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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步深渊 (226-227)作者:1057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09-21 12:20 长篇小说 4370 ℃

第226章

酒店房间的灯光柔和而暧昧,依稀月光从落地窗洒进来,落在江清雯白皙的脸上,勾勒出她微微蹙起的眉和紧抿的唇。她坐在大床上,白色睡裙薄得几乎透明,凌乱地堆在腰间,露出修长圆润的双腿。

刚要挂断方磊的电话,手指却在屏幕上停留了一瞬,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牵住了。她的心跳得有些乱,脑子里翻腾着方磊的话….

她咬了咬唇,就在电话挂断的前一秒,她突然出声:“等等!”

“怎么了?”方磊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几分诧异,像是没料到她会叫住他。江清雯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手机。她犹豫了一下,声音里带着点试探:“那个……你说的马海,他家人在医院怎么病了吗?”

话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觉得自己问得太突兀,像是在暴露什么。可刚才方磊提到马海母亲住院的事,像一根细细的针,刺在她心底…..

思来想去,她还是忍不住问出口,想确认马海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方磊沉默了一瞬,像是被她的问题打了个措手不及。他的剑眉微微一皱,心底泛起一股疑惑:她什么时候这么在乎马家的事了?江清雯向来是个青冷,高傲的女人,今天却主动问起马海的家事,结合温馨提供的话,这让方磊心头涌上一股浓重的不安。

毕竟,以前她可是对马海十分不礼貌的….

自己不在的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毕竟马海和咱也算熟,你们不是挺熟的嘛,我想着要是有困难咱多少可以帮帮忙。”

也许是察觉到方磊的疑问,江清雯连忙补了一句。

不擅长说谎的她紧张的脚趾头抠住了床单…..

尽管方磊心里疑点重重,但她说的没错,马海好歹也算和自己认识了不少年,可自己一直以为他是个本分的老头……

“他妈好像得了什么癌症吧……”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点不确定,像是不想深究这个话题,可又不得不回答。

一时间两人的对话充满了试探!

江清雯听到“癌症”两个字,手猛地一紧,手机几乎从指间滑落。

她脑海里闪过马海那张粗糙丑陋的脸,他低垂着头站在病房门口的模样,还有他发来的消息里那句“俺妈没事”。

难道他是怕自己担心…….

这个傻瓜这个隐瞒自己干嘛?

回想到他早上的匆匆忙忙,她就知道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她咬紧唇,眼神有些涣散,心底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

不得不说。

也许她只是把马海当成了全新世界的体验,但是,两人的肉体交欢已经潜移默化的改变了许多东西……

“你,是想帮忙还是……”

问了一句后, 电话那头的方磊没再说话,像是等着她的回应。可江清雯却沉默了,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安静得只能听见她自己的心跳声。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脑子里乱成一团。她怕问得太多,会让方磊察觉到什么,怕暴露自己心底那点连她自己都搞不清的牵绊。

“我,我觉得或许咱们可以帮他联系个医院医生什么的,你,说呢?….”

方磊的脸色逐渐落幕,但…..

现在自己如果说不管好像显得自己太无情,毕竟,之前和马海的关系还算熟络,而马海和女友的事目前还只是停留在模糊的阶段….

不如……

如果三人再次有了交集,说不定自己可以发现更多…..?

起码自己有了合适的理由探进去,现在马海和江清雯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态度大转变……

“等封闭结束,我给他找找吧。”

“行…….”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低声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

“…我先去洗澡了。”

她说完,匆匆挂了电话,没给方磊回应的机会。手机被她轻轻扔到床头,发出轻微的“啪”声。她起身,缓缓走向浴室,步伐慢得像是在拖着千斤重担。她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单薄,睡裙的下摆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像是在诉说她心底的波澜。

浴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水汽氤氲,镜子里映出她略显疲惫的脸。她站在洗手台前,双手撑着台面,低头看着镜中的自己。她的眼神复杂,像是藏着无数个未解的疑问。马海的母亲得了癌症,本来她应该毫无波澜,但此时却因为马海的因素,压得她心头沉甸甸的。她想起马海发来的消息,那句露骨的要求让她羞恼,可现在想来,他或许只是想用玩笑掩盖心底的沉重。

江清雯拧开水龙头,水流哗哗地淌下来,溅起细小的水花。她伸手接了一捧水,泼在脸上,试图让自己冷静,她的心跳得有些乱,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牵扯着,进退两难。

与此同时,方磊站在隔离病房的窗前,手机还攥在手里,屏幕已经暗下去。他的剑眉紧锁,眼神里满是疑惑和不安。江清雯主动问起马海的事,让他心底的不安像野草般疯长。他想起温馨的证据,想起马海和江清雯在小区门口的画面,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剜了一下。他低声喃喃:“清雯,你到底在干什么……”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消散在酒店房的寂静里。

而窗外的夜色浓得像墨,像是在嘲笑他心底那点摇摇欲坠的希望。

……

医院的走廊笼罩在一片冷清的寂静中,只有远处仪器低鸣和偶尔传来的咳嗽声打破这深夜的宁静。温馨裹紧了身上的黑色外套,鸭舌帽压得低低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锐利而警惕的眼睛。她轻手轻脚地从楼梯口走出,步伐如猫般无声她放慢脚步,屏住呼吸,尽量让自己融入这昏暗的走廊。

护士站的小护士正趴在桌上,昏黄的灯光映在她脸上,显得有些疲惫。听到脚步声,她下意识抬头,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目光落在温馨身上。

“温姐你……”

温馨的心猛地一紧,但她很快调整表情,压低声音,语气故作轻松:“没事,我就是拿点东西,你不用管我。”

“啊行。”

小护士愣了一下,但随即点了点头,便低头假装继续翻看手里的记录本。温馨松了一口气,嘴角在口罩下微微上扬,迅速转身,消失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

只留下空气中一丝若有若无的紧张气息…..

