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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热 (64-70) 作者:独孤蓝闪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1-24 13:44 长篇小说 6350 ℃

【床上热】(64-67)

作者:独孤蓝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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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丁字裤

严谦没能当场拒绝相亲,脚步跟到门口,开了门又晦气一般‘砰’一声将门用力甩上。他烦躁地叹了口气,转过身跺回谢言的床边,搔了搔头,一语不发地坐在床沿沉思。

谢言刚在一旁看他们父子俩吵架,讯息量过大,这会也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

严父没有明说,但态度很明显,他早就知道严谦跟谢言之间不单纯,他之前不过问他们,只是因为他能捏着这事让严谦就范。

谢言昨日才九死一生从鬼门关走一回,方才又被突然闯入的严父保镖扎扎实实吓了一跳,被绑架的恐惧感已在心里扎了根,让她现在对于目前的状况很麻木钝感,千丝万缕却进不了脑袋。

严谦侧过头来看着谢言,恰恰让她回过神来,他心情似乎平复了些,对她浅浅一笑,伸手握住她的手,说“刚才那糟老头说的话你没在意吧?”

谢言也想不起严父刚才说她什么了,大概是‘不知感恩’之类的话,但那些话也对严谦说了,还给他逼婚了,现在要紧的好像不是她这边吧。

“你这样说父亲不好⋯⋯”她傻傻地提了一句。

“你还帮他说话了?”严谦挑眉,倚过身去,语带些微谴责意味。“你不帮好人帮坏人啊?”

“你是不是要订婚了?”谢言像是没听见严谦调侃似的言语,没头没尾问了一句。

严谦冷笑一声,眼神有些挑衅“跟谁?跟你?怎么?说好半年内宴客,现在就等不及了?”他又向她倚去好几寸。

谢言这才被他逗得抬手捶了他一拳“不是说我,刚刚⋯⋯不是说你要跟白氏集团谈婚事了吗?”跟白安雅小姐。

严谦又笑了一声,握住她的手紧了紧“怕是你没认真听吧?我可从头到尾没答应。”他又倚近几分,现在的距离已足够暧昧。“我跟谢小姐谈得正火热,哪有心思跟其他女人结婚?”

谢言被他近距离看得脸热,垂下眼,嗫嚅道“但是刚刚父亲不是说⋯⋯”话还没说完,严谦凑近亲了她的嘴一口。

谢言愣了一下,脸红皱眉,推了推他的肩“你干嘛?”

“堵你的嘴,不想听无聊的问题。”严谦又露出他那一副痞样。

“什么叫没意义的问⋯”谢言嗔道,又再一次被严谦的吻堵上,这次吻的更深,软软的舌头灵巧地扫过她的贝齿。

谢言后颈一僵,又试图推他,却反被他压上身来。他一手扣着她的后脑不让她躲开,一边熟练地用唇舌迷惑着她。

温暖的体温传递过来,属于严谦醉人的雄性气息像保护壳一般笼罩她全身,莫名一股安心的情绪令她悄悄湿了眼眶。

严谦专心一致地在享受这个吻,炙热的气息在彼此的唇齿之间交织,谢言软糯的舌头像奶糖,卷在他的舌上留下甜蜜无比的印记,她的唇嫩得似豆腐,轻含上去彷佛随时要破碎,但要是压得重一些,丰润的触感回弹在他的唇上,是无法言喻的美妙。

严谦的深吻向来不留余地,总是一口气就卷走她的理智、她的矜持、她的各种情绪,说他摄人心魄也毫不为过。谢言本在推他的手,不知何时却环上他的肩。

这个吻结束时,严谦仅仅是稍稍退开,旖旎的氛围感拉满,惑人的眉眼套了滤镜一般透出无法勾勒的欲色,他在她唇边轻声说“想不想再问一句?再堵一次?”

谢言含泪轻笑一声,委屈又撒娇地嗔了一句“占人便宜还硬要找理由。”

严谦也笑,笑得很傲又很痞“就你这吻技,到底谁占谁便宜?你必须好好练练,否则每亲一次我亏一次。”他的手指轻捏她粉嫩的脸颊。

谢言警觉自己突然沉溺进严谦的温柔乡,本来充满负面情绪的焦虑与恐惧像装入箱子一般,暂时被封存了起来。

虽然知道问题并不是消失或解决了,可是她现在真的很需要这样暂时的避风港,只想躲在严谦的怀里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用怕。

“谦哥,我想回家了。”她覆上他轻抚着她的脸的手。她突然反常地觉得,以前在严谦严密的掌控下,被牢牢控制的回忆,似乎不再那么痛苦难堪,甚至此刻还令她感到安心。

是她真的对严谦打开心房了?还是因为昨日严谦救了她而产生的吊桥效应?无论哪种,她已放弃思考。

听到谢言虚弱的话语,严谦眼神逐渐变得柔和,用他那令人悸动的嗓音低声说“好,等医生检查完我们就回家。”

两人牵着手坐在床上,相视无语。换作平时谢言跟严谦面对面沉默肯定会觉得尴尬,今天却只想默默地看着他,看着他漆黑有神的星眸,看着他英挺的鼻梁,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性感薄唇,安静地想着他真的长得很完美。

严谦倒是很习惯看着谢言不说话,平时她总会被他盯得双颊泛红,着急忙慌地找各式各样的话题来化解尴尬;或是有些恼羞成怒,鼓着脸赌气问他看什么,然后说不许一直看,无论哪种反应都显得十分有趣。

今天她仅是呆呆愣愣的看着他,却显得乖巧又惹人怜爱。

正当严谦又想凑过去亲吻谢言时,病房门再度被打开,一阵沙哑又激动的嗓音像风一般闯入,严谦光听声音,连头都没转过去就先毫不掩饰地“啧”了好大一声。

“呜呜,谢言,我的好姐妹,你身体还好吗?”曾瑶也穿着病人服,披头散发地从门口奔到床边,目中无人地将严谦挤了开,握住谢言的手。她的脸颊没完全消肿,颜色从红色变成了淡紫色,现在连眼睛也肿得只剩一条缝。

谢言看到她哭丧的脸,也无法克制地鼻酸,轻声说“医生说我没事,你眼睛怎么哭成这样了?”她心疼地摸摸曾瑶的脸。

曾瑶的个性外放,情绪总是来得快去得快,想法也很洒脱,极少为琐事纠结,就连几任男友劈腿,她也只允许自己难过一个晚上,隔天照样像没事人一样笑得乐呵呵。

谢言欣赏又羡慕她坚强的个性,也从没见过曾瑶把眼睛哭肿了的样子,现在见状,分外舍不得。

“我只要想到⋯你差点因为我⋯死、死掉⋯我、我就⋯呜哇⋯”曾瑶忍不住抱着谢言又大哭起来。

谢言拍拍曾瑶的背,一时也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昨日的经历对两人来说恐怕是一辈子的恶梦,尽管获救的当下,两人因为肾上腺素荷尔蒙影响,暂时安心麻木,但面对当时生死一线的回忆,未来恐怕要面临创伤症候群好一阵子的折磨。

“没事的,这不是你的错⋯你身体好些了没有?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谢言关心询问道,此时她才注意到曾瑶身后还跟了一个人。

那男子身高虽不比严谦,但一身结实的肌肉绷在黑色的短袖下显得张扬,肩膀宽广好似与他擦身而过会被他撞飞一般的强壮,他的眉眼与曾瑶有几分相似,但是相较起曾瑶的活泼灵动更为沉稳,他默默插着胸站在门边。

被曾瑶挤到一旁的严谦起身与他相互点头示意,两人虽未刚认识不久,但此刻的心境应该是十分相近的。看来曾伟伟也放心不下自己的妹妹。

曾瑶扑在谢言怀里呜咽,谢言也安抚地持续轻抚着她的背。她知道曾瑶不只是因为被绑架被伤害而难过,还因为她在最糟的情况下得知王大卫的死讯。

曾瑶与大卫打得火热时,谢言正为了黄盛的车祸而忙得焦头烂额,她没见过大卫几次面,尽管曾瑶与大卫相识不到三个月,但两人间的感情经历了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而现在只剩曾瑶了,没人能理解她心里有多痛。

曾瑶最终还是很克制的只哭了五分钟,因为曾伟伟整晚一直告诉她,大卫的死跟她没有关系,他是为了给哥哥王大勋挡箭才被当成弃子,跟他人生中有没有遇见曾瑶这个人都没有影响,让她不要再多想。

曾瑶选择相信这个说法,毕竟无论如何,人死不能复生,与其对伤心事耿耿于怀,不如相信自己至少在大卫生前给了他一段美丽的回忆。

“嗯⋯不过,我看你今天还蛮正常的,昨天那药效不是说很厉害吗?”曾瑶一恢复平静,那个嘴巴又开始管不住了。“不是说昨天做了三个多小时吗?真的假的,没有中场休息?”

这话一出,在场的其他人脸上出现五颜六色。谢言脸红了,严谦脸黑了,曾伟伟则面色煞白。

他冲上来揪住曾瑶的后颈,低声吼道“你这疯女人,有没有点社会常识?!懂不懂尊重隐私!”

曾伟伟的力气显然很大,曾瑶被勒得龇牙咧嘴,双臂不停挥舞挣扎,还大声抗议“你说谁疯女人?你才疯女人!你全家都是疯女人!”

