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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若豆香记】(37-40)
作者:可不可乐
2025/07/21 发布于 uaa
字数:49901
第37章 寻人(1)
早上九点半,丽蔻店内一片祥和,空调送来凉风,夹杂着薰衣草香氛的清新气息。
店内音响低声播放轻爵士乐,展示柜里的各色内衣在灯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一位约四十岁的女人推门而入,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身着一袭象牙白真丝衬衫和裙摆及膝的黑色高腰A字裙,勾勒出傲人的胸围与纤细的腰肢。
衬衫的下摆束进裙内,轻薄的衣料微微透出肌肤的莹润,半球状曲线在薄衫下若隐若现。
她腰间系着一条金色细链腰带,脚踩一双米色细跟凉鞋,腕上的翡翠手链在灯光下泛着绿意。
整体看起来端庄又暗暗流露着性感的气味,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成熟的魅力与自信。
店员纷纷放下手中工作,齐声问好:“洪小姐,您来了!”“洪小姐好!”“洪小姐早啊!”洪豆豆微微一笑,点头回应。
丁美岚和林香理子听到动静,从里面走出。
丁美岚一身火红的无袖紧身上衣,搭配白色高腰短裤,曲线毕露,火辣明艳如夏日烈焰;林香理子则穿浅蓝色无袖连衣裙,裙摆轻盈,齐肩短发微卷,气质清新如晨露。
林香理子笑盈盈地道:“姐,你来了,今天这身真美!”
丁美岚上前拉住豆豆的手,“豆豆,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有个朋友说今天过来看看,是个稀客,我当然得过来一趟。”洪豆豆神秘一笑,看了眼时间,“应该快到了。”
林香理子好奇地问:“姐姐的朋友?又是什么贵妇还是小姐?”
洪豆豆故作神秘,微笑道:“这人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可比那些大人物难请多了。”
“别卖关子,到底是谁啊?”丁美岚伸手作势要捏豆豆的胸部。
“哎呀,别捏我胸!”洪豆豆急得轻拍美岚的肥臀,带得丝衫下的曲线微晃。
丁美岚咯咯直笑:“东岩摸得,为何我摸不得?”
林香理子干咳一声,小声提醒:“美岚,注意场合!”
店门外的玻璃窗前,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探头张望,目光扫过丽蔻的招牌,犹豫了片刻,推门而入。
她留有一头利落的过耳短发,眼神锐利,英气的眉目透着干练与果断。
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无袖修身衬衫,紧贴身形,领口微敞;下身搭配卡其色高腰九分裤,腰间系一条黑色细皮带,脚踩一双黑色低跟尖头凉鞋;腕上一块黑色运动手表,肩背一款小型黑色斜挎包。
一身穿搭恰到好处衬出了前凸后翘的曲线,英气与柔美兼具。
店员正要上前招待,洪豆豆已笑着迎了上来,“人来了!”说着拉住女人的手,热情地道:“萌萌,快进来呀,在门口愣着干嘛?”
见到洪豆豆,这人微微一笑,英气的眉眼柔和了几分,“豆豆,你在啊……我还是不太习惯来这种地方。”她的目光扫过店内的各种内衣,清亮的声音带着点不自在。
林香理子好奇地打量对方,问道:“姐,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丁美岚笑盈盈地道:“先进来坐吧,我给你们沏壶茶!”
四女走进贵宾室。
室内布置简约典雅,米色沙发环绕着玻璃茶几,墙上挂着一副西方艺术画。
洪豆豆介绍道:“萌萌,这位是丽蔻的老板,我的好朋友丁美岚。这位是我的妹妹,林香理子,丽蔻的总经理。”然后又向美岚和林香理子介绍萌萌,“这位是我的好朋友杨萌,是咱们宁真市……”
话未说完,杨萌打断了她,“行了,豆豆,知道名字就行,不用啰嗦那么多。”
丁美岚摆弄着茶盏,微笑道:“杨小姐,快坐下吧,我给你倒茶。”
洪豆豆开心地笑道:“萌萌,你能过来真不容易,可比市长夫人还难请!”
杨萌撇了撇嘴,说道:“豆豆,你怎么也这么能说了?平时不见面,一见面就埋汰我。”
林香理子轻声问道:“杨小姐是怎么过来的?车子停在停车场了吗?楼下有开罚单的。”
洪豆豆闻言扑哧一笑:“谁敢开萌萌的罚单?瞧萌萌不把他一脚踹翻了!”
杨萌的模样有些拘谨,淡淡地道:“丁总,林经理,你们叫我萌萌就好。我哥开车顺路送我过来的,他的公司在这附近。”她透过贵宾室的玻璃窗朝商场楼下看去,惊奇地道:“诶?我哥怎么还在那儿?那个女人是谁?”