拐角后的走廊更加幽暗,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医院特有的沉闷感。温馨放慢脚步,目光扫视着两侧的病房门牌,寻找着目标。她终于停在一扇紧闭的病房门前,门上的小窗透出微弱的光,是病房内的夜灯还在亮着。她瞥了一眼手表,指针指向十点整。时间还早,她心想,里面的人应该还没睡。

温馨小心翼翼地将耳朵贴在冰冷的病房门上,屏住呼吸,试图捕捉门内的任何动静。

她的心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下都像在敲击她的神经。她知道自己不该在这儿,半夜潜入医院,偷听别人的秘密,这种行为让她感到一种复杂的情绪,兴奋中夹杂着不安。

不知道那个大爷他妈知不知道自己儿子的这些事,但是她就是睡不着,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一想到江清雯那张人畜无害的笑脸,想到今天无意间知道的那些令人震惊的线索,她就觉得一股怒火在胸口燃烧,驱使她必须挖出真相!

方磊不知道,但是自己可是知道的!

就算他不和自己在一起, 她也不能让方磊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

她一定要挖出她不为人知得东西!

突然,病房内传来一声轻微的咳嗽,温馨猛地一惊,身体僵在原地。她迅速退后一步,背靠着墙,双手紧握,指尖冰凉。走廊尽头的灯光似乎晃了一下,她飞快地扫了一眼四周,确认没人发现自己后,才稍稍松了口气。她咬紧牙关,目光再次锁定病房门,耳朵贴了上去,眼神里燃起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倔强。

第一次做偷鸡摸狗的事,还真是有些紧张!

病床旁的马海弓着背,粗糙的大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嘎吱嘎吱响。他的脸被灯光勾勒得线条粗狂,眼神却满是倔强与无措,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驴,固执却又无处安放。

“妈说了不用你照顾,明天就给我回去,听见没有!”张娟的声音沙哑却尖锐,咳嗽几声后,她喘着粗气,瘦削的胸膛剧烈起伏。她的白发凌乱地散在枕头上,像是被风吹乱的枯草,眼神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俺……俺等照顾你几天再去!”马海低着头,嗓音粗哑,带着倔强。他坐在床边的塑料椅上,椅子吱吱作响,在附和他内心的挣扎。

“这里有你姐,不用你!”张娟猛地抬起头,瞪着儿子,“你按妈说的做,比妈康复了还能让妈高兴!”她的话像钉子,一下下砸在马海心上。

“不行,俺……俺要帮你找医院!”马海猛地抬起头,眼睛通红,声音里带着哽咽。他攥紧的拳头砸在自己膝盖上,仿佛这样能压住心底的慌乱。他不能让母亲自生自灭,这个念头像火一样在他胸口烧着,烧得他喘不过气。

“你这孩子……”张娟气得又咳了起来,咳得脸颊涨红,瘦弱的身子在病床上微微颤抖。她咬着牙,不该孝顺的时候瞎孝顺!!!

“你先去,等那女的排卵日子过了,你再回来不就行了!”

“排卵…….期……”

门外的嘴里重复着这话,脑子里却像被雷劈中。那女的?排卵期?他们在说谁?门外的温馨听到这句,瞳孔猛地放大,心跳扑通扑通的。她藏在门外的阴影里,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衣角,眼睛瞪得几乎要掉出来。

本来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没想到竟然听到了一些让她难以置信得东西!

难道说,他们母子说的是…..

不会吧,这也太坏了…..

江清雯知道吗…..

她知不知道又关自己什么事!是那女的活该!

没想到都发展到这一步了吗!?

尽管她预料到两人有些见不得人的,没想到他们进度这么快?

一直以为那个男的是个有钱人才会让江清雯倒贴,现在看来,她是图什么呢…..

“俺,俺不……”

马海的声音低下去,带着一丝颤抖。他不愿意回去,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闺女。他怕自己的选择会伤害她,怕一切都回不了头。他的眼神游移,像在寻找一个不存在的答案。

没等他把话说完,张娟突然从床头抓起一个玻璃水瓶,猛地朝自己头上砸去!“砰”的一声,瓶子砸在额角,发出沉闷的响声。马海吓得魂飞魄散,猛地扑过去,一把抓住母亲的手腕,“妈!你干啥!”他声音都变了调,慌乱中夺下瓶子,眼睛瞪得通红。

“你会自残,你老娘我不会吗!”张娟喘着粗气,另一只手却没停,狠狠抓着自己花白的头发,扯得发丝乱飞,头皮上很快渗出点点血迹。她的头发乱成一团,像个破败的鸟窝,眼神却带着疯狂的决绝,好像再说,你要不回去,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俺……俺回去,回去还不行!”马海终于崩溃了,扑通一声跪在床前,粗糙的大手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里渗出来,声音哽咽得像个孩子。他跪在地上,肩膀颤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真的?!”张娟停下动作,喘着粗气,满是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儿子。

“真的!”马海低吼着,声音里满是无奈,“大后天,俺再照顾你几天!”

张娟终于松了口气,手缓缓垂下,胸口剧烈起伏,像是刚从一场生死搏斗中脱身。她的眼神软下来,带着一丝疲惫的满足。就在这时,她的余光瞥到门玻璃外一个模糊的影子,像是有人站在那里偷听……

她猛地转头,眼神一凛,“谁!”

门外的温馨吓得心跳漏了一拍,慌乱中转身就跑,脚步踉跄,鞋底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她逃得狼狈,像是怕被那道目光抓住,消失在走廊尽头的黑暗里。病房内,张娟皱起眉头,刹那间坐起身,眼神锐利地望向门口,而马海还跪在地上,头埋在双手间,被这深夜的对话压得再也直不起身。

“儿子,快去!去看看外面是谁!”

马海被推得一个踉跄,他抹了抹耷拉的眼角,眼袋松弛得像挂着两只沉甸甸的口袋,拖着一条略显不便的腿,抹着眼泪慢吞吞地挪到门口。

“吱呀”一声被拉开,消毒水味道扑面而来,走廊里空空荡荡。

马海皱着眉,嘟囔了一句:“…妈,怎么了了?”他回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懵懂….

张娟却没心思理会他,她双手死死攥着病号服一角!

“儿子,你和那个女的事…还有谁知道?”

“没谁知道…..”

他怎么可能把和闺女的事往外说!

那就奇怪了,自己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谁偷听自己干嘛….难道是自己看错了,只是无意路过的….?