曾伟伟被她气笑“全家就是你家!就你这智商活该被绑架!走了,回家找爸给你治精神病!”

曾瑶奋力抵抗还是被他抓着后颈往门口推去,她破口大骂“曾伟伟我劝你放开我!不然我就跟爸说你在部队都穿丁字裤!”

严谦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努力放空脑袋不去想象那画面。

“神经,谁怕谁呀?在部队根本没人在乎我穿不穿裤子!我才要跟爸说你去隆乳还刺青咧!”曾伟伟一边把她推出门外,一边像小孩子一样跟她吵架。

“你可以侮辱我刺青刺全身!不许说我隆乳!老娘这凶器可是真的!”曾瑶被像犯人一样押解,却唯恐天下不乱持续吵吵嚷嚷,曾伟伟很有礼貌丢了一句“很抱歉,打扰了。”就关上门离开了。

谢言放心地笑了几声,有曾伟伟陪着曾瑶,暂时就不用担心她会伤心过度了。

严谦的脸色自曾瑶进来后就没有好过,他再次坐到床沿,语重心长地说“谢小姐,你难道从没质疑过自己挑闺蜜的眼光吗?你的那位闺蜜⋯是不是有点太抽象了?”

谢言又想笑,正要开口回答,病房门又开了。

黎宇平跟在拄着拐杖的黄盛后边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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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真有常识

“盛哥,宇平哥⋯”谢言有些错愕,她昨天在家庭群组内报告说跟曾瑶出去玩个两天一夜,后面因为发生了意外便没能与家里人联络,他们怎么知道她在医院呢?

短时间内连续三组人进入病房,严谦觉得十分被打扰,忍不住贫嘴“啧,谢小姐你这病房来客比百货公司周年庆还多啊?”他下意识摆出一副高冷的脸,起身站到窗边。

谢言对他使眼色,想让他不要多嘴,严谦瞧见了却没回应,也不知道愿不愿意配合。

黄盛跟黎宇平表情严肃,先礼貌性的跟严谦打招呼,之后便围到谢言的床边。

黄盛坐在床沿,深深蹙眉,关心的问道“哥哥刚刚接到警察打来的电话,说你的手机落在事故现场。”他从口袋拿出她的手机,放到一旁的桌上“我吓了一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谢言思索着这件事到底可以说明到那个程度,犹豫着没有马上开口。

严谦暗想原来谢言手机设定的紧急联络人不是他而是黄盛,所以警方才会联系他领回手机,但这设定也太没有用处了,事情发生到现在都过了多久,真有紧急事态不也生不了什么作用吗?

他有些讽刺地轻哼了一声,他冷冷地说“凭你的眼线,查不到发生什么事吗?”

黄盛垂眼沉默了一瞬,抬头又是那个虚伪的笑容“严总您误会了,我不喜欢探查他人的隐私。”

他盯着严谦嘲讽的脸淡淡补了一句“尤其我更不会去监视自己的妹妹。”

这一句话让两人之间的温度直接降至零点。

严谦不用猜都知道黄盛在暗指他对谢言那些异常控制的行为。

说实话他从未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或后悔,因为谢言对他来说就是这么重要。

她是他充满压力的精英培养人生中的一点疗愈,是他在虚假世界中感受到的真实,也是他冰冷家庭中唯一的温暖。

可是他曾经却弱小到连这样的羁绊都能轻易被剥夺。

当时的他十分委屈不甘,忍不住心想,是不是必须再强壮一点、再有权一点、甚至再更霸道一点,他才能获得他想要的。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他学分拿得快,回国时间就提早;他工作能力强,严父就放纵他自在过活;他权力在手,黄盛就拆散不了他与谢言;他任性霸道,谢言就只好被他留在身边。

但凡他没有做到任何一点,严父跟黄盛都不会放任或不干涉他对谢言的执着;但凡他松手一点,谢言就像会被风吹散的沙,握不住也找不回来。

人却总是无法满足于现况。

严谦要的越来越多,他再无法只接受谢言单纯的陪伴,他想要她的身体、她的心、她的爱、她的美、她的笑、她的哭、她的怒⋯

他要她的全部,而且要她只属于他自己。

这不是靠能力、权力或任性就能得到的东西,或许要用严谦自己的全部去交换。

可就算要用灵魂交换,就算得签订恶魔的契约,又如何?有什么好怕的?

对黄盛此时的控诉,严谦坦然接受,他的行为曾经伤害谢言,他也不好受。但当时也没人能教他、告诉他是否还有除了伤害她跟放开她以外的办法,所以他理直气壮。

“你这么疼她,那你不该感谢我救回了你的小妹吗?”严谦冷道,他跟黄盛的新仇旧恨莫不也都来自于黄盛对弟妹们的溺爱。

“我当然很感激。”黄盛一句话说的让人丝毫听不出感激“严总救了谢言,我们都很感激。”一旁的黎宇平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若是严总现在能提供我们兄妹一些私人空间,我会更加感激。”黄盛脸微笑着,敌意却像看不见的烟雾般扩散在病房内。

谢言忍不住轻扯黄盛的袖子,她现在特别想为严谦说几句话。黄盛是她引以为傲的长兄,有时更像一位可靠的监护人,但是他为何总与严谦互不对付?

严谦挑眉望向谢言,她一脸为难的咬着下唇。这姑娘总在他跟其他哥哥之间犹豫不决。

他内心叹了口气,冷着脸一语未发地离开病房。

严谦一离开病房,黄盛就俯身轻拥了谢言,他说“傻孩子,你这么莽撞,是认为自己有几条命可以赔?”他的声音微哑,透漏出无奈与疲惫,跟方才对着严谦清冷无情的嗓音截然不同。

站在一旁的黎宇平见状,也情不自禁张开双手弯腰拥抱他们俩,他的拥抱虽然温暖却颤抖着。

谢言心头一热,眼泪像涌泉一样滚了出来,她嘤嘤哭泣“对、对不起⋯让、让你们担心了⋯”

黎宇平把脸颊搁在她的脑袋上蹭了蹭,黄盛轻拍她的背,询问道“其实大概的情形我听员警说过了,你跟曾瑶被绑又获救⋯⋯你现在还好吗?”

谢言哭着点了点头。

“我们刚才在停车场门口见到严会长,他上来看你了吗?”黄盛退开了黎宇平的怀抱,但黎宇平没有放开谢言,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些,现在她整个上半身都依偎在他的怀里,只露出一颗小小的脸蛋。

谢言闻言暂时停止抽泣,沉默了一下才回答“爸爸他⋯主要不是来看我⋯他是来叫谦哥去相亲的⋯”

这回反而是至今一语不发的黎宇平冷哼了一声,他说“来病房里提相亲,真有常识。”黄盛虽然没评论,但他的脸色却比刚才更差了。

谢言原本内心庆幸员警替她说明省去她许多解释的困扰,见到黄盛阴沉的脸色又提心吊胆起来,她问“爸爸他⋯说了什么吗?”

黄盛与黎宇平面面相觑,似乎有什么话卡在喉咙里,谢言见状脸更苍白了。严父威胁完严谦,下楼遇到黄盛跟黎宇平,能说什么好话?会不会同样也是威胁利诱的话?

黄盛伸手轻握住她的,挤出一个微笑“没有,我们只是看到他,他没注意到我们,擦肩而过而已,你别想太多了。”

黎宇平微微皱眉看向黄盛,他知道这是谎话。

早上他们确实是收到员警的通知,请他们联系谢言通知她领回手机,其实员警没有说明的很详细,依规定警方也不会主动透露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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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宇平开车载黄盛来的路上,碰巧听到黄盛不知和谁的对话“严总亲自指挥吗?你亲眼所见?直升机⋯然后?⋯攻坚⋯他自己进去?这⋯对方有武器吗?嗯哼、哦⋯ 安全⋯什么?他们在车上?!我⋯咳咳咳咳嗯、没事⋯稍微被口水呛到⋯现在呢?在医院?好,我知道了,谢谢你。不会不会,我当然不会让人知道是你说的,嗯嗯,好,保持联络。挂了,再见。”

从那通电话起,黄盛的表情就十分阴沉,彷佛在面对着什么阴谋诡计,就在抵达医院时,在地下停车场入口当面碰上了严父。

两人低头很恭谨地向他问候,严律书却不像平常一样佯装和蔼地点头,反而冷着一张脸“你们到这边来,也是知道昨天的事了吧?我最近总觉得你们这一代越来越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在哪。”

严律书走近黄盛,用手指抵着他胸膛,阴冷地说“你连教育自己的弟妹都做不好吗?我看是我太信任你的管教方式,现在他们才会野的野、飞的飞。其他人我现在还不想管,你把楼上那两个给我盯紧了,否则你知道我能做出什么事。”

见黄盛低头不语,他又凑近他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耳语说“你还能走路这件事让我很惊喜,我本来以为你至少会少肢胳膊或少条腿,不枉我培育你多年,你的命是真硬。”

说完他拍拍黄盛的肩,毫无眷恋地转头搭车离开了,只留下黄盛及黎宇平两人铁青着脸站在原地。

大约安静了几分钟,黎宇平率先打破沉默“哥,刚刚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说你知道他能做什么事?”

