之张开:“啊……”
静渊海将她的头按向自己,舌头拉扯着她的:“伸出来!”
她娇小的舌头被拉出出一点点,立刻被他的牙齿咬住,不教她有机会收回。大舌的舌尖灵巧地在她的舌尖上打转,时而碰撞,时而交缠。
墨幽青对静渊海热衷于这种唾液交换的行为不很理解,但敏感的舌尖互相抵着缠绕的时候,仿佛还是有点舒服的。
静渊海在她的身躯中捣弄了一阵,终于解了几分欲火和怒火,大发慈悲地解了她的一只手。
墨幽青还没来得及想另一只手的用途,身躯忽然被迫向后倒去,仰面躺在床上。
静渊海两手各捏住了她的一只手腕,将手臂呈投降姿势地按在她的枕边。
手腕被他禁锢住,无力的双腿也被拉开环在他的腰上,露出泥泞的花穴不断吞吐着他紫红色的巨龙。
他已不满足于她的无力反抗任他采撷,而要让她也体会到快乐,陪他一起堕入深渊。
她已经是他的了。
总有一天她会被他打动,为他所驯服,将自己全身心毫无保留的交给他。
在此之后的每天夜里,在红烛跳跃的火光下。她那双曾杀人无数,如今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都会主动解下腰带,散开衣襟,拉起他的手抚摸自己,恳求他作为夫君给予她疼爱。
他自然也会尽到当丈夫的职责,填满她那空虚的小嘴,不断地杀着她的痒意。直到安慰得那张小嘴微微肿胀,向外翻起,吐出潺潺的春水,得到彻底的满足。
如今墨幽青整个人都好像躺在祭台上舍己为人的圣女,以一己之力填满恶魔的口腹之欲。
然而这恶魔无论怎样喂养,所获得的餍足都只是暂时的。一旦他恢复体力,又将对她进行新一轮的掠夺。
仿佛要这样无穷无尽的纠缠下去。
静渊海见她眼睛失神,小嘴微张地望着自己。他心中爱欲荡漾,将自己的胸膛送到她的嘴边,小小的凸起碰着她的嘴唇。
“舔。”
于是墨幽青机械地张开小嘴,咬住那小小的凸起。
“咝——”静渊海喉咙里低嘶一声,手指插入她浓密的黑发,迫使她的嘴唇微微后撤,“不要用咬的。”
墨幽青牙齿还叼着他的乳尖,这一下扯得他更痛,她牙齿未松,含糊地问:“什……么?”
“用舔的!”他下身用力一撞,想要给她个小小的教训。
她受了惊,上下两张小嘴同时加了力道。
“啊……”
这次发出低呼的是静渊海。
痒痛的快意从上身传来,绞压的快感自下身传来,他险些因她突如其来的夹弄而泄了精关。
那紧紧挤压绞榨的感觉犹如充满诱惑的罂粟之花,虽然快感强烈到疼痛,他却忍不住痴迷其中,反复猛力地抽插着。
他起落的幅度越大,她就将他的乳尖拉扯得越厉害。
静渊海既痛又爽,还有几分无奈。
这调教之路,真是出乎意料地不顺畅呢。
(五十六)饿死自己
墨幽青也不是没脾气的人,静渊海的一番所作所为,让她几度萌发了寻死觅活的念头。
但静渊海拿捏住了她的脾性,知道她不畏惧被人一刀砍死,却害怕千刀万剐的凌迟。故而软硬兼施,将全无还手之力的她玩弄于手掌之中。
现下她不仅伤害不了别人,连是伤害自己也很困难。静渊海怕她寻死,早早就已经收起了屋内所有的尖锐物品。
若是没人在房内看着她时,就是连个陶瓷盅儿也不会留给她。
以免墨幽青扬手一掷,摔破了陶瓷,选那尖锐的瓷片来割腕。
墨幽青觉得人类的花花肠子弯弯绕绕实在太多,气得几天水米不进。
却忘记了自己已经是个废人,没了修为自然不能辟谷,天天都是要吃东西的,没饿上两三天,已经饥肠辘辘奄奄一息。
她倒是从中得了个新的自尽法子,那就是饿死自己。虽然这个过程有些难熬和痛苦,也是她目前为数不多的选择了。
蓓诗在旁边怯生生地端着稀粥。
“夫人,就少少地喝几口吧!或者吃些糕点……”
“不喝,不吃。”
墨幽青背对着蓓诗,饿得昏昏欲睡幻觉频现,甚至仿佛看到了来自天国的光。
蓓诗沮丧地托着一口未动的白粥,刚走到门口,便遇见了静渊海。
“公子,你便劝劝夫人罢。”
虽然不知道夫人是为什么要饿死自己,但想来应该是跟公子闹了什么矛盾,需要公子哄上一哄才能好。
墨幽青心里想的什么,静渊海都明白。
强行喂饭自然也是可以的,但依照墨幽青的性格,用筷子撬开牙齿,不是筷子断便是牙齿断。
静渊海看了看寡淡无味的白粥,白生生空荡荡。
只有凑得极尽,方能闻到淡淡的饭香。
他沉吟了一阵:“你先回去,此事我自有主张。”
他要破她的戒。
一股久远而陌生的香味将墨幽青从迷糊中唤醒,接下来便有深深浅浅的脚步声响起,有两个人踏足她的房中。
侍女花影好奇的问道:“蓓诗姐姐,你手里为什么拿个土蛋?”
蓓诗笑道:“什么土蛋,这土里可装着一只鸡呢。”
“喀——”
花影拿着一把铜锤,敲碎了表层烤得焦干的土壳,双手将土壳扒开,露出其中褐绿色的荷叶。
荷叶一被撕开,一股浓烈的肉香味顿时满溢了整间屋子。
“啊!”花影惊呼一声,“还真是一只鸡呢。”
蓓诗解释道:“先将鸡掏去内脏,放上腌料,腌制去味后包上荷叶,裹上黄泥以火烤制。如此一来,肉质鲜美,汁水充足。”
“这菜叫做什么名字呀,蓓诗姐姐?”
“这是叫花鸡,”蓓诗也好奇的回问,“你手上这波浪状的条条是什么?”
“哦,这个吗?”花影赶紧举起手中的圆盘在空中晃上一圈,让孜然香味更进一步的扩散开来。
“这是将去了皮的土豆切成波浪条状,白蚕般粗细,下油锅炸至金黄,加上葱、姜、盐、醋、鱼腥草,再撒上几粒芝麻葱花,称之为天蚕土豆。”
蓓诗满脸艳羡之色:“一个土豆也能玩出这么多花样……”
花影咯咯笑道:“何止啊,这些天城里举行庙会,天南海北厨子云聚一堂,听说还有什么烤鸭,炸虾,卷饼,火锅……呢。”
“那我们赶紧再过去看看。”
言罢,两人互相使了个眼色。
她们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将喷香的食物放在床头小几上。按照静渊海的嘱咐,别无二话地退了出去。
浓烈的肉香干扰着思绪,墨幽青恨恨地捏紧了拳头。
可恶!
为什么要把这种东西放在她的床头?