与此同时,医院的消防通道里,温馨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下楼梯,鞋底在冰冷的水泥台阶上发出急促的“啪啪”声,敲击在她已经乱成一团的心上,胸口剧烈起伏,额角渗出的细汗在昏暗的应急灯下泛着微光。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出来的,只觉得脑子里像被炸开了一个窟窿,刚才偷听到的对话片段像一颗颗钉子,狠狠扎进她的世界观。

扑面而来的夜风让她打了个寒颤,医院门口的景象映入眼帘,稀疏的车辆在马路上划过,尾灯拖出长长的红光,路边的梧桐树在风中沙沙作响,低语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温馨站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气,脑子里却一片空白。她的第六感像警铃般尖锐地鸣响,告诉她刚才听到的绝对不是无关紧要的闲聊,那个老太婆嘴里提到的“那个女人”,十有八九和江清雯脱不了干系!她懊恼地咬紧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暗骂自己大意,如果不是被那个老太婆突然发现,她或许能听到更多,拼凑出完整的真相,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满脑子都是模糊的猜测和挥之不去的疑云。

“可恶!”她低声咒骂,狠狠踢了一脚地上的小石子,石子骨碌碌滚进路边的下水道,发出空洞的回响。

“不行,这事得告诉方磊!”

温馨猛地回过神。她急匆匆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还有些颤抖,屏幕的冷光照亮了她苍白的脸庞。就在她准备拨号的瞬间,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方磊的名字赫然跳跃在来电显示上,伴随着急促的振动声。温馨心头一紧,她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声音微微发颤:“喂,方磊…你听我说,我刚听到…”

“温馨,你认识一些治疗那个老太太病症的专家吗?”

显然,一向善良的方磊没有为了没有确信的事情对马家使绊子,想着毕竟认识一场,能帮还是帮一些…..

温馨的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怒气和失望在心底翻涌。她咬紧牙关,试图压住那股冲动,但嗓音还是忍不住颤抖:“方磊,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偷听到什么了?!”她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向电话那头的平静。

“偷听?温馨,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

方磊的声音带着一丝嘲笑,显然他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亦或者是不愿意接受超出他意外的认知。

他怎么也想不到,温馨口中的“偷听”会是一条足以炸毁他世界的引线。

温馨的耐心终于被耗尽了。她猛地提高音量,声音里夹杂着愤怒和委屈:“方磊!你还在这儿装傻!你知不知道,江清雯和马海早就不是你想的那种‘普通朋友’了!”她顿了顿,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声音低了下来,却带着一种让人心悸的沉重!她的话语哽咽了一下,像是无法将那残酷的真相完整说出口。

“今天你说的我想了,他们可能只是处成了朋友,也没必要大惊小怪….”

方磊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站起身,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掌心微微出汗,眼神却死死盯着地板,仿佛那里能给他一个答案。

“你还在这自我催眠是吧,你给我听着!”

温馨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将情绪压下去,尽量清晰地复述起刚才的对话……

电话那头的沉默像是一个深渊,无声却沉重得让人窒息。

方磊站在原地,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倾斜。

那些他以为是爱情的瞬间。此刻,那些画面却像被泼了墨水,变得扭曲而狰狞。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想说话,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心脏好像被血淋淋的割成两半 !

温馨等了片刻,见电话那头没有回应,心底的怒气渐渐被担忧取代。她放缓了语气,低声道:“方磊,你还在吗?你……你没事吧?”她知道自己的话有多残忍,但她更知道,如果不说,方磊可能会一直被蒙在鼓里,被那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温馨,可是,你还是没有确定的证据,不是吗?据我所知,马海处了个相亲的对象,也许只是说那个阿姨….而且,清雯那边在封闭,马海怎么可能进去呢?我觉得,不可能.”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侥幸,仿佛还在期待这一切只是个误会。他的手无意识地抓了抓头发,指尖在头皮上划出一道道红痕,眼神却空洞得像失去了焦点。

“行,你要证据是吧,我还就不信了,能有不透风的墙!”

方磊已经无可救药,温馨没有和他争论,只是挂断了电话!

另一边的方磊,好像需要精力彻底消化这一切,他缓缓蹲下身,背靠着墙,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蔓延到全身。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愤怒、羞耻、不甘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想起江清雯最近的冷淡,想起她和马海站在一起时……那些他曾经忽略的细节,尤其是他们在自己眼前亲吻的回忆,哪怕只是救命的人工呼吸,此刻也是一记耳光,狠狠抽在他的脸上!

不行,不能再这么浑噩下去。。。。

他无力地拿起手机…..

“我让你查的档案怎么样了。”

……..

江清雯半靠在床头,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贴着她光洁的脖颈,带着刚沐浴后的潮气。映出她精致的脸庞,眉眼间透着一抹慵懒的媚态,皮肤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白皙得近乎透明,像是瓷器般细腻无瑕。她身着一件黑色丝质睡裙,薄薄的布料轻贴着身体,勾勒出她窈窕的曲线。睡裙的下摆堪堪遮住大腿,露出修长而匀称的双腿,腿上的水珠还未完全干透,在灯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仿佛晨露凝在玉石上,带着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的诱惑。

屏幕还亮着,显示着与马海的聊天界面。最新一条消息是她几分钟前发出的“在干嘛?”,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复。她皱了皱眉,唇角微微抿紧,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烦躁。

江清雯的心思像一团乱麻。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急切地等待马海的回应,这也是第一次她如此主动,因为她再清楚不过,家人在医院的病痛,这是她亲身体会过的,彷徨,无助,他身边又没有个可以说话的人…..

他那个姐姐,哎……

马海坐在昏黄的床头灯下,靠着硬邦邦的塑料椅,疲惫的眼神却一刻也不敢离开病床上沉睡的母亲。母亲的呼吸微弱而均匀,带着一丝病态的沙哑,每一声都像细线般牵扯着他的心。他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嘴角因连日的操劳而干裂。。。。

手机屏幕亮起,江清雯的消息像一束光,刺破了他心头的阴霾。他低头一看,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干裂的唇角扯出一丝痛感,却掩不住那抹傻乎乎的笑意。她的消息简单,却像一剂强心针,让他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

他抓了抓凌乱的头发,手指在手机键盘上笨拙地敲下一行字:“俺,俺马上睡了,你,咋想俺了?”发送出去后,他盯着屏幕,傻笑着,心底那股久违的雀跃像个孩子般蹦跶起来。他知道自己不该多想,可江清雯的主动联系和关心,总是能让他忘了病房的压抑,忘了母亲病情的沉重,哪怕只有片刻。

另一边,江清雯窝在酒店大床上。

她低头看着马海发来的消息,眉头不自觉地皱起,唇角闪过一抹嫌弃。

“这人说话怎么还是这么油嘴滑舌的?”