黄盛转过头面对黎宇平。这孩子不知不觉也长这么大了,脸部的线条从青涩的少年变得现在这样大人般的沉稳。一直以来,严谦充满压迫力暴风式的成长,让他总将注意力放在严谦身上,总震惊于他茁壮的速度,忽略了其他弟妹同样也在成长。

现在看来他们都长大了,黎宇平跟黄安烈的个头甚至也都比他高大,就算如此,他们全部加起来能对抗严氏吗?

“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黄盛突然觉得很疲惫。

住院当时看见严父制造的假新闻,发觉自己被当成牺牲品,被背叛的震惊像黑洞般吞噬他,原以为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虽无法被视为亲如己出,至少也有忠诚忠义的君臣情谊。

然而就算他始终没有行差踏错任何一步,还是沦为弃子。

黄盛自小就习惯将一切藏在心底,维持他表面的和气,严父抛弃他的事实让他差点崩溃,得亏他还是做对了许多事,他努力保护了一群孩子,最终才能在弟弟妹妹的陪伴下振作起来。

“他不想要他们两个在一起。”黄盛抬手用食指的指节重揉自己的眉心,像是在自言自语道“我一开始就猜到了,我本来以为谢言对他没有意思⋯现在看来⋯”他想到刚才那通电话⋯说他们两个⋯在车上⋯

黄盛这辈子没有这么想揍严谦过,很想拿拐杖或竹扫把狠抽他的背,踹他的屁股。

“那他希望我们怎么做?”黎宇平一脸疑惑。就算是财阀豪门,都什么时代了,还要对已成年的子女如此干涉吗?

“他要的很简单,不外乎是对严氏最大的利益。”黄盛语气沉重,面无生气地看向黎宇平“谢言对严氏来说门不当户不对,就算不插手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们也走不到最后。何况依会长刚才的意思,他不会袖手旁观。”

黎宇平听他的语气,似乎猜得到他的想法,迟疑地开口确认“哥,那你⋯要照他说的做吗?”

黄盛再度沉默不语。

黎宇平深叹了口气,犹豫问道“不应该让严谦自己对抗会长吗?你认为他无法保护她吗?”

黄盛轻摇了摇头,说“我决定不再相信集团的人,信任毫无意义,我们要想一个伤害最小,也最没有后遗的方法。就算不因为严氏,为了我们的小妹也必须这样做。”

他们两个在电梯门口商讨了许久,才踏上电梯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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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高级人力

“你待会可以出院的话,要跟哥哥一起回家吗?”黄盛轻握着谢言的手温柔问道。

“呃,但是⋯”谢言紧张地看了看病房门口,严谦还没有回来的迹象。经历过昨日的意外,她暂时只想跟严谦待在一块,待在他身边才有安全感。

黄盛向黎宇平射去一道眼神,后者迟疑了下,跟着开口劝诱“我再两周后也要回A国工作了,还有段时间多陪陪我跟盛哥?”他稍微松开搂着谢言的手,低头看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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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宇平一早察觉黄盛很久以前就知道严谦和谢言的关系,为此内心有些复杂。因他发现近期黄盛曾试图将他与谢言送作堆,其中一个目的很明显就是拆散严谦和她。

他自认将自己的情绪藏得十分隐秘,而且就连他自己也是在大学毕业,开始工作后才懵懵懂懂的发现他特别思念家乡的小女孩。那么黄盛又是什么时候发现他对谢言有男女间的感情的呢?

身为一个靠着热忱把兴趣爱好成功当成工作的浪漫男子,感情方面虽非黎宇平的人生重点,但他也凭着专注的个性、俊逸的外表,在高中及大学时代吸引不少女孩子。

因缘际会交往过几个女友,也平平淡淡分手。但说内心的感情,却远不如对谢言来的特别。

数年前的某天,在异国生活的黎宇平因为想吃家乡菜而试图下厨,却烧糊了锅子,正颓丧时,手机响起。来电的头贴很陌生,是一个长卷发气质美女的精致侧脸,窗外的落日映出她的脸部轮廓分明,侧脸角度是阴影面却出格的美。

他盯着照片愣了一下才发现来电名称是谢言,他接起电话,突然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咙。

“宇平哥,生日快乐!”那明媚的声音很熟悉又很陌生,已经不同以前一般稚嫩。

黎宇平听到她如此有活力的声音,忍不住笑“我明天才生日呢?”

“嘿嘿,我在未来提前祝福你呀。”谢言俏皮的说。“生日礼物我已经提早邮寄送去了,你要注意包裹送达的时间唷。”

黎宇平用肩膀夹着手机,一边动手清理厨房,一边与谢言闲话家常。听他说试图做料理却失败,谢言立马自告奋勇地说要开视讯给他手把手教学。

谢言为了让画面完整照到自己跟料理台,用手机架乔了好久,黎宇平不着声色看着她未施粉黛却明艳的脸庞,意外地想着女孩子上大学之后就会突然变得这么有女人味吗,一边情不自禁的悸动着。

谢言穿着家居服,宽松的斜肩设计,带点青春又娇媚的慵懒,微卷的长发松散地扎在脑后,她在料理台忙碌又不忘详细讲解的身影,让黎宇平有股冲动想站在她身边帮忙、想从身后搂住她,也想亲吻她露出的肩膀。

正是这样的念头,让他察觉到自己的亲情已在不知不觉间变了调。但他很快就拎清了现实,远距离的特点就是看不见就会淡忘,于是他认命让萌芽的情愫扼杀在现实生活里,只偶尔在逢年过节的视讯问候中,允许自己多看她几眼。

现如今谢言明显为严谦的感情动摇不已,不管他俩结果如何,黎宇平都不打算去争抢,他认为自己没资格也没必要,真的只要谢言快乐就好,其他都顺其自然。

黄盛却彷佛对他有期待,希望他付诸行动,希望他能让谢言远离严谦。

老实说这样的想法让他困扰,甚至有些不快,不认为自己纯粹的感情该被当成手段操控。

但事情若牵扯到谢言的人身安全,那就完全另当别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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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回A国?已经决定好要续约了吗?”谢言瞪大眼睛看着黎宇平,他靠着她坐在床沿,手紧揽着她的肩。

“嗯,我擅长的领域目前在国内还没有足够的基础,所以还是得往外走。”黎宇平浅笑着,两人的脸距离很近,近得让她有些困窘。

谢言心想他们三个难得靠得那么近,不太习惯。

“那我⋯”谢言发现自己没办法拒绝他们的请求,正犹豫着要如何回应。

严谦这时走了回房,他沉着脸看着他们依偎在一起,不客气地说“叫我给你们空间⋯但我看你们也不太需要多大空间吧?三个人挤一张床不会太窄?”

谢言见他不高兴,识相地往旁边挪了挪。黎宇平及黄盛也随之起身,黄盛拄着拐杖说“你的东西在哪?我们先帮你拿到车上去。”

这下严谦口气更差了,他说“她还不能出院,你们想带她去哪?”他手插着胸挡在门口,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谢言轮流瞄了瞄他们的脸色,鼓起勇气开口“我⋯我今天想要回去拿点东西。”

三个哥哥闻言,同时转头望向她,异口同声地开口应了声“好”。

严谦啧了一声,心想又甘这两人什么事。

谢言脸红了许,但是又觉得三个人的反应很默契好好笑,压不住嘴角抽着气说“我是说⋯回⋯之前住的家。”

严谦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然还有哪个家?

谢言补了一句“盛哥,我过两天再回你那边可以吗?”她讨好似地拉拉黄盛的衣袖。

黄盛没坚持,一如往常地笑着说没问题,三人又温言温语嘘寒问暖了一阵,黎宇平装作没看见严谦那充满杀意的眼神,在告别前又紧搂了谢言一会,才离开病房。

“你的人气可真高啊?”严谦等到他们都离开了许久,才幽幽开口道,语气不同一往的调侃,反而显得哀怨。

“我冒险救了你,还没收到你的感谢呢?”语毕他走向门口,将房门锁上。

看见严谦这么做,谢言立刻紧惕起来“欸⋯你别锁门⋯万一待会有医护要进来⋯”

严谦没理会,坐回床沿,那里今天被好多人坐过。他伸手握住谢言的手,这手今天也被好多人摸过。一阵不满略过心头,严谦直接欺身将脸埋入谢言的胸前。

“哇、你、你做什么?”他反常的行为让谢言浑身一凛。

严谦知道自己控制欲很强,醋起来更不象样,但在谢言的方方面面他就是不想输给他人。

“我要收一些报酬。”他咕哝道,两手环住谢言的腰,抱得更紧了些。匀称的身躯抱起来很娇软,胸脯枕起来像棉花糖,身上的病服带着些微漂白水的味道,揉合了她身上的淡香,反而觉得干净。

谢言此刻对严谦这样撒娇般的碰触心动不已,她下意识地抬手轻抚他的后脑勺,却又不甘自己如此容易被拿捏,便故意口是心非“流氓⋯昨天抱的还不够吗⋯”

严谦抬脸不满地看了她一眼“昨天哪里能算报酬?怎么想我都是付出劳力的那方。”

谢言俏脸一红,被他堵得说不出半句话。

“你说说,打算怎么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严谦厚着脸皮道,他也没打算获得什么,就想逗逗她。

“嗯⋯”谢言思索了片刻,实在想不出她除了身体以外还有什么东西是严谦会想要的。“我⋯我帮你打扫家里?”

严谦不屑地嗤了一声“有请打扫阿姨。”

谢言提议“那⋯我煮饭给你吃?”