她一向是爱吃荤的,还是兔子的时候就吃过玉长离,修成人形之后更是百无禁忌,豺狼虎豹没少遭她毒手。
自从师兄离开云浮之后,伤心之下,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没了食欲。等到好不容易从情伤之中恢复过来之时,身体已经能够辟谷了。
食物一事,就此无限期的从她的生命中被隔除了。
“叫花鸡什么的,以前都没看过呢……”墨幽青心想,“就看一眼吧。”
她转过身来,金灿灿油汪汪香喷喷的食物映入眼中。她忍不住咽了口水,更是发现这食物更好放在自己一抬手就能触到的地方。
可恨!卑鄙!无耻!
指尖在天蚕土豆上一点,正好沾上了几粒孜然,如同被蛊惑了一般,她尝试性的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手。
啊……真香。
为什么这么香?
她突然觉得,也许吃饱了才有力气绝食。
(五十七)各做各的
在四下无人之际。
墨幽青从伸手的那一下开始,就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之路。从刚开始的浅尝辄止,到后来的风卷残云,大快朵颐。
并没有用上很长的时间。
酒足饭饱之后,她缓缓的打出了一个饱嗝。
“呃——”
低头一看,方才发现那只可怜的鸡已经只剩了光秃秃的骨架。
她就着蓓诗放在床头的餐布擦干净了双手,自欺欺人般的拉起被褥,准备继续钻进去。
却听见门边传来一声轻笑。
静渊海的声音响起:“夫人可是吃饱了?”
墨幽青扭头一看,静渊海正好整以暇地靠在门边。
四目相对之时,墨幽青心怀鬼胎地将残羹一推:“不吃了,不吃了,我这是一顿断头饭……以后再不会吃了。”
“是吗?”静渊海眉目含笑,举起手中之物撕咬了一口,一边咀嚼一边称赞。
“嗯,好香。真是不枉来这世间走一遭。”
辛辣喷香之气传来,墨幽青忍不住问:“你手上那是什么东西?”
静渊海扬了扬手:“麻辣兔头。”
墨幽青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双手抱紧了自己,因为静渊海说:“为夫不仅要吃兔头 ,还要吃你。”
她往被褥里钻出来,静渊海在漱口擦手之后,捏住了被子的一角,在她身下一抽,将整张被子都揭了起来。
墨幽青瞪着他:“还给我!”
“我给夫人更衣,”静渊海扔开被褥,拿来了外衣,“跟我去内院,夫人有事要做。”
不多时,静渊海将她按在一方矮几旁,“夫人且看看内院的财务开支和人员花名册。”
墨幽青挥手:“别拿这些鸡零狗碎的事情烦我,”
“夫人此言差矣,”静渊海笑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说完,他凑近墨幽青的耳朵,以极低的声音道:“你若不处理,我们即刻回房……”
这是个吃完兔头就要吃她的人,两害相权取其轻,墨幽青当机立断:“近段时间的人事纠纷,账册记录,全都拿过来我看。”
这一看就是一晚。
直到夜深还恋恋不舍,就等着将静渊海熬倒。
“回去歇了吧。”他催了好几次。
“不,”墨幽青摇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今日事今日毕。”
静渊海抓住了她翻册的手:“夫人,事情是永远也做不完的。”
墨幽青抽出自己的手:“我今天就要做完。”
“好,”静渊海点点头,“夫人做夫人的,我做我的。”
他一手撩起她纱质的裙摆,灵活地探入亵裤之中,轻车熟路的找到了那条肉缝,深深一陷,便探入了一根手指。
这副被他日日疼爱的身躯已由冰冷变得娇软,即便没有交欢,甬道中也是温润潮湿,蠕动着地夹住他的手指。
“嗯……”
墨幽青忍不住嘤宁一声,握着账册的手指陡然攥紧,脸上浮起红晕朵朵。
在门口听班的花影和蓓诗一前一后地探进头来:“夫人,您怎么了?”
从他们的视角看去,两人只露出的上半身别无异状。夫人还在看账册,公子守在夫人的身边。
夫人似乎是坐久了上身无力,斜斜的靠在公子的肩膀上。看起来真是夫妻恩爱,举案齐眉,十分让人羡慕。
墨幽青微微喘息着:“无事。”
他竟然在这人来人往之地,公然地指奸自己?
蓓诗狐疑:“可是夫人,您脸色有些发红。”
她们听见公子开口道:“有我在,无事。”
二位侍女应了一声,又站回了原位。
静渊海并未因此收敛,反倒变本加厉,先是一指,后是二三指,指下速度越来越快,几乎要将她整个躯掏空。
另一只手也探入了墨幽青的上衣,隔着肚兜揉捏着奶尖,将日前才遭了一番血光之灾的果粒刺激得再度硬起,回味着被刺穿的痛感。
手指不比欲龙带来的饱胀疼痛感,灵活地在体内搅探之时,墨幽青也感到了麻酥酥的快感和痒意。
她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双腿,将他一只手掌牢牢钉在腿缝间。
“好痒,别弄了……”她低声道,带了几分哀求,不知道是在求他不要继续,还是在求他再快一些。
因为他的时而暴虐时而温柔的调教,她变了,变得容易退步,容易求饶,容易起生理反应,她好像不再是自己了。
静渊海以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道,“要么回去,要么我就在这里要你。”
静渊海一向是能说到做到的,此处人来人往,偶尔会有下人前来请示,他这般威胁她,她也只能生受了。
“回……回去吧。”
“遵命,夫人。”静渊海将她打横抱起,抽出账册随意丢在一旁。
(五十八)梦与现实
自此之后,墨幽青不但没有如愿以偿地饿死自己,反而因下人们换着花样地给她上各种各样的肉菜,她原本瘦骨嶙峋的身材,竟然被喂得渐渐丰腴了几分。
连她原本带着一点黑的肌肤底色,由于少见了日光,天天被养在温室,也被捂得白了些,显出了人间富贵花的状态。
日升月落。
时光一天天过去。
不多久的时间,静渊海竟然像长开了一般,越来越像年及弱冠的师兄,连声音也渐渐褪去了少年特有的清脆。
短短数月,常人不可能有如此之大的变化。只可能理解为静渊海当年为了达到抱月宗的报考条件,故意压低了修为和年纪。
这大约也是他为什么能够一剑破了她的防护罩,青灯剑意为何会使得那样的娴熟?
墨幽青彻底陷入了回忆与现实的迷茫之中,开始怀疑静渊海便是玉长离的再次转世。
也许是因师兄割舍不下她,所以又回到了这世界吗?
否则为何他对她,会有如此之强的执念和眷恋?
她心中有了疑惑,也不会藏着掖着,就这样开门见山地去问。
每当她问起之时,静渊海也不否认,只笑上一笑。
“大概便是如此。”
他也很少再称她师尊,有的时候叫她“墨儿”,有的时候唤她为“夫人”。
就好像两人曾经在修仙界中的历练,不过是一场迷梦罢了,如今的生活才是真正现实的生活。
然而夜半无人时,墨幽青醒过来,总是会隐隐觉得不妥和异常的空虚。
脸颊上一阵冰冷潮湿,抬手一抹,不知道何时流的泪。
这轻微的动作也惊醒了静渊海。
“墨儿怎么了?”
他好听的声音带着一种催眠般的力量。
“我不知道,”墨幽青茫然地道,“我心里好像空得很,好像原本有什么东西,它应该是在的……”
静渊海叹了一声气,侧身过来搂住她的腰:“夫人这是做噩梦了。”
他从她的额头一路吻到唇瓣,已经被他调教得如鱼得水的小舌自发地回应着他。
一手抬起她的一条腿,静渊海将自己的性器一寸寸缓缓埋入她的身体中。
饱满充实的感觉让墨幽青发出了低低的喘息。
静渊海问她:“还空吗?”