若不是因为马海母亲的病情,她才懒得主动搭理这个又老又丑的男人。她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停顿片刻,脑海中却闪过马海那双总带着真诚的眼睛,还有他笨拙却小心翼翼的回应。她的心底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不屑,也有某种莫名的触动。

她咬了咬唇,飞快敲下一句:“你母亲怎么样了?”她故意绕开正题,知道马海不愿多谈母亲的病。她了解他那份倔强的自尊,或者也可能怕自己担心…..?

果不其然,马海的回复很快跳了出来:“还,还好……”简单几个字,透着掩饰不住的疲惫和无奈。

江清雯的眼神柔和了几分,她靠在床头,指尖轻敲着手机边框,思索片刻后回道:“需要医生的话,我可以帮你介绍。”她的话带着几分试探,也带着几分真心。她知道马海的处境,也知道他为了母亲几乎耗尽了所有心力。她的提议像是一颗石子,投进他平静却暗藏波澜的心湖。

病房里的马海看到消息,眼睛猛地一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机,粗糙的掌心几乎要将手机捏碎。

“真的吗!”

他低声惊呼,声音压得极低,生怕吵醒母亲。他的心跳加速,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江清雯的这句话,像是一道光,照亮了他这些天被焦虑和无助笼罩的世界。他知道她背景不简单,认识的人脉广,或许真能帮上忙。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感激,夹杂着某种复杂的情愫。

对她的好感早已在他心底生根发芽,尽管他自知这份感情有些不切实际。

可是越是这样,面对母亲的威胁,他就越痛心疾首….

信息回复,隔着电话,好像能捕捉到他语气里的激动,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心想:“哼,果然藏不住。”她能感受到马海对她的依赖,这让她既有些得意,又有些莫名的动容。别看马海又老又丑,他的细腻和真诚却总能在她心底掀起涟漪。

“病,很严重吗…..?”

她接着试探。

“还好,你不用担心,嘿嘿…..”

“可是你不和说我是什么病,我怎么找对应的医生呢?”

马海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手机…..

现在也不是过分隐瞒的时候了,闺女的人脉肯定比自己强多了!

“是,是肺癌…..”

尽管她已经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了,看到眼前的消息还是让她心跳了一下。

以为她可以完全的切身体会,之前父亲在医院时自己是多么的彷徨无助。

也许,现在自己是他唯一一个可以说的上话的人了吧…..

对马海的感情,不知不觉中又多了分怜悯…..

“要积极应对,不能自暴自弃,明白吗?”

虽然没有声音,但语言的力量也是巨大的。

看着那充满关心的消息,马海浑浊的泪水不知不觉从眼角缓缓流淌下来….

第一次,他竟感觉如此温暖……

“闺,闺女放心,俺,俺可是乐观的人!”

他用颤颤巍巍地手抹着眼泪,但是却笑了、、、、

“那就好,我送你个礼物吧。”

“啊?”

不等马海反应,她靠在床头上,目光落在自己的长腿上,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她红着脸,犹豫了片刻,最终拿起手机,对着自己的腿按下快门。镜头里,她白皙如玉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柔光,水珠残留的痕迹增添了几分暧昧。她咬了咬唇,心跳有些加速,低声自语:“就当是……让他轻松一点吧。”

照片发送出去后,她的心底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试探的期待,也有几分羞涩。她将手机扔到一旁,双手捂住脸颊,指尖触到发烫的皮肤。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这张照片对马海意味着什么。她的思绪在理智和冲动间摇摆,最终却被一种莫名的冲动占据!

刚才他不是问自己要照片来着吗?思来想去也没有什么能让他振奋的事情,唯一他痴迷的,就只有自己的身体……

就当是让他重拾信心的礼物吧…..

她能体会到他的绝望。

病房里的马海,盯着屏幕上那张照片,性感的长腿大片露出,优雅的并拢在一起,圆润的腿肉曲线优美,白花花一片,他呼吸猛地一滞。他的脸颊腾地红了,手指颤抖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眼神却舍不得从屏幕上移开。

“这丫头……真是……”他的自言自语之中,嘴角再次咧开傻笑,干裂的唇角却掩不住那份藏在心底的温暖。

“别多想,我只是让你重拾信心而已!”

脸皮烫的不行,为了防止自己太过于主动被马海看着笑话,她撅着小嘴连忙打了一行字回复了过去!

“嘿嘿,俺,俺知道,俺知道!”

看着马海那憨憨的回复,她羞涩的心也落降了些许,继续用玩笑试图缓和他的心情。

“一个腿就满足了吗?看来本小姐的腿用处还不少呢!一般人可没有这个福利呢,你要知道感恩!”

“嘿嘿,当然,当然,俺,俺想不到你能,对俺这么好…..”

马海在病床前,张娟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他低着头,佝偻的老背好像被千斤重担所压垮,他一边抹着眼泪,嘴巴却憨笑个不停,第一次没有了平时的猥琐…..

“别想多了,只是正常的朋友关心而已,既然腿就满足了,那我就不给你发大尺度的了,在母亲面前下面硬邦邦的不好~”

她俏皮的语气把马海漆黑一团的心境冲散,迎来了一束不曾有过的微光…..

如果是以前,马海肯定会得寸进尺,可是现在,他虽然也有本能的反应,却没有了那方面的心思。

对话持续了许久,渐渐的,他心里的一个想法尤为的坚定…..

第227章

日子像流水般悄无声息地溜走…..

这几天马海在医院几乎没有睡一个安稳觉,忙前忙后的,本就消瘦的身形更是瘦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

还好,每天时不时和江清雯小聊一下,有她陪着是他最后的动力。

病房里,他双耳空空,母亲张娟低声的叮嘱和马晴不屑的嘀咕成为了主旋律。

他低着头,粗糙的大手攥紧了背包的肩带,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母亲张娟半靠在病床上,瘦削的脸上带着一丝病态的苍白,却掩不住眼底那股炽热的期待。她的眼神像钉子般钉在马海身上,声音压得低低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儿子,别辜负妈的期待,到时候弄得深一点,听到没?”

什么深一点….