严谦些微动摇,但还是否决“有煮饭阿姨。”

谢言“帮你按摩?”

严谦轻笑“纯的还是不纯的?”

谢言捶了他一拳“⋯你觉得呢!什么纯不纯的我哪会?”

严谦白眼“那要你干嘛?我找按摩师傅就好。”

谢言也白眼,忍不住吐露心声“真难伺候⋯”

严谦理直气壮“你现在才知道?”

谢言扁嘴“那你想要什么嘛?除了劳务以外我想不到其他了,还是你希望我无偿帮你打工?”

严谦眼睛一亮“哦这个不错,你来当我一个礼拜的助手。”

谢言惊觉自己又跳入火坑,想到上次去他办公室,被他压在窗前圈圈叉叉的经历,她下意识想拒绝。

严谦淡淡说道“我为了救你连直升机都出动了,像我这么高级的人力,任你使唤为你卖命,你当我几天助理作为交换不为过吧?”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也不是什么以身相许之类代价很高的条件,确实当几天打工仔的要求一点也不破格。

但是这家伙怎么可能只让她当普通的工读生啊,到时候他一定会对她伸出狼爪、上下其手。谢言犹豫了一下子没有马上答应,顾左右而言他“那宋俊呢?”

严谦抬手轻抚她的耳鬓“他做他该做的,你做你能做的。”

谢言警惕地眯眼“先说好,你可不许滥用职权骚扰我。”

严谦嘴角勾起“这么谨慎,你是被吓唬大的吗?”

‘你可别说,还真是被你吓唬大的。’谢言心里吐槽。

严谦像是听见她的心声,轻笑着啄啄她的脸。

脸颊轻柔的触感,还有他流里流气却俊朗非凡的笑,谢言登时心动不已,大胆伸出手捧住他双颊,回赠给他软嫩的红唇。

严谦难得没有借机进一步动作,安安份份地接受她羞涩的吻。

谢言的吻像初次牵手的恋人,轻碰却未着力,软糯的触感只让人浅尝辄止,用来撩拨男人简直恰如其分。

正当严谦耐不住要收紧搂在她腰后的双臂,强迫她吻得更深一点时,却听见她娇弱地用气音叹了一句“喜欢你⋯”

严谦反应极快捕捉时机,问道“你说什么?”嘴角那抹邪魅的笑,让谢言瞬间羞红了脸。

被严谦调侃,她又想反悔,但是严谦为她挺身而出,此刻她也想勇敢一点,咬了咬唇说“我⋯我说⋯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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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咬得脱一层皮

谢言又想反悔,但是严谦为她挺身而出,此刻她也想勇敢一点,咬了咬唇说“我⋯我说⋯喜欢你⋯”

“嗯哼,真的?”严谦沉着声问道,薄唇擦碰她的脸颊,气息轻吐在耳边。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谢言见他反应不如预期,不甘心地嘟起粉唇。

“嗯⋯不知道哦?你没说过。”严谦凑近她的侧颈,细细嗅闻她的味道。

谢言怎么也没料到他是这样淡漠的回应,顿时觉得羞耻又尴尬,嗫嚅道“但是⋯你之前总是叫我赶快承认⋯”

“你不是没有承认吗?”严谦的笑意加深,他宽大的手在她的腰椎后方有意无意地揉压着。“我以为你只喜欢跟我上床。”

谢言被他逗得哑口无言,红着一张脸,一阵冲动破罐破摔“谁、谁喜欢跟你⋯那个啦!你每次都欺负我,我根本不喜欢⋯呀、”

严谦咬了她的脖子一口。

“唔、痛,干嘛咬我!”谢言恼羞成怒抬手推他的胸。其实不痛,反而有股难以言喻、刺麻的电流通向体内深处。

“谁叫你老是嘴硬?你啊⋯”严谦收紧手臂将她压近自己,唇靠在她耳边低语“⋯最喜欢被我欺负了⋯”

他的话语像龙卷风一样席卷她的脑海,他含着她的耳骨轻啃,细痒的快感像触手一样从下半身窜起,谢言一下子腰塌腿软全身颤抖,做不了半点抵抗。

‘我哪有’她想否认,但是窜出嘴边的却是“嗯⋯啊⋯嗯⋯”十分色情的喘息。

修长有力的手指不知何时钻入她的上衣内,覆在她的胸乳上缓缓抓捏着,幼嫩的白玉团子,稍一用力就彷佛果冻般几乎要从手指缝溢了出去。

她的私密处还因为昨日的激烈性事而刺疼着,身体却仍在他挑逗的触碰下兴奋了起来。

“再说一遍。”严谦边亲她的耳朵,边缓缓用气音命令道。

“⋯什么⋯?”谢言被他亲得痒得不得了,后脑勺都麻了,肩膀不停发抖。

“说你喜欢我。”严谦的语气听起来很煽情,气息轻落在颈间,催眠般的耳语难以拒绝。

“唔⋯喜欢你⋯”谢言感觉有股羞耻又不安的情绪在操控她的内心,好像一说出口,自己就没底了,剩余的都只能等严谦出牌。

“真乖⋯”严谦低笑,手扣着她的侧腰暧昧地来回抚弄,感受她的娇躯难耐的挣扎。

终于。他想着,等着这句话究竟有多少年?愿望成真的喜悦,快乐到胸口涨疼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谢言似乎也感受他愉快的心情,有些羞涩的环上他的肩,低喃道“换你说了⋯”

严谦又低笑了一声,修长的手指若有似无地扫过她胸前的花蕊,那里因为昨日才被他毫不留情的反复吸吮、掐捏过,现在还是格外敏感。

他覆在她的耳边低语“行啊,你想听几遍我都说给你听⋯”喷吐的气息像棉花般搔弄着她的耳朵,她止不住嘴边溢出的娇吟。

严谦嘴角噙着又欲又坏的笑,低语着“言言宝贝,我喜欢你,特别喜欢,只喜欢你一个。”他的双手还持续抚弄着她敏感的身躯,她下意识地夹起腿。

他继续在她耳边边亲边低语“喜欢你的人,还有你的身体。喜欢你可爱的样子,也喜欢你色情的样子。喜欢亲你,抱你,更喜欢干你。喜欢插到你里面,喜欢你边流水边吸得很紧,喜欢⋯”

“啊、呀⋯好、好了!别说了⋯别说了!”谢言闭着眼崩溃地打断他。

她快晕了,被他抱着不停摸着舒服的地方,又被他贴着耳朵说话,她的欲望又要压断理智线,双腿中间都感觉到有股湿黏的抽动感。

但就算如此,谢言也是对严谦的告白不甚满意。明明是真情告白,偏偏要讲得那么下流。

“变态⋯你果然还是看上我的身体⋯哼!”她嘟着嘴娇嗔。

“实话你不爱听?明明你也垂涎我的身体?”严谦边黏腻地啮咬她的耳垂,边用食拇指轻捏她的翘然挺立的乳首,突然的刺激让谢言的腰弹了一下。

她羞愤地捉住他作乱的手掌,严辞否认“谁垂涎你的身体!”

“才过不到一天你就忘了⋯昨天你还骑在我身上,拼命地求我给你,腹肌几乎被你摸扁就算了,老二也被你咬得脱一层皮。”严谦笑着调侃她。

这段话羞耻到谢言气呼呼地捶了他好几拳,摀着胸好半天不愿意跟他说话。

谢言检查完身体无恙出院后,两人久违的一起回了他们的公寓。

几个月几乎没有人住的公寓显得宽敞又冷清,谢言一进门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严谦二话不说从背后抱住她,谢言脸红,以为他又来兴致了,不禁抗拒道“我、我⋯才出院呢⋯”

严谦嗯了一声“知道。”

昨天做得餍足,他也不至于禽兽如此,单纯是心灵层面上很想贴贴。

一直以来,谢言始终若即若离飘忽不定的态度,让他总觉得不满,昨日还差点失去了她,谁都不能懂他此刻复杂的心境。

不管是吊桥效应、斯德哥摩尔症候群还是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心理暗示,总之谢言亲口承认她喜欢他。

仅此一步,两人的关系就不再抽象,他也终于可以踏实地在她身边占据预谋已久的位置,而不用担心哪天会被不知哪里来的野小子横刀夺爱。

虽然还是随时有被绑走拐走的可能⋯严谦决定以后要把她看得更紧一点。

当晚,谢言抱着枕头跟棉被敲他的门,傲娇地表示如果他能保证不碰她的话,她愿意让他抱着睡一晚。

害怕又嘴硬的样子实在萌得让严谦几乎招架不住,扶额在原地自我催眠了五分钟才把下腹的火给灭了。

要不是知道谢言还对绑架事件心有余悸无法自处,男人的脑回路肯定只会觉得她是来求欢的。

“你这几天就别自己待在家了,跟着我一起上班。说好要来帮我打几天工,可别以为我会让你闲着。”严谦轻拍拍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颗脑袋的毛毛虫,不着痕迹地设法招揽她。