三女顺着杨萌的目光向楼下望去,只见一辆黑色林肯停在路边,车旁站着一个穿得板板正正的中年男人,面朝商场,对面站着一个中年妇女,背对着窗户。
林香理子眯眼细看,嘀咕道:“这个男人有点面熟哦。”
丁美岚点头附和:“是啊,好像在哪儿见过。”
洪豆豆微笑道:“当然面熟了,萌萌的哥哥就是虹和地产的老板杨启。”
丁美岚恍然说道:“难怪眼熟,原来是杨总!……诶?那个女人也看着有点熟悉呢。”
林香理子再仔细一看,惊叫道:“那不正是曼月姐么!”
三女定睛一看,那女人果然是方东岩的母亲唐曼月,正与杨启交谈。
杨萌一愣,脱口而出:“什么?那个女人就是唐曼月?”
三女闻言更惊奇了。洪豆豆疑惑地问道:“萌萌,你认识曼月姐?”
杨萌看着楼下的二人,回答道:“我不认识她,只听说过这个名字。”
林香理子疑惑地道:“曼月姐怎么会在这边?是要来咱们店里吗?”
杨萌的目光扫过三女,“你们和她很熟吗?怎么知道她是来买内衣的?”
丁美岚咯咯一笑,凑近洪豆豆和林香理子,挤眉弄眼地道:“就是,难说啊,谁知道曼月是来买内衣,还是来看她的儿媳妇……”话音未落,洪豆豆瞪了她一眼,嗔道:“美岚,你这张破嘴!”然后偷偷瞥了杨萌一眼。
杨萌捕捉到三女怪异的眼神,忍不住问:“你们在打什么哑谜么?”
洪豆豆连忙拉住杨萌的手,说道:“萌萌,先喝口茶吧,这是美岚准备的上好的龙井,待会儿出去看看咱们丽蔻的内衣。”
丁美岚笑道:“萌萌,待会儿你随便挑,看上什么就拿,就当是我们送你的见面礼!”
杨萌放下茶杯说道:“那怎么能行?我来捧场子的,不是来砸场子的,不怕我把你们店里拿秃了?”
三女闻言咯咯娇笑起来。
几人聊得渐开,茶香弥漫之中,笑声不断。
过了一会儿,林香理子瞥了眼墙上的监控屏幕,眼睛一亮:“是曼月姐,她果然来店里了。”说罢连忙快步走向店面,浅蓝色的裙摆在身后轻轻摇曳。
出来后,只听店员小妹正与唐曼月说话:“我们丁总和林经理在里面接待客人。”
唐曼月优雅清冷,气质如兰,身穿一袭浅灰色的真丝连衣裙,腰间系一条银色细带,外搭一件薄纱披肩,手中拎着一只白色小巧手包。
林香理子迎上前,对店员说道:“这位女士是我和丁总的好朋友,唐教授。”然后又对唐曼月说道:“曼月姐,先到里面坐一坐吧!”
来到贵宾室,丁美岚和洪豆豆连忙起身相迎,杨萌也跟着站起身来。
室内的气氛因唐曼月的到来而微妙升温。
洪豆豆拉住唐曼月的手,热情地道:“曼月姐,你来了!”她转向杨萌,介绍道:“萌萌,这位就是若尘方东岩的母亲,唐曼月。”然后又介绍杨萌,“曼月姐,这位是……”
唐曼月打量着杨萌,微笑着接过话来:“这位就是杨总的妹妹萌萌吧。”
洪豆豆应了一声“是”,惊讶地道:“曼月姐,你怎么知道的?”
杨萌淡淡一笑:“想必是我哥在楼下跟曼月姐说了送我过来丽蔻吧。”她语气干脆,短发垂落耳侧,英气中透着几分柔和。
唐曼月的笑容温和,看向对方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瞧啊,多精神、多标致的一个人啊,真好!”
丁美岚挤眉弄眼地道:“曼月啊,瞧你笑得呀,是不是见到一个美人儿就想收了当儿媳妇啊?”唐曼月嗔怪地瞪了她一眼,“你这张嘴是越来越口没遮拦了!”
“美岚,你瞎说什么呢?”洪豆豆忙打圆场,“萌萌,你别在意,美岚这人就是说话调皮,但是人很好的。”
只见丁美岚拍了拍自己的嘴,忙道:“萌萌,不好意思,瞧我这张嘴,有时候自己都管不住!”
杨萌的脸上并无一丝波澜,反而勾起一抹浅笑,“没什么,美岚性子坦率,说话可比我那些同事有趣得很哪。”
林香理子递过去一杯茶,问道:“曼月姐,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美岚老跟我们抱怨,说她都请不动你的,我和姐姐就更不好意思邀请您了。”
“不是我不来,是我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唐曼月莞尔一笑,然后侧目瞥了丁美岚一眼,“美岚的面子我可以不给,但是香儿和豆豆的面子我肯定会给的嘛。”显然是在报复刚才美岚的大嘴巴。
丁美岚听见这话,自然不乐意了,回击道:“瞧,有其子必有其母啊,都是喜新厌旧的主儿,老的搞到手了,就觉得不香了,屁颠屁颠地去讨好新的了!”