“不空了……”注意力完全被下身的感觉所撷取,她觉得意识更加模糊,“好胀,好满……”
静渊海总是如此,当她半夜醒过来怀疑人生之时,便会再度用欲根将她填满。
“夫人,穴儿是通向心灵的道路,不填满它,你的心里自然是空荡荡的。”
她在半梦半醒之间搂住他,承受着静渊海的操弄,发出阵阵轻吟。任由他将精水一股股的灌入自己的身体中,并用性器将精水牢牢地堵住。
他刻意诱导着她:“夫人喜欢这充实的感觉吗?”
墨幽青无意识地回答:“好充实……好喜欢啊……”
“要不要夫君每天都给你?”
“嗯……要的……”
静渊海的声音又爱又怜:“好好含着夫君的东西,睡吧。”
微微鼓起的小腹传来难以言喻的胀满感,墨幽青终于又复睡去。
在静渊海的日日灌溉之下,墨幽青原本淡然的脸上染上了凡尘,眼中多了几分欲语还休的妩媚之色。
家中仆人见了,都私下议论,说是因为夫妻恩爱,才将夫人养得像娇花一般。
“娇花一般”——每每当墨幽青听见人们如此说的时候,心中总会一阵恍惚。
她总觉得,很久之前自己好像是浸泡在腥风血雨之中的。自己也好像并不是从一开始便是如此病弱的身躯,在梦中她也常常矫健的奔跑。
“梦与现实都是相反的,夫人,”静渊海夹起一块鲜嫩的凉拌鲫鱼,“夫君喂你,来。”
墨幽青听话地张开了嘴。
咀嚼之下,满嘴生香。
食欲色欲烟火之气,渐渐充满了她全身。
她渐渐的不梦到师兄了。
师兄并没有死,师兄不就在她的身边吗?
他是她的夫君静渊海,父母双亡的少年拜入修仙门派当了几年的外事弟子,精通道法长生的岐黄之术。
她是遭到父母遗弃的残废孤女,无意之中为静渊海所救,在别庄躺了十年,一直靠着他的上品灵石之气滋养着,不久前方才清醒过来,恢复了神智。
那些穿云破雾的岁月,天人之姿的少年郎,飞升神界的梦想……
大概是残废的她昏睡在床上之时,身未动心已远,以身边之人为雏形,在大脑中为自己构建的梦境吧。
(五十九)山雨欲来
静渊海白日里出了门去为达官贵人看病诊脉,至夜未归。
日光一寸寸地暗了下来。
天空阴云密布,充满着一种山雨欲来的气息。
静渊海担心墨幽青行动不便,无论白天黑夜,墨幽青的房中常年点着烛火。
午后蓓诗见阳光正好,便忘了关窗。
一阵冷风从窗中灌进来,“呼——”的一声吹灭了所有火烛。
房中顿时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
墨幽青没有叫侍女们,她在房中摸索着,前进的轮椅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
不多时,她的手便摸到了那一连排的烛台。这些烛台都是静渊海从外高价购买,内置有打火石装备,只要手指在烛台底座按下去,灯芯便会“咔哒——”被点燃,使用之时只需要添加灯油即可。
她随手拿起其中的一只,循着记忆按了下去。
“啊!”
刺痛感传来,滴滴嗒嗒的声音响起,手指一片温热濡湿之感,仿佛是被什么锐物切割了一下。
灯亮了。
然而却不是明黄色跳动的火焰。
而是淡青色的冷光。
她的血液滴在那青灯烛台上,青灯烛台竟回光返照般的发出了剑意的幻影。
她的面庞倒映于一闪而逝的剑身上,在那一瞬间看到了自己惊愕的眼神。
这不是一枚普通的烛台,而是一把青灯剑。方才,她不小心被青灯剑的剑意所伤。
青灯在无剑意生发的状态下,与普通烛台模样颇有些类似,静渊海更是购置了与青灯长相别无二异的许多烛台,摆成一片。
一眼望去,难分你我。
由于长久不曾挪动位置,青灯身上已经生了灰。凹槽之处被一次次的替换蜡烛,遍布的白色烛泪意味着青灯剑无声的控诉。
墨幽青神情惘然,只觉恍若隔世。
直至此刻,她才确认过去的一切并非自己的梦境。若非今夜无意之中拿起青灯,她这一生,恐怕也就如此了吧。
不管她相信了哪个世界的真相,于她而言,另一个世界顷刻之间就会完全毁灭啊。
一轮血月高悬夜空,周遭乌云密布,一切都仿佛和她在百余年前出世之时别无二异。
然而时光苒苒,她却再也回不去。
一双手臂从身后环住她的腰,熟悉的少年气息满溢鼻间,“夫人,孤月独赏,你在想什么,可愿说出来与夫君分享一二?”
“我在想你。”
这个回答让静渊海狠狠地收紧了双臂,低头埋在她的颈间,“夫人,你的心里有我……”
只听墨幽青接着道:“我在想,当年为什么不在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就杀了你。”
不应该将自己唯一的软肋——对师兄的执念暴露在他的面前,更不该让他有机会利用这软肋为所欲为。
这句话彻底凝固了两人之间的温柔情意。
静渊海幽幽地道:“师尊,你好狠的心。”
墨幽青冷笑道:“只可惜我有心无力。”
静渊海的唇离开她的脖项,手臂却仍虚虚地圈住她:“师尊为何恨我至斯?”
“这段时日以来,你让我吃人间食物,过人间生活,与我做人间夫妻。归根结底,是想用人间烟火之气来侵染我,吞噬体内仅余的那点仙气。一旦我内心生出对人间的贪念,负荷沉沉如山,再也没有一丝一毫飞升的可能性了,是吗?”
静渊海放开了她,拉开一张椅子坐下,不紧不慢地掸去衣袖上的灰:“师尊,你都知道了?”
他完全不曾否认的态度让她寒气顿生。
“那么,师尊……”静渊海毫不遮掩眼中的渴慕,“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想做什么了,为什么不将错就错,过完这也算是美好的一生呢?”
他再度欺身上前,手指温柔地抚摸着她平坦的小腹。
“给我生个孩子吧,墨儿。”
墨幽青并不厌恶他的触碰,但非常抵触他的意图,她蹙起了眉头。
“渊海,不要说这种可怕的话。”
被人间之气所侵染,再生个孩子,她的人生逐渐被套牢,步步滑下肉眼可见的深渊。
她是看起来有些呆,但她并不傻,直觉让她感知到这并非一条光明大道。
静渊海每日每夜都在她体内辛勤耕耘,锲而不舍地播撒种子。换作寻常女子恐怕很快就该儿女成群了,哪怕是子嗣稀薄的女修士,在这样密集而热烈的攻势之下也难保不珠胎暗结。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身为至阴至寒的太阴玄兔,因为特殊的妖身体质而使所有种子石沉大海。
但以静渊海如此偏执的性格而言,若非要寻了什么纯阳之力来日日熏蒸她,在劫难逃也不过是早晚之事。
“我只是想要留下你,师尊。”
“你只是想要囚禁我。”
静渊海点头微笑:“是的呢。”
(六十)全城搜寻
二人正在僵持之间。
忽见天空云开雾散,露出一轮血月,一艘形体庞大的飞船在血月之下投下阴影,左右十多条船桨一起摆动。
想来是因为那飞船穿云破雾之时,船桨鼓荡起的风力较大,吹散了遮月乌云的缘故。
不远处隐隐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叫声。
“看啊,是天神下凡了吗?”