“谦哥你的助理通常都做些什么事啊?”谢言好奇问道。

“也没什么,泡泡咖啡,送送文件,开开会,写写纪录,都是些普通的行政工作。”严谦其实也没印象他底下的助理整天都在忙什么,事情几乎都是交代宋俊去办。

尤其近一年招来的助理,但凡宋俊放手让那些助理去办任何事,就必定出包,他都要怀疑那些傻逼是集团里与他不合的派系派来的间谍。

原先他交代专挑各部门表现优秀,行事机灵的人才,怎么偏调到了严谦这里,一群人就跟被鬼附身了一样,做事卡壳,蠢笨到走路都同手同脚。

“我之前老听别人说你的助理都待不久,你该不是惯老板吧?喜欢压榨员工?”谢言逮到机会想在话头上赢他几句。

严谦轻轻挑眉,用指腹刮刮她的鼻子,辩道“说什么呢?我部门的待遇向来是最好,宠员工这事我说第二,没人敢当第一。”

谢言眯眼狐疑地看着他。怎就这么不相信他呢?看看宋俊,还没30岁就一副随时要驾鹤西归的操劳样。

“不信你来打工时我好好宠宠你?”严谦翘起嘴角,手指轻划过她的脸颊。

谢言嘟起嘴唇开玩笑说“那你可要说到做到,如果你让我超时工作,我就去投诉你。”

严谦笑了一声,凑近亲了她一口“到底你是来帮忙还是来被供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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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严谦陪着,谢言当晚还是睡得不安稳,半夜她莫名惊醒,隐约记得自己是梦到被追赶。

恐惧感让她心脏怦怦直跳,身边却传来严谦舒适的体温,她讨拍似地钻进他的臂膀间。

“嗯?怎了?做恶梦了?”严谦被动静弄醒,不但没责怪她,还把她搂得更紧了些,嘶哑的嗓音挠得她心痒。

“嗯⋯”她忍不住埋在他怀里撒娇,被他轻拍着背,很舒服很放松,彷佛世界上只剩他们两个,谢言很快又坠入梦乡。

隔天一早,谢言在严谦的爱抚下转醒。

两只修长且炙热的手正搓揉着她的胸。

68 不带这样玩的(H)

“嗯⋯谦哥⋯你做什么⋯”谢言刚睡醒,声音软软的,就算不高兴也听起来很撒娇。

“没做什么,上班前充个电。”严谦毫不害臊的说,双手继续从身后抱住谢言的身躯,各握住一边的白玉团子,肆无忌惮地用手掌缓缓揉捏着。

谢言感受到从后脑勺传来炙热的吐息,两只有力的手掌像是在掂量她胸前软肉的分量一般轻轻地抓揉,不如以往一般挑逗,却又有种无法言喻的舒服。

“色狼⋯你又吃我豆腐⋯”她感觉身体还在睡梦中,暖洋洋又沉甸甸,没有力气挣扎,就连此时想抗议都还半阖着眼。

“投怀送抱的礼物哪有拒绝的道理?”严谦轻笑,双手持续感受着掌心传来柔软又有弹性的触感。

被他这么一说,她忽地想起半夜钻入别人怀里的确实是她自己,无话可说但是还是不甘心地嘟起小嘴。

严谦见她难得不反抗,得寸进尺地低头在她的耳后轻啄了一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起床,懒洋洋的身躯却导致神经更加敏感,麻痒的亲吻刺激地让她肩膀一抖。

严谦见状坏笑着调侃她:“喜欢我亲这里?”

谢言红着脸摇头,羞耻感在脑海里窜升,她下意识将脸埋进手掌中。

严谦食髓知味,在她耳边用气音挑逗“呵⋯口是心非⋯”然后他探出舌尖轻卷她的耳垂。

“嗯⋯”一阵骚动瞬间从后脑钻入她的脊椎,直奔下腹,她一时没忍住娇喘了一声。

“叫得这么好听还不想承认吗?”严谦那慵懒挑逗的嗓音持续贯穿谢言的耳朵,震得脑袋发麻。

谢言意识到自己无法忍受被他在耳边轻声细语,抬手遮住耳朵,嘤咛道“我、我只是怕痒⋯”

哪知道严谦最爱她红着脸嘴硬的样子,总是能切实地挑起他的欲火,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让她撒娇讨饶。

他调皮的双手开始进入邪恶调情模式,灵巧的食指有节奏地敲在谢言小巧软糯的乳首上,两三下就逗得她全身颤抖。

“你的胸部触感很棒,握起来大小刚好。”他一边称赞一边掬起她的胸乳,Q弹的软肉握在掌心像果冻般滑嫩,他恶作剧地轻轻上下晃动,手中的团子便像要溢出去似地掀起波浪。

“嗯⋯不要玩我的胸部⋯”谢言温声抗议,酥软的嗓音却像在催情一般。

“呵,我们是情侣吧?我若不帮你揉胸,还有谁帮你揉?”严谦死皮赖脸地继续蹂躏她胸前的软肉。

“⋯变态⋯按你的逻辑,你岂不是直接合理化所有行为?”谢言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逐渐被挑起情欲,但她的理智尚在,可不能让严谦这样欺负。

“哟?被你听出来意思来了?那你要不要猜猜我下一句想说什么?”严谦的嗓音注满笑意,他一翻身将谢言压在身下“下一句是⋯我若不塞满你⋯⋯”意思到了,后面的话也不用再说。

谢言被他面朝下压在床上,危机感顿起。这态势绝对不是什么“上班前充个电”而已,根本是“上班前肏个爽”!

“嗯、不要!我、我下面还没好⋯你不是昨天才帮我擦药吗⋯”谢言连忙出声制止。

“嗯⋯昨天用手指擦不到最深处,今天打算换个方法插。”严谦用体格上的优势,轻松将谢言压在身下,还好整以暇地将左手插入谢言的手指间交扣住。

什么啦!说得是没卷舌的擦还是有卷舌的插?谢言想抗议,羞耻心却让她开不了口。

“不要、我、我会痛!”她最终还是祭出苦肉计,想借此换取一点生机。

“放心,我会插得很慢很慢,不会让你痛的,嗯?”可惜她身后那个禽兽不如的男人,脑袋除了亲亲热热外已装不下其他。

谢言惊慌地感受到他的气息下移至她的侧颈,蔓延的酥麻感占据了她半边的肩膀,丝丝缕缕的刺激窜进她的后脑。

她原想继续张口抗议,但她知道这时候她的嗓音一定会喘得引人遐想,于是她干脆紧紧地闭上嘴。

严谦难得见她一开始就这么老实,眉毛一挑,嘴角上扬,又想逗逗她。他的手指滑过她细嫩的臂膀,轻轻掠过肩胛,在她的脊梁骨上来回轻抚。

“啊⋯嗯⋯”果不其然,敏感的谢言下意识地翘起臀部,悄悄贴上他硬挺的下半身。

“你边说怕痛⋯边用身体撩我⋯”严谦附在她耳边轻笑“你这是在给自己上难度啊?”他低沈诱惑的嗓音让谢言又迷恋又羞愤。

她将脸埋在枕头里闷声强调“我⋯我只是⋯怕痒⋯”

这句话更中了严谦下怀,他缓缓探出舌尖舔上她的耳廓,见她又难耐地抬起臀,他便邪魅地说“你是说这里面痒,想要我进去帮你止痒是吗?”他的手指勾下她的睡裤。

谢言被他毫无下限的话语逗得崩溃,羞愤地踢动双腿,红着脸呲道“变态⋯色狼!你嘴巴怎么总是讲这些⋯啊、”

严谦猝不及防地抬起她的臀,双手握住她双边的臀肉。

这样的姿势太过羞耻,而且谢言感觉得到他的视线集中在那不可言喻的地方,她忍不住伸手遮挡。

确实很刺激的视觉享受,白皙的臀亮晃晃的蹶在面前,下塌的腰窝曲线柔软且诱人,匀称的腿根比穿衣时看起来更丰满些,就连仓皇遮挡在臀缝的手指都是那么幼嫩可口。

严谦细细端详着眼前的美景,手指抓着大瓣的臀肉,让谢言只能一动不动的维持这个羞耻的姿态。

“你的屁股⋯很漂亮⋯”他不禁脱口而出,第一次称赞别人如此词语贫乏。

不管肌肤颜色、臀型、肉感、手感,还有撞起来的感觉,全都令人销魂,这还能怎么夸奖?

“呜呜⋯变态、色鬼、发情大叔⋯放开我⋯”谢言脸皮薄,实在禁不起严谦大白天这样的凝视,她感觉身上的肉都被他看少了好几块。

严谦没理会她的抗议,低头张嘴在她的左臀上轻咬了一口。

“啊、呀⋯”谢言惊得身躯一震,一股难以言喻的刺麻荡漾在身体深处。“你、你做什么⋯?”

严谦没有就此罢休,他伏下身,探出舌尖舔弄她左臀的下缘。

这样的刺激谢言是第一次体会到,跟严谦亲她脖子跟后背时的酥麻感有点相似,但是强烈十多倍,她一瞬间全身发抖、脑袋空白。

见她身体反应良好,严谦更是刹不住车,唇舌沿着臀部那诱人的弧度渐渐往腿心挪近。

谢言难以接受,她崩溃大叫“不要、不许舔!你敢舔我就、我就跟你绝交!”嗓音已从娇媚变为啼哭。

严谦这才消停下来,他轻抚着刚才舔过的地方,饶富兴味地问道“不许舔?怎么?怕舔得太舒服?”