自然是…

马晴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手里剥着一只橘子,闻言撇了撇嘴,鄙夷地瞥了马海一眼,低声嘟囔:“哎呦,妈,他又不是小孩!”她的语气里满是不耐,夹杂着一丝嘲讽,仿佛早已看透了马海那副“窝囊”的模样。病房里还住着一位新来的老太太,睡在隔壁床位,母女俩的声音压得极低,生怕惊扰了旁人,语气却依旧透着火药味。

马海低低地应了一声:“好……”

他的声音干涩,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毫无底气。他的眼神却游移不定,落在病房角落的地板上,他抬起头,目光扫过母亲那张充满希冀的脸,又触到马晴冷冷的眼神,胸口闷闷的…..

妈,对,对不起,俺,可能要…

张娟的目光柔和了几分,却依旧带着一股不容商量的坚定:“快去吧!话这几天都和你说了个遍,你都清楚了,快,能不能给马家添砖加瓦就看你了!”

她挥了挥手,像是催促,又像是鼓励。马海呆滞地点点头,像是被抽空了魂魄,脚步沉重地转过身,背包在肩头微微晃动。他的背影被背包压的显得有些佝偻,像是一个即将踏上战场却毫无斗志的士兵。他推开病房的门,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母亲的眼神像火炬般灼烧着他的背脊,让他几乎无法迈开步子。

门关上的那一刻,病房里陷入短暂的沉默。马晴剥橘子的动作停了下来,皱着眉看向张娟,低声说:“妈,你说他能狠下心来吗?看他那傻样,我怕他和那女的串通好了!”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更多的是不屑,仿佛马海在她眼里永远是个成不了大事的软蛋。

张娟靠在床头,缓缓转头看向窗外,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像一块沉重的幕布压在城市上空。她深深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哎,走一步看一步吧。咱们得帮着他狠下心,到时候他会谢咱的……”她的目光悠远,像是穿透了窗外的云层,落在某个遥不可及的地方。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床单,皱纹深刻的脸上写满了对儿子的担忧和对未来的不确定。

别怪妈逼你,妈,都是为了你好…….

马海走出医院,久违的光让他眯起了眼,胸口的压抑却没有因为离开病房而减轻半分。他低头掏出手机,手指有些颤抖地点开老吴的聊天框,刚一出医院,老吴的消息就跳了出来:“老马,和那娘们进展咋样了!”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像是老友间惯常的调侃。

近日来闲来无事,他对马海的这个相好越来越感兴趣了,他就好人妻这一口,看马海说的,那女的肯定欲求不满个不行,万一有机会,到时说服马海一起三人行岂不是刺激死了!

马海那个榆木脑袋跟自己没法比,也就是那玩意比自己大点而已…..

马海的嘴角抽了抽,干裂的唇角扯出一丝苦笑。

“你,你在哪,俺想找你喝酒……”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犹豫,最终还是按下了发送键。他需要一场酒,需要那股烧喉的烈性来麻痹自己,哪怕只是短暂地逃离这压得他喘不过气的现实。

老吴的回复来得很快:“你回来了!?大白天喝酒!要不晚上?”马海盯着消息,摇了摇头,喉咙里像是哽着石头。他飞快回道:“晚上,俺要回去了,就现在吧……有空吗?”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是一个溺水的人在抓最后一根浮木。

老吴那边沉默了几秒,像是看了眼时间。

“行,我也好久没人喝酒了,正好晚班,一会我发位置给你!”马海看着消息,松了一口气,像是终于找到了一点喘息的空间。他收起手机,抬头看了看医院大楼,那座白色的巨兽仿佛在无声地注视着他。他的眼神暗了暗,迈开步子,朝着未知的方向走去,背影在阳光下显得越发孤单而沉重…..

午后的阳光炽热而刺眼,烧烤店的卷帘门紧闭,门前站着老吴,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老头背心,露出两条黝黑粗壮的胳膊,下面一条花里胡哨的阔腿大裤衩,脚上踩着一双人字拖,活像个刚从菜市场晃荡回来的大爷。他光秃秃的脑袋在阳光下反着光,粗糙的手指挠了挠头皮,另一只手“砰砰”地敲着卷帘门,扯着嗓子喊:“老板!开门!”他的声音洪亮,带着一股子横劲儿,脸上横肉抖了抖,露出几分不耐烦的痞气。

烧烤店里传来一阵拖鞋趿拉的脚步声,老板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睡眼惺忪地拉开卷帘门,脸上写满了被吵醒的烦躁:“哎呦,我说老吴,我们下午五点才开门,这大中午的你干啥啊!”他揉了揉眼睛,语气里带着几分埋怨,但看到老吴那副熟客的架势,又不好发作,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老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我和朋友来喝点酒,你先开门再睡嘛!”他拍了拍老板肩膀,力道不轻,像是老朋友间的随意招呼,“东西没好没关系,上点炭,上点啤酒,我们自己烤!”他大手一挥,语气豪迈,像是这烧烤店是他家开的。

“真是服了你了”

老板一边拉开卷帘门,一边打着哈欠往里走。

不一会儿,马海的身影出现在街角,他低着头,背着那个破旧的背包,脚步沉重。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衬衫,袖口磨得起了毛边,灰色裤腿上还沾着些医院走廊的灰尘。老吴一眼瞅见他,眼睛一亮,扯着嗓子喊:“老马!这儿!”他上前一把拽住马海的胳膊,硬是把他拉进了店里。

店里空荡荡的,桌椅上还带着午休的冷清,炭炉的味道隐约弥漫在空气中。马海一屁股坐在靠窗的木椅上,椅子吱吱作响,像是在抗议他的重量。他二话不说,从桌上抓起一瓶啤酒,熟练地用牙咬开瓶盖,仰头“咕咚咕咚”灌了起来,喉结上下滚动,啤酒沫子顺着嘴角滑下,滴在衬衫上,留下几块暗色的水渍。他的眼神空洞,像是透过啤酒瓶看到了另一个世界,里面装满了压抑和纠结。

老吴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皱着眉打量着他,粗声粗气地问:“先吃点再喝啊,我说你咋了?和那娘们闹掰了?”他抓起一瓶啤酒,也咬开瓶盖,灌了一大口,抹了抹嘴,眼神里带着几分八卦的兴致。

马海放下酒瓶,瓶底重重磕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他摇了摇头,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瓶身上的标签,指甲在标签边缘刮出一道道白痕。

“到底咋了,和我说说,我也不认识那女的,怕啥!”