“我以前听家中老人讲过一个故事,有一只黑兔趁着血月之夜下凡,走失多年……”
“莫不是天人来抓小兔儿回去了?”
曾经与修仙界稍有往来的人都知道,那飞船之上并非天神,而是致力于修炼的修士。
飞船遥遥地停在城镇的上空,随即便有声音从传音螺当中发出。
“敬告各位修士,我抱月宗师叔祖墨幽青自上次历劫后失踪已有半年,同时失踪者还有首徒静渊海。”
“伏龙渊遗迹被毁,我宗门寻根究底,一路追踪至此。今夜雷电隐隐,天劫又将再至。为助师叔祖成功飞升,凡有此二人讯息者,抱月宗必重金酬谢。”
静渊海摧毁伏龙渊遗迹是为了抹去墨幽青过往的记忆。但也正是由于他摧毁了一个着名的修士旅游景点,反倒引起了抱月宗的注意。
正可谓百密一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墨幽青和静渊海面面相觑,二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不多时,宝朴子的声音又道:“即将进行全城灵力搜寻,打搅大家清静了,万分抱歉。”
十方宝镜忽然从飞船中浮出,如一束束聚光灯一般,将整个城镇照得透亮。五横五纵,开始自各个方向进行扫射,纵横交错,连一只蚂蚁也不会落下,绝无遗漏之处。
“你放我走,”墨幽青忽的开口,“我不怪罪于你。”
静渊海微微一笑:“不可能。”
他将墨幽青一抱,足尖在地上轻点,剑随身动,已经远远的跃了出去,御剑飞在了半空中。
他们曾经的婚房,充满人间烟火的府邸,就这样被抛在身下,越来越小,越来越远。
白雪皑皑,铺满大地。直到此时,墨幽青方才惊觉夏日已过,寒冬早至。
整个云浮界都已经霜寒雪冻,唯有那一方府邸小世界,一直被静渊海用灵力维持着四季如春鲜花永盛的假象。
十方宝镜察觉灵力波动,“唰唰——”数声,尽数调转了方向,对准了静渊海直射而去。
“掌门!”飞船上的弟子高呼,“是静渊海!”
“果然跟这孽徒脱不开干系!”宝朴子怒道,“追上去!”
静渊海的脚程出乎意料的快,才几个起落之间,已经将抱月宗的飞船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墨幽青听见抱月宗的呼喊声越来越远,她担心自己会被静渊海找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再度囚禁起来,两只小手不禁紧紧攥住了静渊海前襟的衣服。
“师尊莫急,”静渊海柔声安慰道,“一切很快就将结束了。”
抱月宗万万不会想到。
墨幽青也万万没有想到。
静渊海竟然一路将她抱来了清静峰,当初天劫失败之时,二人歇脚的那个山洞中。
“抱月宗一阵天翻地覆的好找,也不会知道师尊就在他们眼皮下面吧。”
静渊海顺着墨幽青被风吹乱的头发。
“师尊,此事一了,就跟我回人间,好好过日子吧。”
世间女子,若得此良婿,哪怕他是个变态,也会被视为是一个温柔的、俊美的、能力超群的、一心一意的好夫君。
但在墨幽青看来,即便有了这番前提条件,他也还是一个变态。
“你若是认为将我囚禁起来。先凌虐蹂躏一番,又略略施些颜色抱以温情。三番五次下来,便能够让我彻彻底底对你又爱又恨,再也割舍不开。那你……
“便错了。”
“我虽化身为太阴玄兔,具有兔子的某些外形特征。但我并非禽兽,也非人类,而是妖魔之气的凝集之物。”
她的声音并不高,却如冰雹落于他的心上:“我这一生,永远也不可能被驯化。”
虽然不知道中途到底出了什么差错,墨幽青分明已经入了迷雾之局,却又突然回身折返,徒留给她自己一片清醒的痛苦。但普天之下,也无人能耐他静渊海何。
就算是抱月宗众人,在他眼中也与蝼蚁无异。不过是因为要来墨幽青的身边,他才屈尊纡贵的与他们虚以委蛇一番罢了。
“师尊,”少年的脸上仍是笑着的,但那笑意却并未到达眼底,“没有希望,又怎能体会希望毁灭带来的痛苦?”
他慢慢的道:“今夜,我便让你体会一番希望毁灭的痛苦。”
他站起身来,单手负剑,在洞口下了禁制。
“师尊等我,我很快便会回来。”
他回过头来,望着墨幽青失神的眼,粲然一笑,随手在禁制上抹开了一面水镜,而后翩然离去。
不论墨幽青愿意与否,那面水镜上都同步显现着静渊海的现状。
他现身于飞船的前头,一招青灯剑意中的“暴雨流星”,剑意化作无数流星,击打在高速前进的飞船上,顿时火花四溅,飞船被击出了无数个窟窿。
更有许多船桨被打得断作两截,左右失衡,飞船顿时剧烈的动荡起来。
船舱中的众人都被逼得跳了出来,弃船逃生。
(六十一)是师兄吗
墨幽青暗自心惊肉跳。
静渊海使出的剑意能有这般威力,巅峰时期的她也不过如此了。
其技艺之娴熟,动作之流畅,简直宛如师兄本尊亲临。
这样的人,苦心孤诣拜入自己的门下,所求到底为何?
她若一早便知静渊海如此厉害,又怎敢妄自托大做他的师尊?
抱月宗众人从船中跳出之后,将静渊海团团包围起来。其中精干得力的弟子,手持各方宝镜,高高悬在静渊海的上方,强光直直射着他的眼睛。
静渊海闭上眼睛,双手举剑:“煌煌天雷!”
“噼啪——”一声轻响,一道白光自他的剑尖乍现,反扑宝镜而去。
只闻“喀喀——”数声,十方宝镜先后碎裂,空中飘荡着无数细碎的银光。
宝朴子大怒:“逆徒,你竟敢以下犯上!”
静渊海微笑不语。
他以下犯上的事情可不止这么一点儿。
师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早都被他犯了个遍了。
如果不是他们突然跑出来搅局,他还是很有信心能够让师尊服服帖帖地继续接受他的侵犯。
想到师尊还在那山洞中等着他,静渊海顿时失了跟他们继续缠斗的兴趣。
他双手两指交叉捏了一个诀。
“禁锢之笼。”
一座金光闪闪的巨笼霎时间从天而降。
哪怕是时隔了一百年,这座圈禁玉长离到死的笼子,墨幽青也绝不会忘记。
她的瞳孔微微的收缩着。
不可能啊。
为什么会这样?
禁锢之笼为师兄所亲手打造,如何进行召唤,连她自己也亦是不懂。
静渊海满意地看着抱月宗众人在禁锢之笼中叫骂连天,但只要伸出手企图去触碰笼子,那笼子自带的雷击过电技能便打得他们怀疑人生。
他转过头来,正好与水镜那端的墨幽青面面相对。
水镜陡然一黑,所有景象均消失不见。
不多时。
墨幽青便见静渊海回来了,一缕缕鲜血缠绕着他的剑身,缓缓滴于地上。
她心中一紧:“你杀了他们?”