谢言的单手还摀在私密处,严谦却很恶劣地用两只手指戳入她指间的缝隙,强硬触碰她最隐密的地方,那里早已湿得一塌糊涂。

“感觉这么好,还喊着不要不要?”严谦不顾她手指的遮挡,肆无忌惮地用两只手指探寻着那片柔软。

“⋯谁说我感觉好了⋯我、我不要你亲我下面⋯”谢言被他逗得羞到面红耳赤,眼眶泛泪。

“迟早的事不是吗?”严谦坏笑着随口乱哄“当然我也会让你吃回来,相利互惠,共依共存,这不就是生物界的法则?”

“呜呜⋯我不要⋯你太变态了⋯不带这样玩的⋯呜呜⋯”谢言一下子又憋不住委屈,对于纯真的她,这么耻辱的玩法她实在受不住。

“好好好,我亲别的地方可以吧?”严谦笑着将她翻回面对自己,看她一张红透的脸躲在手心里的样子,内心的破坏欲涨满胸膛。

严谦不是一个具有奉献精神的人,帮女方口这件事,除了自己年轻好奇时练过几次之外,他几乎不这么做。

但是他现在,单为了看谢言娇羞的姿态,可说是十分乐意。

“不、不做了⋯你该去上班了⋯”谢言扁着嘴娇嗔,双手硬是将睡衣往下拉,试图遮掩光裸的下身。

见她这番抗拒的模样,对比前天那在他身上迷乱摆动腰肢的媚态,严谦内心乐得不得了,怎么谢言的每一面他都那么喜欢?

“不急,我还没帮你‘插’药呢?”严谦慢条斯理地伸手从床头柜掏出保险套,然后轻而易举地分开她试图夹紧的膝盖。

谢言被半强迫地看着他充满挑逗的每一动,紧张得咬紧下唇,身体像被严谦的荷尔蒙笼罩,耳朵兴奋地嗡嗡响,这下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严谦装模作样地将药膏涂抹在他鼓胀的雄性特征上,抬眼瞧见谢言那几乎可说是充满期待的目光,喉头忍不住滚出一声低笑。

他双手撑在她的身侧,低头用鼻尖轻触她的鼻尖,温柔又魅惑地说“宝贝,准备好了吗?”

谢言内心气恼着,这个坏男人什么时候有尊重过她的意见?偏偏在她早已预期自己要被上的时候要逼她回答,真的是坏到极点。

羞耻感让她的脑袋一阵昏沉,索性闭上眼扬起下巴亲吻严谦的唇,堵上他坏坏的嘴。

严谦把这个香软的吻当作许可,轻轻顶腰,将他灼热的硕大缓缓塞入那令人如痴如醉的窄穴。

谢言陡然发现自己身体有明显的变化,以往严谦进入时她总需要花一点时间去适应那种撑胀感,但这一次完全没有任何不适,甚至可以说一开始就爽得她差点叫出声。

幸好严谦的注意力全放在他们的热吻,没注意到她含在嘴边的娇喘声。

但实际上严谦专注的地方在别处,他紧蹙着眉,握紧拳头,努力克制着下半身想大力抽插的兽性。

他自认自己是个一诺千金的硬汉,说好要慢慢插,不弄疼她的,他只能独自面对那难耐的冲动。

谢言感受着埋藏在体内的男性灼热,就算只是缓缓的戳刺,深处却感觉得到那股敲击,咚、咚、咚地敲开了她的矜持。

她忍不住退开他的吻,嗯嗯哎哎地娇吟起来,气息随着快感越加紊乱。

严谦咬牙控制着下体的力道,有些报复地开口调戏她“里面缩得好厉害啊,每次进去都感觉得到我把你撑开了。”

他垂眼凝视着她充满情欲的神情,手指爱怜地抚过她的锁骨“你感受得到吗?仔细体会我到达你身体的哪一处。”

谢言试图努力集中在严谦的话语上,感官却似乎被他的话语催眠一般变得更加清晰,她像被主人挠着肚皮的猫一样眯起眼睛。

严谦见她听话,兴致一来,撑起身体,用手指轻点她的下腹“你身体里面有几个敏感点你知道吗?需不需要我来说明?”

谢言湿软的小穴被他蛊惑人心的律动持续磨着,早已到达高潮的边缘,她微张着小嘴轻喘,迷茫地望着他。

严谦勾起嘴角,拔出肉棒轻抵在她的甬道入口“这边,靠近穴口一进去的位置,有团肉球,在你想要的时候就会像气球一样鼓起来,用手指揉一揉很容易就会喷水。”他边说边像演示一般摆腰轻轻顶弄那处。

谢言惊叫出声,一股热流像被施法似的汇集在下腹,她伸手推打严谦的胸膛,断断续续地娇喊“啊啊⋯不、不要⋯那里不要⋯不要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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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没弄痛你吧(H)

谢言比预期更强烈的反应,让严谦越加上头,他扶着她的膝盖,向里面推进了些。

他继续不急不缓地说“然后是这边,深一点靠近肚皮的地方,每次我用手指或是龟头抵上去的时候,你的腰都会顶起来⋯”

“嗯啊、”穴内的某处一被他的硕大凶器刮过,谢言的身体就像牵线木偶般自动向上拱了起来,她被自己不自觉叹出声的音量吓了一跳,抬手摀住嘴巴。

严谦轻笑,他修长有力的手指覆在她的肚皮“像现在这样,很舒服吧?”

他才稍稍加大力度持续戳弄那处,谢言就无法再分神遮捂嘴巴,只能无助地探出双手抓挠他的臂膀。

严谦听着她催情又带着难耐哭腔的浪叫,深知她随时可能高潮,他喉结一滚,故意在插到一半的地方停下动作。

谢言离高潮仅差一瞬,她困惑地抬眼望向严谦,准备迎接强烈快感的身体紧绷着,双腿不满地夹住他的腰。

严谦俯身舔吻她的颈侧,邪恶低语道“很想高潮对不对?”

颈间湿软的触感刺激及炙热的气息,引得她腰部一震,快感突如溃堤般翻涌进她敏感的身躯,体内凶猛地夹裹住严谦的凶器,下体迟来的高潮像地面溢出的涌泉般淹没全身。

原本想折磨谢言的严谦也被她猝不及防的穴内高潮夹得憋不住喘息,他咬牙摆动腰肢,紧搂着谢言柔软又不停颤抖的身躯,放任自己的分身被她下面淫荡的小嘴用力吸吮。

被强制寸止又迟来的高潮,余韵却深又长,加上严谦自以为温柔实际是火上加油的深插,谢言一下子体会到天堂地狱的落差,仰着头失神了许久。

好不容易颠簸过这波浪潮,两人皆已粗喘不止,严谦埋在谢言颈间,内心既满足又充斥着一股野蛮,他深吸了几口她身上的发香,试图保持理智。

谢言被他健壮的体格压得有些喘不过气,忍不住推了推他,严谦撑起上半身,温柔地亲亲她的脸颊,微笑哄道“再来一次好吗?再一次我就射,嗯?”

谢言眼前一黑,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又被严谦新一波的顶弄搞得娇吟不已。

等严谦终于不再压着她插的时候,她早已高潮到浑身乏力,哭红了双眼。

那个始作俑者却神清气爽的冲好了澡,还自喻为体贴男友,抱着她泡进放好热水的浴缸内。

“如何?没弄痛你吧?”他坐在浴缸边缘,捧着她的脸轻抚。谢言却气不打一处来,正眼也不瞧他一眼。

是啦,虽然不痛但还是把她肏得半死不活。每次跟他做爱完心情都像被诈骗一样,这个坏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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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俩都准备好出门时,司机早已在楼下等候多时。

且因为严谦在出门前故意调侃谢言“助理第一天上班就迟到”让她的脸色更加难看。

还没到公司就体会到为何严谦的助理都待不久的原因。

老板耍赖不起床还要员工背锅,这么折寿的工作,薪水再高都没命花。难怪宋俊老是一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僵尸样。

说到底谢言还是很专业的,一到公司她立马收起臭脸,严谦还来不及交代工作她就很主动地到秘书室报到去了。

严谦本来后脚要跟进去揶揄几句,却在门口被王董给拦住,揪着他回办公室去絮叨他那毫无新意的软体开发案。

连续应付了几场例行性的会议,抛飞了几份一看就没用心的工作报告,一个上午也就这么过了。

严谦赶在午休结束前快速批阅完重要文件,再装作视察的样子钻进秘书室,打算偷闲一会。

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心情不甚舒畅。

谢言跟宋俊倚在窗旁,边喝着咖啡边笑语绵绵,甚至没注意到他推门进入。

“咳咳。”他脸色低沉地清了清喉咙,窗边的两人旋即转过身来,神情反应却大不相同。一个目光闪烁、心虚不已,一个眉头紧蹙、眼神谴责。

“我忙到现在还没吃午餐,我的秘书们倒是挺悠闲的。”他沈着脸讽刺着,一屁股坐上宋俊的办公桌。

宋俊反射性地掏出手机要询问严谦午餐想吃什么,谢言却抢先一步在严谦的怀里塞入一盆鸡肉沙拉。

严谦嘴角一撇,嫌弃道“我不吃家畜饲料。”

谢言挺胸站在他身前,语气礼貌但很强势的说“严总,刚才宋秘书问了好几次午餐的规划,您都没回复,所以我们考量您的健康,严选了这间餐盒,还请您先填填肚子。”

‘我们’这个词几乎触到严谦的逆鳞,他越过谢言的肩膀睨了宋俊一眼,差点把他整个人给看没了。

谢言注意到严谦不满的眼神,向他挪近一步,低声催促“快点吃饭,再晚一点午休结束你又要忙到没时间吃了。”

严谦挑眉,伸手拉她的手腕,也低声说“怎么?心疼我啊?”