沉默片刻,他终于借着酒劲,低声开口:

“俺妈……她让俺…偷偷的…让那女的怀孕……”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股子无奈,每一个字都沉甸甸的。他把母亲张娟的逼迫、妹妹马晴的冷嘲,还有自己心底的挣扎,一点一点倒了出来,把胸口那团乱麻抖开,摊在老吴面前。

老吴一听,眼睛瞪得像铜铃,猛地一拍桌子,震得啤酒瓶晃了晃:“我靠,这是好事啊!你愁成这样干啥!”

他咧嘴笑着,露出几分痞气!

“绑定一个女人最好的法子就是让她怀上,你妈这招高明!想不到那老太太还挺懂的!”

他端起啤酒又灌了一口,像是为这“妙计”叫好。

马海却低头盯着桌上的啤酒瓶,粗糙的手指攥紧瓶身,指节微微泛白。他的眼神暗了暗,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她怀孕……不就毁了她吗……”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愧疚,夹杂着对江清雯的复杂情感,近几日的关切,让他更加狠不下心来….

老吴“啧”了一声,凑近了些,粗大的手拍了拍马海的肩膀:“毁啥毁!她不也和你勾搭着玩?爽也不能白让她爽啊!再说,你这辈子哪还有机会要孩子,这多好的机会!”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像是觉得马海的犹豫纯粹是犯傻!

马海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怀了,也能打……”眼神里透着一股子无力。他端起啤酒又灌了一口,烈酒烧过喉咙,却烧不掉心底那股沉甸甸的纠结。他知道老吴和母亲是一个态度,可他却觉得这一切来得太快,太急,像是一场他还没准备好的戏,硬生生把他推上了台。

老吴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打量马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先怀了再说呗!”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揶揄,“不过老马啊,怀了也不好太快,你说是不是还得先……玩一玩?”他挤了挤眼,笑得有些猥琐,像是老江湖在给愣头青支招。

马海没接话,只是低头盯着啤酒瓶。

他早就知道老吴是什么样的人,但是,他就是想找个人吐吐苦水而已,这件事是万万不能被闺女知道的!

“喝,喝酒!”

烧烤店里,炭火噼啪作响,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香气和啤酒的麦芽味。马海和老吴相对而坐,桌上的啤酒瓶已经空了好几瓶,瓶口泛着湿气,桌上散落着几根啃了一半的烤串。旁边的老吴斜靠在椅子上,老头背心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黝黑的胸膛,阔腿裤衩下两条毛腿随意地伸展着,脚上的人字拖耷拉着,露出粗糙的脚后跟。他端着啤酒瓶,横肉抖动的脸上带着几分痞气的笑,眼神却犀利地盯着马海,像是要把他心底的秘密挖出来。

“你不抓紧点,到时候那女的和她前夫复婚咋办?本来就是玩玩,你还真替她着想!你也不想想,你和她绑定一起了,你不就脱离贫困了?晚上搂个娘们睡觉多舒服,傻不傻啊你!”他的语气像是恨铁不成钢。他眯着眼睛,脑子里却闪过自己往日的风光,心想:要是老子,早就把那女的驯得服服帖帖,哪像马海这愣头青,空长了那么大的几把!他撇了撇嘴,端起啤酒灌了一口,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声。

“你,你还在那里地下室住吗?”

“嗯,咋了?”

“那,那以前俺住的地下室,有人住吗…..”

老吴对马海的问题莫名其妙。

“有,不过上个月搬走了,现在空着,你干啥!?”

“俺,俺可能过段时间搬,搬回去…..”

马海这几天已经想好了…..

“那感情好,正好有人陪了!”

“先,先不急,你,你先帮我租了吧。”

说完,马海从褴褛的口袋里拿出几张破破烂烂的百元钞票…..

“行,你怎么想回去了?”

“就是,不想住仓库了…..不,不说这个了,喝,喝酒……”他的声音隐晦,带着一股子逃避的意味。

老吴那股子油滑的市侩劲儿,让他既不适应又有些排斥。他不想再听那些“建议”,只想借着酒劲麻痹自己,让心底那团乱麻暂时沉下去。

老吴却不打算放过他,凑近了些,粗大的手肘撑在桌上,挤出一脸八卦的笑:“别转移话题,我现在对那娘们越来越有兴趣了,哎,要不给我看看她长啥样?!”他的眼睛亮得像发现了宝藏,语气里带着几分挑逗和好奇。他一直就纳闷,什么样的女人能跟马海这丑陋的糙汉子勾搭上,如今见马海这幅死样子,更是勾得他心痒痒的,想一探究竟。

马海猛地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戒备,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啤酒瓶:“俺,俺不给。”他的语气生硬,带着几分固执,像是护着什么珍贵的东西。

他可不能让闺女被老吴这样的盲流染指!

老吴不甘心,翻了个白眼,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别那幺小气,看看,就看一眼,城市这么大我还能碰到那女的不成!”他凑得更近了些,粗糙的手指敲了敲桌子,像是想用气势压倒马海的固执。

马海却只是摇了摇头,眼神坚定,嘴唇抿得紧紧的,像是铁了心不松口。他的沉默让老吴有些恼火,后者“啧”了一声,靠回椅背,端起啤酒灌了一口,嘟囔道:“看你那小气样!”他白了马海一眼,眼神却透着几分不屑,同时又十分嫉妒!

自己已经好久没碰过女人了。。。

话题一时冷了下来,老吴晃了晃啤酒瓶,话锋一转,语气里带上几分兴奋:“对了,上次你不是说答应我感谢一下那个仙女主持人给我找工作吗?人家同意没!?”他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

提起那个“仙女主持人”,他的心跳都快了几分。他至今记得多年前在地下室偶然瞥见的那张脸,那时的她就是个美人胚子,如今却出落得美艳动人,像是从电视里走出来的仙女。

他舔了舔嘴唇,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她的模样,精致的五官,温柔的笑,还有那股让人心动的高冷气质,真是带劲!