她好歹享受了抱月宗百年供奉,哪怕当年是外聘师叔祖,现在也成了真亲师叔祖。
“怎么会?他们也是我的同门,我多多少少会手下留情。”
静渊海撕下外袍的一角,慢慢地擦拭着自己的剑,又踢了踢脚下刚在山林中打的一只野兔。
那兔子不知道自己为何突遭飞来横祸,颈上中了一剑,当真是死不瞑目。
“……又哪比得上师尊对自己的师兄下手。”
静渊海这番话戳到了墨幽青的痛处,她气得胸口又疼了起来:“日后师兄会听我解释。”
“呵……”静渊海冷笑起来,“师尊还想着飞升呢?”
墨幽青没办法对他硬来,只能真诚的恳求他:“渊海,求你放了我。”
静渊海还看着她:“师尊,你想去哪儿?”
她顾不得他的嘲笑:“我只想飞升,师兄还在等我。”
“有我在这里,神界无人等你。”
他“哗——”的一声将自己的剑插进土中,双手扶住墨幽青的肩膀,语气又复柔和。
“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总是不愿意接受我?”
静渊海一向看似温柔,实则专制地强迫她接受他的一切,却还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开诚布公的与她交谈。
墨幽青觉得这已经是一个难得的进步。
“因为我的心中并没有放下另一段感情,师兄还在神界等我。在没有断绝另一份感情,心中还有那个人之前,我是不可能投入到第二段感情之中的。”
“哦?”静渊海挑眉,“那师尊的意思是说,只要与上一段感情彻底断绝了,心中对那个人彻底绝望了。就会开始考虑接受我了,是吗?”
墨幽青沉吟半晌:“那也……”
不一定吧。
除非他不是这么偏执变态,背后捅刀的话。
“那也可以?”静渊海自动脑补了她剩下的话。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诉你。那个人根本就不记得你。”
若是师兄当真还记得自己,还挂念着自己,为何这百年之内,都没有降下一丝神迹?
墨幽青觉得心中有着不祥的预兆。
“你……知道些什么?”
“师尊,你又知道些什么?”少年眼中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他的嘴角含着一丝恶作剧似的微笑。
“你以为你什么都知道?”
“那我倒是跟你说个你不知道的。”
“我总是同你讲,我既是你的徒儿,也是你的师兄。你愿意把我当成师兄的替身,我便是师兄。可惜啊,你总是不相信。”
他半跪下来,细细地抚摸着墨幽青的脸,如同摩挲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
“我从来没有骗过你,你为什么……”他叹气的声音听起来格外伤感,“总是不相信呢?”
(六十二)残酷真相
静渊海缓缓地站起身来。
“飞升那日,玉长离迟迟无法起身,本应身死神灭,后来怎么又回归神界了呢?”
墨幽青也不知道为什么,自然无法回答他,于是他便自问自答。
“因为他的爱欲,被彻底地剥除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墨幽青如遭雷击。
“你、你说什么?”
“太重了……”静渊海轻声喟叹道,“他对你的爱欲太重了,只有剥除了爱欲,他才能够飞升。”
“你是魔气聚集而成的妖,我是转世神君爱欲汇合而成的妖,我们二人才是真正的同类。自玉长离飞升之后,短短数年之间,爱欲便汇集成人形,又过百年修得妖丹,我便寻机拜入抱月宗门下。”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静渊海无限柔情地看着她,“我便是师兄。”
墨幽青觉得鼻子有些发酸,她强自镇定道:“你不用编故事骗我,这段时间以来你一直在骗我。”
什么外门弟子,什么残废孤女,什么十年等待,静渊海这张嘴,什么鬼话都说得出来。
看着墨幽青仍然古水无澜的眼,静渊海终于少见的愤怒了起来,俯身双手端起她的脸。
“你好好的看清楚,我若不是你的师兄,为何会长到这般的相像!”
墨幽青的齿间溢出一声笑:“长相么……自然是可以投其所好。”
玉长离在云浮大陆少年成名,其美貌和他的能力一样威名远扬,就算人物画卷不得其精髓,也仍然能从中窥见绝色轮廓。
妖物模拟其形,并非大难度。
“师妹,你当真不一样了。记忆中你只会在我的膝下缠磨夺我目光。”
静渊海感慨万千:“而今你说话的模样,当真是十分的老成持重,像是一个真正的……师尊。”
听到静渊海接下来的话,墨幽青很快便笑不出来,“我为你精心准备的牢笼,后来却成为了我的葬身之所……”
“我还记得第一次破你身子的时候……哦,不对,是你拿我破你身子的时候。”
即便身边没有第二个人,静渊海仍凑近她耳旁压低了声音,似乎是不愿被天地间其他灵物听去了曾经的糗事。
“你第一次采补师兄,失败了啊……师兄曾经日日敲木鱼的棒槌,离开人世了之后,你就再未用过了吧。”
静渊海所说之事,皆是除了她与玉长离之外,绝无第三个人知道的隐秘。
玉长离自然是不会说的,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便了却凡尘了。
这些都是墨幽青毕生大痛之事,她根本不忍回想,又怎会说与他人知道?
说起来墨幽青才第一次留意,静渊海提到玉长离之时,一直都称为“师兄”,而非“师伯”,从某种意义上说,这莫非是一种……自称?
静渊海徒手破开墨幽青的虚鼎,她根本无力阻止他的掠夺,只能眼睁睁的看他如入无人之境,信手探出了刻着“澄净”二字的棒槌。
“可惜了,师妹……”静渊海将那儿臂粗细的棒槌压在墨幽青的胸膛上缓缓碾压,听着破碎的呻吟发出,而后一路向下,研磨着鼓起的花核。
“师兄日日经手的法器,你难道……不曾思念吗?”
这世上怎会有人真的心甘情愿地做他人的替身,无休无止地忍耐着她的冷待?
除非他本来就是那个人的替身。
墨幽青的脑海中“轰隆隆——”的一片响,仿佛有万马奔腾,反复踩踏。
仿佛为了坚定道心一般,她蓦的吼出声来。
“只有完整的师兄才是师兄,你不是师兄!”
今日二人已彻底撕破了脸面,连那仅有一丝温存的假象也不复存在。
墨幽青又再次在静渊海的脸上看到了那样狠戾的神色,和她迎接第二次天雷那天一样。
她从来都是不了解这个徒弟的。但从那与平日判若两人的神色看来,这恐怕才是真正的他。
集爱欲之大成,偏执,阴鹜,占有,变态。在玉长离温柔清冷的外表之下,所潜藏的不为人知的庞大冰山。
“完整的师兄……”他咯咯冷笑起来,“你知道师兄的完全体是何种模样吗?”
“完全体”?墨幽青愣了一愣,难道玉长离是什么“非完全体”吗?
“别说你想象不到,连我也无法窥其全貌。你心心念念的师兄,为何会那般清冷纯善不染凡尘,甚至为天下苍生牺牲自己也毫不犹豫?乃是因为他被压过修为下界,身上只有神性的体现,而关于人性的爱欲贪欲则被潜藏为暗面。”
“但我唯一能够知道的是……”静渊海的笑容之中带着刮骨疗伤般的快意。
“如果没有我的存在,师兄的完全体甚至根本无法感知到你的存在。”
伴随着锥心刺骨的话语,他手持玉长离使用多年的棒槌,深深地捅穿了她。
(六十三)前后双入
“啊啊啊啊!”