宋俊像是被插了一个机器人遥控杆,瞬间接受到什么讯号,接起一通根本没响过的电话,一边说着“喂喂喂,收讯不好⋯”快步走出门去了。

谢言尴尬地脸微微红,敷衍配合道“你说是就是吧,秘书怎能让老板饿着肚子办公,快点吃饭。”比起心疼严谦,她更心疼宋俊好吧,成天陪着一个喜怒无常的上司,那压力得有多大。

“我不想吃这个,我想吃别的。”严谦死皮赖脸地说,一把将谢言拉进怀里。

“严总,你这是职场骚扰。”谢言翻了翻白眼,算是半放弃般让他搂着,心想反正在秘书室他也搞不出什么名堂。

“让我亲几口填填肚子。”严谦用命令句说着恬不知耻的话语。

谢言一边吐槽严谦的人设毫不统一,一边推开他的脸,正经八百的重复播放“快点吃饭”及“这是骚扰”这两句话。

最终两方各退一步,以谢言被吻肿的嘴唇及被严谦吃个精光的鸡肉沙拉结束这回合。

直到谢言低声责备“没见过你这么公私不分的老板”把严谦推回他自己的办公室后,宋俊才一脸若无其事地回到自己岗位上。

这下他俩在休息时间可有更多老板的坏话可以嚼舌根了。

但事发突然,严谦下午临时接获工厂通知,需要亲临现场确认加工细节,带着宋俊出门去了。

严谦本来还像黏巴虫似的,缠着要带谢言一起去,她却十分识相地接过宋俊未完成的交办事项,坚定不移地留守在办公室。

谢言这头说一不二的犟驴,说来当他的助理,还真当她自己是助理,一点‘性感女秘书’的情趣也不给。

严谦觉得实在扫兴,临走前还刻意发了一条讯息,让她晚点躲到他办公桌底下等他。

谢言送他们上车后才发现他传来的暧昧讯息,忍不住大翻白眼,内心腹徘着想得美,却仍嘴角失守。

宋俊不在,谢言无人可问,正十分谨慎地核对隔日的会议行程,总经理办公室却迎来了一位贵客。

白安雅先是透过大厅柜台通知来访,谢言礼貌用公司内线回复严总外出的讯息,她却坚持“没关系,我可以在办公室等严总回来。”

谢言悄悄向柜台确认,以往确实有过几次这样的状况,真的就让白安雅自己在办公室等着严总开完会议,因为她每次都称说她有急事。

谢言见这是避无可避的状况,只好硬着头皮接待她。

白安雅踏入办公室见到谢言时,笑脸瞬间垮下,几乎是用很没礼貌的语气冲着她问“怎么是你?你在这里做什么?宋特助呢?”

谢言在短时间内编好了背景故事,说是黄盛看不过去严谦办公室人手短缺,正好几个人彼此都认识,才介绍她来临时打下手。

白安雅半信半疑,再加上前一次在商场遇见时气氛闹得很僵,她似乎下定决心不给谢言好脸色看。

她一边挑剔着让谢言重泡了好几次的咖啡,一边装模作样地打给严谦,娇滴滴在她面前投诉“严谦,我在办公室里等你呀,但你新来的小助理好不会待客,连咖啡也泡不好,等这么久也没见她帮忙联系一声什么的,确定当助理合适吗?”

电话还没挂,谢言重新端上第四杯“不要太浓的两倍浓缩,不加糖不加奶精但是要加鲜奶去去涩味”的咖啡。

白安雅作势伸手接过却临时抽回了手,谢言连忙扶了一下,不慎将热咖啡溅到自己的鞋子上。

白安雅毫发无伤却做作地朝着电话“哎呀”喊了好大一声,佯装委屈地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差点就把我烫伤了。”

谢言低垂着头假意致歉,内心讶异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这么老掉牙的找碴方式,她简直要怀疑自己穿越进哪本俗烂霸总小说里了。

而且近几年的穿越小说,不都是穿进恶毒女配然后反客为主当女主角的吗?不该还有恶毒女配实际还是恶毒女配的这种情节才对。

谢言好歹也是社畜出身,前职场或多或少遇过不怎么样的上司,她把持着良好的教养,低声下气地清理整洁,默默地忍受着白安雅无理取闹的要求,好不容易等到严谦及宋俊返回公司。

严谦一踏入办公室,白安雅立刻换上一副温文尔雅的嘴脸,迎上去嘘寒问暖,严谦本想略过她,谢言却一溜烟窜回秘书室,两人连眼神也没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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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室里宋俊一脸担忧,本欲开口询问谢言是否有被刁难,毕竟白安雅打给严谦的电话实际全是他接的。

但谢言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端着记事本跟他核对严总次日的行程,他也不知如何开口,深怕干涉了老板家的家务事。

白安雅和严谦在办公室里晤谈许久,焦虑的却是宋俊,他时不时往办公室门口瞄一眼,一下起身假装摆弄盆栽,一下询问谢言要不要吃点下午茶,逗得谢言都笑了。

她忍不住调侃他“宋特助今晚有约会呀?怎么感觉坐不太住?一副想准点下班的样子。”

宋俊看不出谢言究竟是真不在意还是在逞强,只好尴尬地笑一笑,低头继续认真办公。

大约两小时过去,白安雅才一同从严谦办公室出来,离开时还满面春风地说道“那我走了,你可别忘了周三的会面。”

严谦难得没板着脸,反而表情柔和地应了一声。

宋俊隔着秘书室的玻璃胆战心惊地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吃瓜心态往谢言瞄了一眼。后者则是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脑萤幕,彷佛跟她毫不相干。

咦?未来的总裁夫人心胸都这么开阔的吗?宋俊不禁赞叹。

之后严谦又走入秘书室,摆摆手让宋俊赶紧下班,单手撑在谢言的办公桌旁看着她办公。

宋俊哪会浪费这几年来都没有过的福利,几秒内就收拾好闪人,快得连残影都看不见。

他内心认真感谢谢言,早上见她穿着素色套装走进秘书室,说帮严谦打几天工时,他还以为这下要同时伺候男主人跟女主人呢,万没想到她工作利索外,为人还很谦虚和善,跟在老板身边像是镇定剂一样,把猛虎都驯成小绵羊。

要不是聊天时她已明说下周要开始投入新工作,宋俊还真会下跪求她来秘书室就职,他完全不介意分她一半的高额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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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捡笔都不会

“谢助理,下班时间到了,愿不愿意赏脸让老板请吃饭?”严谦赶走宋俊后还在惺惺作态,不安份的手挑起一缕谢言的发丝。

谢言啪地一声拍桌站起,默默收拾桌上的东西。

严谦察觉她态度有异,微皱眉头询问“怎么啦?谁让你不开心了?”

谢言深吐一口气,转身插胸面对他“当然是你家未婚妻,不然还能有谁?”

严谦挑眉“你说的未婚妻是指白安雅?”疑问的语气让谢言更加不高兴。

“这样问的意思是你还有别的未婚妻是吗?”谢言冷脸。

严谦没见过几次她对自己这种说话带刺的态度,有些不适应,但他没跟着动怒,反而觉得新奇有趣。

“白安雅不是我的未婚妻。”严谦果断否认“她怎么你了?”他问。

“还不都是你害的,她当我是她情敌,今天刚好被她逮到机会教训我。”谢言扁起小嘴,有些生气严谦居然对刚才那些破事视而不见。

“教训你?她凭什么?”严谦见她露出委屈的表情,下意识伸手要把人揽进怀里。

“你还装傻⋯她明明还打电话给你了!”谢言赌气拨开他探过来的双手。

严谦皱眉,莫名其妙道“她打电话给我?什么时候?”见她气得不轻,他也不想浪费时间“你要不直接说说她怎么教训你。”

谢言一股气堵在胸口,但冷静想想,严谦也没什么错,硬要说的话,只能怪他总在白安雅面前跟她纠缠不清,害她遭人嫉妒。

她转了转眼珠子,有些泄气“哼⋯算了⋯”

白安雅就是讲话难听了一点,还有叫她泡了好几杯咖啡,还有让她站着陪等了一小时而已,客观地说只能说她公主病有点严重。

虽然不想幼稚地去计较什么,谢言一边收拾,还是显得闷闷不乐。

“宝宝⋯告诉我,她是不是欺负你了?”严谦侧身坐上办公桌,拉着谢言的手让她转到他面前,歪头仔细端详她的脸,语气十分宠溺。

谢言态度有些软化,脑袋又转了转,要是像抱怨似地讲出白安雅的坏话,严谦会不会当作她在吃醋?

到时候他那个嘴脸一定会很得意,怎么想都不想让他得逞。

谢言移开视线,故意用语带讽刺的口吻说“是我修炼不够,助理招待客人是天经地义的事,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宋特助一定也应付过很多类似的状况,你可要对他好一点。”

严谦太阳穴的青筋跳了跳。这小妮子才来上班第一天就开始袒护宋俊那小子,是不是有点关系太好了?