那才是个真尤物,谁命好能把她弄到床上,那可真是……

老吴的思绪越飘越远,眼神渐渐迷离,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猥琐的笑。他的手无意识地攥紧了啤酒瓶,裤衩下竟然起了些反应,幸好桌子挡着,没让马海瞧见。他清了清嗓子,掩饰住心底的躁动,催促道:“快说啊,那仙女咋说的?”

马海却低头啃着烤串,像是没听见老吴的话。他的眼神沉沉的,像是陷在自己的世界里,对老吴的八卦和幻想毫无兴趣。

酒过三巡。

马海已经趴在桌上,脸颊贴着粗糙的桌面,粗重的呼吸夹杂着低低的鼾声,像是被酒精彻底拖进了梦乡。他的蓝色衬衫皱巴巴地堆在肩头,袖口沾着啤酒渍,粗糙的手臂随意搭在桌边,手机就静静地躺在他胳膊旁,屏幕暗着。

老吴坐在对面,晃了晃手中的啤酒瓶,瓶底的酒液在灯光下晃出琥珀色的光。他眯着眼睛,横肉抖动的脸上带着几分醉态,但眼神却比马海清醒得多。

“老马!老马?”见马海只是哼唧了一声,头都没抬,老吴撇了撇嘴,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就这点酒量!”他嘟囔着,端起半瓶啤酒,一仰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声,抹了抹嘴,粗糙的手背上还沾着点啤酒沫。

目光无意间扫过马海胳膊边的手机,像是被什么勾住了魂,眼睛猛地一亮,贼眉鼠眼的眼神叽里咕噜转了一圈,透出一股子狡黠。

“你不让我看,我偏要看!倒要瞧瞧是何方娘们让你守得跟个宝似的!”他眯着眼睛,左右瞟了瞟,烧烤店的大堂空荡荡的,只有他和马海两人,卷帘门紧闭,门外街上的喧嚣被隔绝得干干净净,像是给了他作案的绝佳机会。

“马海,醒醒!”老吴装模作样地又喊了一声,粗大的手拍了拍桌子,声音不大,却带着试探。他盯着马海,见他只是嘟囔了一声,头微微动了动,仍旧趴得死死的,像是完全被酒精放倒。老吴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眼神里闪过一丝兴奋。他在桌子下攥了攥拳头,指节咔咔作响!他的手缓缓伸向马海的手机,动作轻得像个小偷,生怕惊醒了对方。粗糙的指尖触到手机冰凉的金属边框,他的心跳莫名加快。

手机到手的那一刻才放下心,老吴迫不及待地点亮屏幕,却发现屏幕上跳出了锁屏界面。他低骂了一声:“妈的,有锁!”他抓耳挠腮,急得额头都冒出细汗,猥琐的眼神在马海和手机间来回扫动,像是在寻找突破口。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马海搭在桌边的手上,那根粗大的食指耷拉着,像是在向他招手。老吴的眼睛一亮,咧嘴露出一口黄牙!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像是怕惊动什么似的,缓缓握住马海的手腕,轻轻抬起那根黑乎乎的食指,按在手机的指纹解锁区。他的动作轻得像在拆炸弹,眼睛却死死盯着屏幕,生怕马海突然醒来。屏幕“咔”地一亮,解锁成功!老吴心头一喜,差点没忍住笑出声。他赶紧松开马海的手,手机攥在掌心,像是偷到了宝贝的小贼,眼神里满是得逞的兴奋。

他第一时间点开微信,马海的联系人少得可怜,列表里只有寥寥几个名字。他扫了一眼,目光定在了一个昵称上——“闺女”。这称呼暧昧得让他心头一跳,像是快要揭开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他拍了拍胸脯,压住心底的激动,粗糙的拇指迫不及待地点开了朋友圈….

可恶,竟然设置隐藏了….

紧接着老吴又准备打开相册,不可能一张照片都没有吧…..

时也命也。

正是因为被母亲发现得到的契机,让他格外重视这个方面,马海连相册都设置了密码,这次指纹打不开!

如果打开了,真是后悔不堪想象!可以说是另一种因祸得福!

这个老马真鸡贼!

胡乱试了几次密码无果。

那看看他们对话好像也行……

他的老眼瞪得溜圆,像是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脸上的横肉因为兴奋而微微抖动,嘴角不自觉地咧开,露出一抹猥琐的笑。

对话框里的消息映入眼帘,老吴的心跳越来越快,像是打开了一扇禁忌的门。他喃喃自语:“这娘们……还真有点意思!”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眼神贪婪地扫过每一条消息….

他滑动着微信对话框,看到“闺女”这个昵称下,聊天记录里透着一股子娇嗔,动不动自称“本小姐”,语气里带着几分傲娇的俏皮。老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心想:“看不出这女的一把年纪,还挺会装嫩!”

在他印象里,马海这糙汉子的相好怎么也得是个岁数不小的女人,谁能想到这老头子竟然勾搭上个这么有味道的?他的好奇心像被点燃的火苗,烧得他心痒痒,手指不停地翻看着聊天记录,试图拼凑出这个女人的模样。

突然,一条消息跃入眼帘,老吴的眼神一滞,手指停在屏幕上,粗糙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继续往下翻,零星的对话,他看出了他母亲好像得了肺癌…..

看来是临终前想抱孙子的心愿,让马海夹在中间。

老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低声喃喃:“哎……难怪。”他靠在椅背上,眼神复杂地瞥了眼趴在桌上的马海,心底泛起一丝酸涩。这么说来,马海的母亲是想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看到儿子有个后代,也难怪马海被逼得这么紧。而那个女人,竟然能让马海死心塌地,简直是个厉害角色。

老吴低头从兜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那是马海刚才给他的房租钱。他盯着钞票看了片刻,眼神闪过一丝犹豫,最终一咬牙,把钱又塞回了马海的裤兜。两人认识多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他帮不上马海什么大忙,这点钱就当自己替他垫了吧。他拍了拍马海的肩膀,动作轻得像怕惊醒他,低声嘀咕:“老马,你这命……也够苦的。”

他重新拿起手机,继续翻看聊天记录。江清雯的用词俏皮,语气轻快,总让他觉得这女人年纪应该不大,不像他想象中那种世故的中年女人。他的手指无聊地滑动着,眼神渐渐有些涣散,直到——

一张照片猝不及防地出现在屏幕上!