静渊海一只手操纵棒槌在她的穴里抽插着。
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别叫了,我的师妹,我的师尊……”静渊海柔声道。
“在这孤寂无人的山中,你想叫给谁听呢?”
他的声音柔情万种,眼神却残酷无比,毫不留情的用玉长离曾经的法器奸着她。
“是给我脚边这只已经死去的兔儿,还是没有灵智的万物呢? ”
墨幽青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下身却因为日日夜夜的欢爱调教,被静渊海手中死物捣出了春水。
她猛的张口。
死死的咬住了静渊海的虎口。
她用尽了全身力气,一直咬得齿下沁出了血痕,血腥味弥漫了口腔。
静渊海痴痴的看着她:“好,就是这样,有恨才有爱,你现在终于开始恨我了。”
时间久了,她的牙齿酸了。
静渊海双指一捏她的脸颊,挪开了自己的手。另一手将棒槌深深的送入了墨幽青的体内,直至没顶。
墨幽青看他在解自己的腰带,顾不得去拔双腿间深深埋着的棒槌,下意识的以两手撑地,艰难的往后退着。
他要干什么?
她颤声道:“你别过来……”
静渊海俯身掰开她的大腿,勾绕着腿间淫液,一点点向后方抹去。
“师兄破了你的前穴,”他仿佛说的再自然不过的话,做着再自然不过的事,“让徒儿来破你的后穴吧。”
“不行,”墨幽青摇着头,“谷道不行……”
疯狂的占有欲自他的眼睛中聚集。
“你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是我的。你身上的每一个洞穴,都只有我能入。”
她双手握住静渊海活动不停的手腕。
“别这样,渊海,你别这样……”墨幽青语气之中带了三分哀求。
“假使你真的爱我,想要跟我长久的在一起,我们一起去神界,你与师兄重新合体好吗?”
“师尊,你还不明白吗?”静渊海为她的执迷不悟而叹息。
“你与我一样,都是被他抛弃在这世上,本不应该存在的部分啊!”
墨幽青的心脏在一瞬间几乎停止了跳动。
静渊海残酷的话语却不会因此而终止。
“师兄会为了回归神界而抛弃爱欲,师兄的完全体甚至根本不知你为何人。”
他的手指悍然地在她的后穴中扩张着,欲龙粗硕的头部挤进那原本窄小到只能容一指的入口。
瞬间撕裂了花蕊,血丝迸出。
墨幽青仰起头,发出惨叫来。不只是因为下身疼痛,更是因为静渊海无休止揭露的刺裸裸真相。
“若是师兄还记得你、还爱着你、想要庇护你,如今你正在被我如此悲惨地欺负着,洞察世情的神明为何视而不见?”
仿佛为了证明他所说的是正确的一般,他的欲龙深深钻进后穴中,结实有力的小腹牢牢抵住棒槌。
每一次顶撞之间,都会将两根粗硕的棒状物一起顶入她的身体中。
就好像他身体中长出了两条孽根一起折磨她一般。
每次都同进同出,仅仅隔着一层脆弱的薄肉,攻击着她风雨飘零的身体和神智。
“神界无人等你,这世上……唯有我是爱你的。”
“唯有我,是全心全意,因为爱你而存在的。”
点点泪水自墨幽青的眼角滑落。
“不要……不要啊……”
不要再捣了,不要再说了。
她的手指深深地掐进静渊海的肩膀,在他不断起伏的肩部之上,她看见血月遥不可及的悬挂在空中。
师兄在天上,而她躺在地下,被迫大大地张开了腿,挂在男子的腰间,小巧的脚趾因为男子在腿心间的顶撞而一直翘起。
前穴塞着儿臂粗的棒槌,已经吞吐得那棒槌周身淫光莹莹。
后穴塞着一根同样粗硕的肉龙,贪婪地穿刺着无人造访的后穴。
她的口中发出咿咿呀呀的呻吟,被身上男子不间断地、极其凄美地插弄着。
“渊海……别这样……我受不了……”
被静渊海一次又一次用尽全力地顶着,每每感到要魂飞天外之时,剧烈的刺激又迫使她的神智被拉回身躯。
汗水从静渊海精壮的身躯上滴落,他紧窄的臀部在她的腿间不断起伏。
以臂为笼,他困住了她。
以腿为笼,她也困住了他。
他们如同两只交缠搏斗的困兽,将彼此束缚在这云浮界中。
“我们放过彼此吧……”墨幽青喃喃,“好不好?”
重点是他把她放过。
“不行啊。”静渊海摇摇头,笑容之中竟有几分悲怆。
“我是你的徒儿,也是你最爱的师兄。我的使命……就是要将你牢牢禁锢在云浮大陆一生一世。”
将墨幽青囚禁在云浮,与墨幽青在此相守一生是玉长离最大的执念。
他因玉长离的爱欲执念而生,这是他所存在的意义,也是他的使命。
“我是转世神君魂魄的一部分,你知道吗?随着时间的进展,我会和本体长得越来越像,直至后来如同镜像一般难分彼此。”
“除了面容身材以外,本体的神力,技艺……也会等同复刻于我身上,展现纯阳体质也是早晚之事。”
他一边拼命捣弄着他,一边同频用力按着墨幽青的小腹,挤压着体内的棒槌和欲龙,按得她尿意连连,尖叫不停。
“啊啊啊!不要入了……不要按了!”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你这妖魔之体的天阴炉鼎,早晚也会被神之力所熨蒸。我喷洒在你体内的阳精,最终还是会生根发芽。”
他勾勒出令她恐惧的画面:“不久之后的将来,你会为我生下后代,我们一起养育后代,子孙满堂,儿女绕膝,过完这幸福的一生。”
“我走完了作为凡人的一生……那你呢?”
“待你终老后,我会散去妖身和内丹,消散于天地之间。是时连模糊的一点残念也不会留下,他也再不会将你想起。”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在他的眼睑边缘投下一片哀伤的阴影。
“即便是想起,是时你已成一捧黄土,碧落黄泉难觅踪影,也不会再因你动摇神君道心。”
多么残酷的一生。
他却说:“墨儿,这是最好的安排。”
墨幽青的眼睛大大地睁着,倒映着静渊海绝美而狠戾的脸庞,起伏不休的身躯。
眼泪似乎流干了,只余了泪痕挂在脸上。
她不知道自己被入弄了多久,连惨叫的声音都低哑了:“渊海,后面……拔出来。”
“夫人还想离开吗?”
“不离开了……”墨幽青似乎是绝望了,眼睛中终于没有了光,只见一片灰败与黯淡。
“别折磨我……我当你妻子,与你生儿育女,同你终老……”
她全然没了锐气,低声下气哀求:“拔出来,好不好?”
静渊海看着她,原本终于达成所愿,心中应当感觉到欢欣,但见到她这副模样,却如万针刺心,难受无比。
他微微一叹。
从后穴中撤出了欲龙。
前穴中的棒槌没有了他小腹的抵弄,难敌春水绵滑,在她颤颤的腿心中也被挤了出来,沉闷的一声“咚——”掉在地上。
已经被绷成两个肉洞的小嘴可怜兮兮的翕张着,控诉着。
静渊海并没有让她空虚太久,龙头在她的前穴略一徘徊,再次入了进去。
仿佛为了排解心中那突如其来的痛楚,他猛地俯身吻住了她的唇,一边耸动着身躯一边搅弄着她的小舌。
等到两人都气息不稳之时,他方才挪开唇来,舔着她流出的银丝。
“墨儿,你乖乖的,我就不会再欺负你……”
他吻得她身子软软地,像抽了脊骨的鱼一样瘫在他的臂里,“我会好好地疼你一辈子。”
一辈子?