严谦扣住谢言的腰,将她锁进自己的张开的双腿间,冷硬说道“我对他可好了,倒是谢助理才应该对我好一点,我可是你老板。”他挑逗地将脸靠近她的。

“你好意思说,昨天才说自己宠员工,今天看你对宋特助都没有好脸色。”谢言又伸手轻捏他的脸颊,语气责备。

哦,宋俊这家伙还跟她告状了是吧?严谦哼了一声。看他明天怎么教训那小子。

谢言几乎猜到他在想什么,又故意开他玩笑“严总,就说你是惯老板吧,连午餐都不懂得自理还发脾气,难怪你的助理都待不久。”

严谦被她戳中,有些不甘,但是美人在怀,心情倒是维持得挺好。

他沉思了一会儿,便翘着嘴角,低声说“那⋯要不请‘言总’示范一下⋯员工该怎么宠?”

他暧昧地亲吻她的脸颊,然后再蜻蜓点水般轻碰她的唇,气氛被他的荷尔蒙影响,瞬间变得旖旎。

谢言听他诱惑的嗓音,莫名有些心动,捧在他颊边的双手,轻轻施力加深了两人之间的吻。

交互含吮彼此的唇一会,她主动探出舌尖诱惑他,严谦轻笑,悄声说“言总给的员工福利真好⋯”说得让谢言脸更红了些。

谢言顶嘴调侃他“说什么员工福利⋯难道你平常也给宋特助⋯”见严谦不知想象了什么,瞬间僵掉的脸,她忍不住咯咯笑。

严谦见她笑得大眼微弯,双颊发光的样子,又凑上去吻了好几口。

不知不觉间严谦炙热的手掌又窜入她的衬衫,在她的后腰位置来回轻抚。

“严总⋯我严重怀疑你惯性骚扰女性部属⋯”谢言喘着气抱怨道“否则你摸别人的动作怎么这么灵活⋯”她反手拉着他的手腕,试图将他的手拖出自己的衣服外。

严谦不否认自己手脚很快,但是骚扰女部属这顶帽子可不能乱扣“胡说,我一向公私分明,男女平等,所有部下在我眼里都长得像马铃薯一样,我才没兴趣。”

谢言狐疑地眯起眼。就是说从第一句“公私分明”开始可信度就很低,后面也有待考察。

她缓缓道“那你下午还传骚扰讯息给你的女助理做什么?”

严谦想到那封叫她在办公桌下等他的简讯,突然兴致高昂,双手一托将她抱在身上“你倒是提醒我,我钢笔掉桌下了要请你帮我捡。”说完他大步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谢言被他显而易见的借口给逗笑,同时又想板起脸喝止他,边笑边用粉拳不停砸在他肩上,更加深了情趣。

严谦抱着她大步踏入办公室,将她轻放在总经理专属的贵气办公椅上,弯腰将双手抵在扶手,把她关在身下,眼底欲火闪烁。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谢助理身段柔软,劳烦屈身帮我到桌下捡一只笔,行不?”

谢言又被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给逗笑,故意顶嘴道“不愧是最宠员工的严总,连捡笔这种小事都要留给助理做。”

接着她露出贼兮兮的笑容,装模作样道“但是怎么办,小女不才,今天第一天上班,连捡笔都不会,可不可以请老板示范一下⋯”

严谦挑眉,嘴角笑意加深。这丫头调皮捣蛋的样子有够可爱。

他喉头滚出两声轻笑,不甘示弱调戏道“谢助理不愧硕士出身,懂得不耻下问,我身为老板,当然很乐意身先士卒,为你示范最高规格的捡笔模式。”

难得听他说这么荒唐的话,谢言大笑出声。

严谦还没出戏,一只手指伸过来抵她的唇,正经八百的说“嘘,认真学,待会我可要验收教育成果的。”

谢言闭上嘴但还是笑得全身发颤,他们两人在下班时间演什幺小品呢,都多大人了!

严谦缓缓蹲下身,不怀好意的眼神赤裸裸直视着谢言,他装作在地上摸索了一会,接着便轻握住她的脚踝,居心不良得很明显。

谢言却吃痛般地嘶了一声,身体瑟缩了一下。

严谦敛起笑意,关心问道“怎么了?”视线移到了她的脚踝上。她穿着薄丝袜所以看不太出来,但右脚脚背上有一片肌肤发红着。

“没什么⋯”谢言本不打算多说,抬眼看见严谦皱着眉头,有些心虚补充道“下午倒咖啡时不小心打翻了。”

严谦替她脱下浅口皮鞋,边观察她的脚背边问“怎么这么不小心?有没有先做些应急处理?”

谢言看着他纡尊降贵地蹲在她身前,内心有点悸动,嗫嚅道“没有很烫⋯你太夸张了⋯”

严谦抬眼望向她,眼里的不满表达得很清晰“都烫红了还说什么⋯”

他说到一半停了下,想到谢言稍早的不开心,他语气陡然变得森冷“这不是白安雅弄的吧?”周遭气温彷佛随着他的语气骤降了几度。

谢言赶紧摇摇手“是我自己弄的⋯”严谦的态度瞬变,吓得她内心一惊。

严谦眼眸深邃,脸色阴沉,冷声说道“你确定?若是谁敢这样欺负你,你会告诉我吧?”

谢言赶紧听话地点点头,又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干嘛像做坏事一样心虚。

严谦一语不发起身回隔壁秘书室拿医药箱,谢言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本来还想怪严谦对她被白安雅欺负这件事不闻不问,看他刚才那态度,好像是真的不知情,委屈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

嗯?那白安雅那几通假惺惺的客诉电话是打给谁呢?谢言坐在椅子上发了会呆。

严谦很快提着医药箱回来,放在桌上打开翻找着。

谢言恍神抬头看着他俊俏的侧脸,心里还在胡思乱想。

如果他知道白安雅找她麻烦,他会帮她主持公道吗?话说回来,刚才他还和颜悦色地跟白安雅在办公室里开了好久的会呢⋯

严谦转过头对上她的视线,面无表情说“裙子脱掉。”

“啊⋯啊?”谢言回过神后又是一愣,双手立刻下意识地环住自己,嘟起嘴警惕道“你要干嘛?”

严谦哼了一声,挑眉用视线向下打量她的下半身。

谢言穿着深色及膝A字裙,搭上丝袜跟浅口皮鞋,极其普通且保守的职场穿着。

“你不先脱裙子能脱丝袜吗?”严谦就事论事“不脱怎么擦药?”

谢言哦了一声,才红着脸嘟囔“不脱裙子也能脱丝袜好吗!突然叫我脱裙子吓我一跳!”

严谦心想裙子先脱还是丝袜先脱都无所谓,反正待会肯定都会让她全脱了。

谢言站起身,有些局促地弯腰准备将手伸进裙底,她这才发现这样的姿势会不太好看。

于是她又改口“这样不好脱,我回家再处理就好了,反正不严重。”

严谦于公于私都不可能放过她,他一手搭上她的腰,邪魅问道“那要我帮你脱?”谢言赶紧摇头,又一阵脸红。

严谦当然没管她意愿,又把她推倒在椅子上,大手探进她的裙底摸索。

谢言一边软声抗议,一边被迫撩起裙摆,褪到几乎腿跟才让严谦顺利扯下她的丝袜。过程中严谦的触碰早已情色到根本算是爱抚。

讨厌,每次都被他逼着做羞耻的事。

谢言羞恼着看严谦面不改色地替她上药。

“下次小心点,烫伤容易留疤痕。”严谦蹲在她身前,握着她的脚踝,端详着脚背的红肿。

谢言随口应了一声,暂时说不出道谢的话语。

严谦抬眼望向她,又勾唇笑道“这下捡笔跟上药都给你示范过了,该学点进阶的课程吧。”

“⋯⋯!”谢言察觉他的不良意图,一下子抽回自己的脚,严谦怕她疼没有施力抓握。

严谦又不死心伸手要抓她的左脚,她一时情急脚一抬,踏在了他的右边胸膛。

两人瞬间都顿了一下,谢言突然觉得不妙,心跳加速,想缓缓收回自己的脚,严谦却坏笑着握住她的脚背将之固定在他的胸膛上。

他阴狠笑着“我长这么大,第一次体会被踩是什么感觉。”

谢言支支吾吾道“不、不是,我没有踩,这是误会⋯”

严谦低笑一声,视线直勾勾盯着谢言。那侵略性的眼神,好似蛰伏的野兽,危险又蛊惑,让人心尖发颤。

明明蹲在地上的是他,却彷佛能从他眼里看见自己被压制着吃干抹净的样子。

严谦握住她的左脚,低头开始亲吻她的小腿,轻柔的吻像飘落的棉絮一般带来细腻的触感,令谢言紧张地缩起身体。

随着他魅人的吻沿着膝盖内侧逐渐往上,谢言的左脚被抬放到他的肩上,他的一只手缓缓抚进了大腿根部。

谢言的下腹隐隐抽动,细碎的喘息溢出嘴边,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很有感觉。

严谦的目光至始至终都在她脸上,当然看得出她欲望竹节攀升,他边轻舔她的大腿内侧,边调戏道“如何?这样宠员工⋯谢助理还满意吗?”

谢言还在适应他蹲伏在她腿间的视觉冲击,被他一句话说得又羞涩起来,倏地想起这里可是办公场所。

她伸出手轻抚他的侧颈,开口讨饶“我、我觉得⋯在这里太害羞了⋯明天还要上班⋯”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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