老吴的眼睛猛地瞪大,像是被雷劈中,呼吸都停了一瞬。那是江清雯发给马海的腿照,照片里的光线昏暗,却丝毫掩不住那双白皙长腿的惊艳。她的腿在黑暗中像是发着光,皮肤细腻得像一块璞玉,曲线流畅优美,带着一种让人窒息的诱惑。几滴水珠点缀在腿上,像是晨露凝在玉石上,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晶莹的光泽,与四周的阴影形成强烈对比,像是从画里走出的美景。老吴阅女无数,却大多是些歪瓜裂枣,这种勾魂摄魄的美腿,他只在美化过的照片里见过,而这张照片,分明是最原始的像素,没有一丝修饰的痕迹!

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了看趴在桌上的马海,又低头看了看手机屏幕,猛地摇了摇头,像是怕自己沉在梦里。他的心跳加速,喉咙干得发紧,胯下的反应猝不及防地顶起了裤裆,阔腿裤衩被撑得老高,幸好桌子挡着,没暴露这尴尬的一幕。老吴咽了口唾沫,粗糙的手指颤抖着放大照片,眼神贪婪地扫过每一个细节,嘴里低声嘀咕:“这……这娘们,简直不是人…是天仙吧,这腿脚…”

山猪第一次看到细糠,他的声音里夹杂着惊叹和羡慕,脑子里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想象着江清雯的模样,想象着那双腿的主人,究竟是怎样一个颠倒众生的女人,难怪能让马海这老小子魂不守舍!

老吴眯着眼睛,盯着照片,喉咙里咽了口唾沫,心头一阵火热。他再糊涂再醉,也看得出这是一双年轻姑娘的腿,皮肤细腻得像嫩豆腐,哪是半点岁月的痕迹都没有!他心底涌起一股浓浓的嫉妒,狠狠瞪了眼趴在桌上的马海,两个光溜溜的脑瓜顶在灯光下相互映照,像是在无声地较量。

他咬了咬牙,心想:“这老小子,哪来的狗屎运,弄到这么个极品?就他这糟老头子的模样,也配得上?”他的眼神里夹杂着羡慕和不甘,粗糙的手指攥紧了手机,像是想把心底的躁动捏碎。

一想到这双腿能扛在老马那残破苍老的肩膀上老吴就嫉妒的快要爆炸了!

同时也有种美女与野兽的异样刺激!

要是能和老马一样 干她一发就好了!

“妈的不想这么多了,这腿不撸一发真是对不起这身材!”

老吴低声嘀咕,声音里带着几分猥琐的兴奋。他又瞥了眼照片,遗憾地摇了摇头….

“可惜没看到脸是啥样!”

他想象着那双腿的主人,脑子里勾勒出一个模糊却美艳的影子,心跳越发快了几分。他的手哆哆嗦嗦地把马海的手机放回桌上,生怕惊醒了对方,然后掏出自己的手机,对着屏幕上的腿照“咔嚓”一拍。

他左右看了看,确认大堂里只有他和马海两人,急急忙忙攥着手机,脚步有些踉跄地冲向烧烤店角落的洗手间,一路上不小心踢飞了几个塑料板凳,裤衩下的反应已经撑得老高,掩都掩不住…..

与此同时,江清雯独自坐在沙发上,柔和的光线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形。她穿着那件黑色丝质睡裙,修长的双腿随意搭在沙发边,皮肤白皙得像是会发光。她低头摆弄着手机,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翻看着相册里那些学生时代的老照片。

照片里,一个靓丽的女子站在人群中央,青春洋溢,笑得明媚如春花。那是学生时代的她,学校仪仗队的旗手,运动会上的焦点,总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

她以前是出了名的校花,眉眼间带着少女的灵动和自信,裙摆飞扬的瞬间,总能引来无数羡慕的目光。背景是喧闹的人群和湛蓝的天空。她轻叹了口气,唇角勾起一抹复杂笑意,像是感叹,又像是怀念。学生时代的美好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那些被追捧的时光,像是隔了一整个世界。她喃喃自语:“那时候多好啊……”

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落寞。

睡裙的肩带滑落了一点,露出白皙的肩头,她却浑然不觉,只是沉浸在那些逝去的时光里,思绪飘得越来越远…..

马海说了他今晚要回来。消息像一块石子,打破了她好不容易维持的平静。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情,可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胸口像是被什么攥紧。

近日来晚上的网上聊天不知不觉让两人距离再次拉进。

一想到马海,她脑海里便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些彻夜交合的夜晚——他粗糙的手掌在她皮肤上游走,低沉的喘息在她耳边回响,还有那股让她既抗拒又沉沦的炽热。她的眼神渐渐发直,像是陷入了某种迷雾,下唇不自觉地被牙齿咬住,咬得毫无血色,留下浅浅的齿痕。她猛地回过神,脸颊腾地一热,像是被自己的遐想烫到了。她甩了甩头,试图驱散那些画面,低声自语:“别想了,别想了……”可声音却细若蚊蝇,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慌乱。

“他回来的话,晚上会不会……”她的思绪像脱缰的野马,往更深的方向奔去。她咬紧唇,眉头微微蹙起,心底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赶紧摇了摇头,试图否定自己的想法:“他妈妈病得那么重,他应该没那心思吧……”她安慰着自己,可话音刚落,另一个声音又在她心底响起:“但万一呢?他欲望那么强,这几天一定过得不好,如果他想要……我会不会满足他?”

她的脸颊更烫了,像是被自己的念头羞到了。

“对,就是怜悯,只是怜悯。”她低声呢喃,像是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可心底却清楚,这份“怜悯”里掺杂了太多她不愿面对的情绪。她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冰凉的水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头的燥热。她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离傍晚越来越近,指针的滴答声像是在催促着什么,让她的心跳越发不规律。

她起身,赤脚踩在地板上,凉意从脚底传来,让她稍稍清醒了些。

目光落在了角落里那个马海忘记拿走的行李箱上,脏脏的沾染着泥土的黑色的箱子静静地立在那里,是沉默的潘多拉的盒子。

她慢慢走过去,蹲下身,手指轻轻触碰箱子的拉链,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指尖一颤。她知道箱子里装着什么——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东西,是马海某次买下的,带着他一贯的粗鲁和直白。

她咬了咬唇,脸颊烧得像火,犹豫着要不要打开箱子,可手却像是被什么牵引,缓缓拉开了拉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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