墨幽青自嘲地笑了笑,一辈子的人间相守,这大概是师兄给予她最大的仁慈了吧。
她的笑容刺眼无比。
静渊海的心中又是一紧。
他想要看到她全心全意依恋着自己,为人间烟火所迷醉的笑容,却不是眼前万念俱灰,行将就木的笑容。
在静渊海将喷薄而出的阳精灌入她的宫中时,墨幽青感受到滚烫的液体,神色终于有了些微的变化。
他们身处的这个洞穴外满是白雪冰锥,洞内却热流汹涌。她此前一直只顾着哭喊惨叫,未曾留意在静渊海身边,被剥的赤条精光的她也没有感受到半分寒冷。
静渊海说得没错,不止模样技能,连他的体质也会渐渐趋同于本体,表现出类似的纯阳之力。
墨幽青下意识地想要向往后躲,他却铁臂如牢,下身的欲龙更加强悍地向前耸进,钉住她的身躯,迫使她接受他给予的全部。
直到阳精一滴不漏地灌入她的深处,静渊海方才餍足地缓缓抽身而出。
良久,墨幽青终于出了声音。
“渊海,我有些饿……”
静渊海的手掌抚摸着她鼓起的小腹,“下面没吃饱吗?”
“饱了,”但一码归一码,“肚子很饿……”
她一天一夜没吃任何东西了。
一点火焰自静渊海的掌中升起,“那就烤这只兔儿来吃吧。”
“等等,”墨幽青拉住他的手,“用柴吧,滋味好些。”
静渊海侧起翻身看着她,眼中的狂躁暴戾已经完全为温柔所覆盖:“夫人要吃自己的同类?”
墨幽青摇摇头:“我既然成人了,还要与你生儿育女,万物于我皆平等为肉,吃几只野兔并无不妥。”
静渊海因她终于顺服而会心微笑,抱月宗也好,残酷的真相也好,这些都不过是他们相守之路上的小小插曲。
而这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疯狂交合,也不过是一次调剂平淡生活中的爱之旅游。
在回到人间之前,她这点小小的愿望,他又有什么理由不满足呢?
雷雨将至,空气里水汽弥漫,难得找到几根干柴。
静渊海心情甚佳,湿柴入他手中,被蒸腾起丝丝水汽,便如同墨幽青那石沉大海的天阴体质一般。
然而墨幽青那绝望的笑容却总不时在他的眼前一闪而逝。
他停住了脚步,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但是之前他太高兴了,忽略了那隐隐的不安。
心中烦躁愈盛,他立刻折身回返。
远远地便见墨幽青已经爬到了洞穴边缘,伏面朝地,一动不动。
手中柴火簌簌落地。
他大步向前,翻起墨幽青的身躯,只见她一手持着一根尖锐的冰锥,捅穿了自己的胸膛。血从心口流出,在身下淌了一地。
一手还僵硬地向前伸去,似乎是想要祈求神明的垂怜。
她的眼睛还不甘不愿地睁着,口鼻中却已没了气息。
(六十四)死不瞑目
墨幽青竟然自杀了。
静渊海怔怔看着她许久。
寒风从他的耳边刮过,夹杂着让人疼痛的雪粒。
他的手指捏着她的手腕,企图感受到一二分搏跳动的力量。
触手之处一阵冰冷,原本微凉的身躯已经彻底没了温度。
他多么希望墨幽青只是睡着了,但她看起来显然是死不瞑目。
“不是的,不是的……”
他手足无措地轻轻摇晃着墨幽青僵硬的身躯。
他只是想让她彻底斩断过去妄念啊。
“我并不是想要让你死……”
哪怕静渊海将墨幽青搂得再紧,将脸紧紧贴在她冰冷的面颊之上,纯阳之力也无法再传达半分到她的身上。
无数回忆从他的脑海中掠过,幼时在般若寺一起相伴成长,少年时的短暂别离,青年时传业授艺,天劫时的浑浑噩噩。
当爱欲凝聚化形,他从那无尽混沌之中再度恢复过来意识之时。她已经成为了万众瞩目的抱月宗师叔祖,站在云浮修仙界之巅,发出耀眼的光芒。
他修炼出妖丹之后,带着爱的记忆和本体使命而来,执着于与她相守,却事与愿违地将她囚禁致死。
他为她一手打造人间迷梦之时,又何尝不是在为自己造梦?
他手指抚入她满是冰霜的头发中,低头去吻她青紫色的嘴唇:“师妹,师尊啊,不要……”
不要死,不要离开我。
如果早知残酷的真相会让她寻死,他会一直保守这个秘密,直到她此世生命的终点。
然而看着如此执迷不悟的她,他终究没能忍住,将她心中一直以来的憧憬和梦想打得粉碎。他以为一切都还能回到自己掌控的原点。
却不知道真相一旦揭开,谁都再也回不去了。
他用尽了毕生柔情,墨幽青却终究再没有半分回应。
玉长离爱欲化身的他,一直都是那样笃定而胸有成竹的他,眼中第一次涌出泪水。
泪水滴落到墨幽青的脸上,瞬间凝集成两颗冰珠,让她看起来仿佛传说中泪泣成明珠的鲛人。
静渊海又吻了吻她冰凉的脸颊。
“徒儿救你。”
语气平静地像无波的湖。
“救不了你,我陪你死。”
他只手握紧胸口,一颗金光闪灿的圆珠逐渐在心口成形,一路从胸口上浮到喉咙。
他含住自己的妖丹。
吻住了墨幽青的嘴唇。
舌头顶开她紧闭的嘴唇,将妖丹渡给她,那妖丹在墨幽青的口中下不去,一次次重新回到他自己的体中。
刺目的金光变成两人口唇相接之处发出,绝望的心中怀揣着一丝幻想,他一次次地将妖丹推到她的口中,泪水不断流到她的脸上,她却浑然不觉。
不知过了多久,静渊海终于彻底绝望了。
他禁锢着墨幽青,墨幽青也禁锢着他。
她一日不死,他便会一日在这云浮大陆守着她。
今日此时,他身为爱欲化身的使命终于要了结了吧。
他要散去内丹和妖身,归散天地之间。
从此世上再无墨幽青,也再无静渊海。
待他准备召回内丹时,内丹仿佛“咕咚——”一下,沉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洞之中,再也无法被他感应到。
墨幽青朦胧之间恍若听到了静渊海的哭声,她从未见他哭得如此伤心。
泪滴在自己的脸上,很冰。
他是真心爱自己的,这点让她略有些欣慰。
只是爱的方式不太对。
已经被寒雪的冻僵了的脑子回想起了一点之前发生的事情。
在静渊海离开之后,她想起师兄不要自己了,一度气得想要寻死,但一时之间想不到什么好的自尽方法。
于是又嚎了一阵。
她好不容易才将静渊海支开,清净峰是抱月宗的地盘,也许附近山头会有巡视的弟子。
假使能够去洞穴外获得他们的救助,兴许改日还能有重登大道的机会。
墨幽青站了起来。
一瞬间的愣神之后,她又跪在了地上,半天回不过神来。
静渊海不知道的是、墨幽青自己也才刚知道的是,由于静渊海的体质日趋纯阳之体,日日灌溉的阳精无意之中滋补了废用的她,误打误撞地通了她的双腿经气。
静渊海随时会回来,墨幽青顾不得悲伤了,连忙向外冲去。
走过那只尸体已经冻得邦硬的灰黑野兔身边时,她叹息了一声。
“今生你运气不好撞上他,来世躲得远远的吧。”
半年未用的腿脚还在打颤,走得快了,发软的脚不意被地上的洼地一绊,她整个人便扑了出去。
洞穴的边缘垂挂着无数冰锥。当冰水顺着冰锥下滴之时,又在地面上形成了无数尖角朝上的冰锥。
静渊海料想有这些阻碍在,墨幽青也爬不出来,故而也未进行去除。
墨幽青伏地倒下来之时,一根冰锥恰好将她穿胸而过。
“好痛!”墨幽青瞳孔陡然放大。
她伸出一只手企图去拔那冰锥,但血液一流出,便和冰锥冻作一处,牢牢的将她粘在了地上。
她拼着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抬起头来。
深蓝色的天幕如广褒无垠的大海,悬着一轮大得惊人的血月,仿佛触手可及,却又远在万里,比生死更远。
百年抱月,不过自欺欺人。
他在天上,是她触不到的月亮。
墨幽青竭尽全力地向前伸出手去,漏过指缝间的却不过是虚空的夜风。这让她看起来好像捞水中月的猴子,好不可笑。
原来许下无法实现的诺言,追逐镜花水月般的幻影,才是人之常情。
一滴眼泪挂在眼角,尚未滴落,就已冻结成冰。
(六十五)天劫NO.3
墨幽青已经被冻得僵了,觉得今天就是自己的大限之日了。
没有想到未曾死在静渊海的手上,却因没有看清脚下的路,死在了自己的手上。
直到一颗温暖的珠状物被渡进了自己的口内,反复数次,熨烫了她僵硬的身躯,也让她的神智缓缓的醒了过来。
这是什么?
为什么感觉整个人都好像活了过来?
这股力量很熟悉,很像当年从师兄体内吸取的那股神力。
从形状上……好像是内丹?
她下意识地喉头一哽,将整颗内丹都吞了进去。
墨幽青睁开了眼睛。
内丹的纯阳之力一与天阴之体结合,立刻如沉入黑洞一般,化作了全身暖流,将全身冰雪都融化,蒸腾起无数水汽。
静渊海惊愕又欣喜:“师尊,你醒了。”
墨幽青微一颔首:“托你的福。”
真诚之语,静渊海听来却觉讽刺。
她站起身来,两手掌心如黑洞的中心漩涡,吸引着四面八方的魔气汹涌而来。
黑色的魔气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让她的脸庞在魔气中都显得模糊不清。
随着魔气不断灌入,修为不断恢复,从昨夜开始便酝酿的天劫,终于找到了此番大戏的正主,团团乌云凝聚在墨幽青的正上空。
“师尊。”静渊海脆弱的目光看向她,询问之间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与失落,就像一个即将被亲人抛弃的孩子。
“你要离开我吗?”
墨幽青冷冷的看着他,并不开口。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何须多此一问?
“师尊……”静渊海的声音又弱了几分,他急急地道,“能不能把妖丹还给我?”
墨幽青看着小徒弟那伤情欲绝的神色,心中有一瞬间的动摇。
但若把妖丹还给他,自己顷刻之间便会再度沦为他的禁脔。
他行事如此缜密毒辣,她恐怕永无翻身之力,谈何飞升神界追求天道。
他是神君爱欲聚集成人的妖,没了妖丹之后失了妖力,但还有妖身。
就如一个普通的凡人,只要潜心修炼,假以时日还能再聚妖丹,重回大道。
至于他之前跟她说的那番话语,必然也是为了动摇她的道心,虽然说得很真,但她也不会尽信。
墨幽青在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斩金截铁的告诉他。
“不能。”
“师尊,你占我妖丹,等于杀我。”
墨幽青淡淡地问:“没有妖丹你会死吗?”
静渊海苦笑:“倒是不会死,但……”
若是妖丹被毁,妖身消散于天地间也就罢了。
但如今妖丹被她整颗夺为己用,妖身无力抵挡来自于魂魄本能的召唤,若再遇天劫,便会回到本体,重新合为一体。
如此一来,本体想要彻底抛弃爱念的计划便会以失败告终。
这恐非那位神君的本意。
“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我取你妖丹,不过是……”
墨幽青的口中吐出绝然之语:“你欠我的。”
是他害得她在上次天劫中修为尽失,下肢经脉尽断。
如今她不过是取回了自己的东西,纵然如此,在天雷淬体中恐怕也要遭大罪。
她没有第一时间亲手取他性命,已经是留了几分师徒薄面和夫妻情谊了。
若换了百年前的她,又何尝会有半分心软?
在铺天盖地的天雷中,墨幽青一遍一又一遍的被淬体,尘世的浊气余毒不停的被剥离,带来了洗筋伐髓般的痛苦。
经脉断裂,鲜血渗出,她却死死的咬住牙关。
然而孽债沉重,负荷难行,眼见那道金光近在咫尺,却始终无法触及。
静渊海凄然:“师尊,你一定要如此吗?”
“没有时间了,我一定要飞升……”
话音未落,墨幽青胸口剧痛,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她再也等不了了,再也不可能等下一个百年。
今天若不能飞升,她要么会死在这大道无情的天劫中,要么死于旧伤余毒反噬。
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哪怕是静渊海圈养着她,囚禁着她,也不过是将她死亡的这一天分解成无数个碎片罢了。
这一百多年来,她的双足踏遍了云浮界的每一个角落。看似庞大的世界,已经成为了囚禁她的牢笼。
这一生难得来世上走一遭,不可被囚禁于方寸之间。
即便是没有师兄,她也要去亲眼去看师兄来的那个世界。
师兄不要她了,她也要听他亲口说。
静渊海扑上来抱住了她。
他不想活命了?
墨幽青大怒欲推开他:“你在做什么?凡人之躯如何能受这惶惶天雷?”
“我终究是留不下你……”他靠在她的耳畔,微不可查地道:“只能成全你,望你得偿所愿……”
他不想再眼睁睁地看着她死一次了,无论是绝然的自裁而死,还是在囚笼中慢慢丧失活力而死。
身子忽然一轻,竟是静渊海用力将她一抬,送她入了那飞升金光之中。
一丝泪痕滑过静渊海的脸颊,他自嘲似的笑了,口中之语仿佛预言:“师尊,你这番努力……怕是会弄巧成拙啊!”
话音落下,眼前的情景让墨幽青蓦然睁大了双眼。
她见静渊海的身躯消弥于那金光之中,化作一道刺目的金色箭意,破开她头顶的雷云,直冲虚无的天际。
这样的情景,她实在是太熟悉了。
就如同师兄在百年前离开人世的那般,转世神君舍身拯救苍生,又复回归神界。
静渊海说的都是真的,他当真是师兄爱欲的一部分……
那金色的箭矢仿佛受到了什么莫名力量的召唤一样,穿云破雾去得极快。
即便墨幽青的身躯已在随神光飞升,却仍然追不上,反倒越来越遥远。
直到她脆弱的身躯再也不堪其痛,昏厥在了飞升的神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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