洪豆豆姐妹闻言,面色有些尴尬。
杨萌微微低着头,看不出表情,似乎在琢磨这句话的信息量。
唐曼月则是伸出一根食指,戳向丁美岚的鼻尖,无奈地摇头笑骂:“你呀你,我算是怕了你了,说你一句,你能回十句。”
五女风情各异,围坐在茶几旁。
只要有丁美岚在,永远不会冷场。
谈笑之间,丁美岚的手机响了。
她瞥了眼屏幕,皱眉道:“这丫头,都十点了,人还没到!”一接通电话,她就骂了起来:“死丫头,怎么还没过来?刚跳槽就想翘班?别以为是我闺女就不扣你工资了!”
那头丁茜茜的声音焦急,带着哭腔:“妈,不好了,若若姐不见了!东岩哥也联系不上了!你有没有见过他们啊?”
五女都听到了这话,不由得心头一凛,笑容消失不见。
丁美岚忙追问是什么情况。
丁茜茜语气急促,解释道:“刚才华星那边打电话给我,说若若姐今天没去上班,电话也打不通,于是他们试着联系我。我打若若姐电话没人接,又打东岩哥的,也没人接!”
唐曼月闻言蹙起眉头,一边掏出手机拨打东岩的号码,一边念叨起来:“东岩和若若会去哪里呀?要不要报警?”她连拨几次,电话始终无人接听,眼神愈发焦急。
杨萌语气沉静,问道:“曼月姐,你先别急。你们最后联系东岩和若若是什么时候?”
“我们昨天早上还和东岩……见了面的。至于若若,她昨天还在华星上班呢。”林香理子说着,试着拨打冯若的号码,同样是无人接听。
洪豆豆也在一旁尝试拨打两人的电话,也是没有回应。
杨萌推测道:“看来这小两口大概率在一块,一起不见了。”
丁美岚的表情也严肃起来,嘀咕道:“那他们会去哪里?难道私会关机了?”
洪豆豆摇头道:“不会的,东岩不是这种人,若若也不是那种随意的性子,她有事肯定会提前请假的。”
“我去东岩新家看看,我有钥匙!”唐曼月猛地站起来,披肩滑落肩头,说着拎起手包。
林香理子灵光一闪,问道:“他们会不会回老家看望若若的小姨了?咱们要不要问问?”
杨萌轻轻摇头,平静地道:“可能性极低。”
丁美岚急得问道:“你们有若若小姨的电话吗?”洪豆豆、林香理子、唐曼月齐齐摇头。
杨萌突然插了一句,“我有,我联系一下看看吧。”然后掏出了手机。
其余四女大感惊奇,洪豆豆一脸好奇,“萌萌,你怎么有冯珂的电话?”
“我和她是老同学。”杨萌淡淡一笑,拨通了号码。
只听对面传来冯珂清脆的笑声:“哎呀呀,小萌啊,你这个大忙人,今儿个怎么舍得给我来电话了?”
杨萌清了清嗓子,放低声音说道:“小珂,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小萌。我现在叫杨萌,不叫杨小萌!”
电话那头,冯珂的笑声清脆如铃,“这么多年了,改不了口了嘛!你不也叫我小珂吗?”
杨萌无奈摇头,交叠起一双长腿,说道:“这不一样……算了,不说这个了。小珂,你最近怎么样?若若那孩子有没有回去看过你?”
“若若呀,她和男朋友几个月前来看过我一次,小两口那热乎劲啊……”
没等冯珂说完,杨萌便打断了她:“那些八卦的事就不要说了。小珂,他们最近有没有说要去看你呀?”
“最近?没有哇,小萌,你干嘛问这个?”
“随便问问了,呃,我是说……就算他们平时忙,没时间回去,你也可以过来宁真这边玩玩啦。说起来,咱们也好多年没见面了。”
“孩子们有自己的事业和生活,何必去叨扰他们?倒是小萌你呀,都关心起我外甥女了,你自己的感情也不抓紧搞搞……”
冯珂话音未落,再次被杨萌打断,语气带着点不耐:“得得,小珂,快打住吧!你当了妈是越来越八婆了!先挂了啊,有空过来玩。”
冯珂语气一变,“杨小萌!你刚才说什么?八婆??你是吃了……”没等她说完,杨萌果断挂断了电话,笑意瞬间收敛,恢复了清冷的表情。
洪豆豆一脸惊奇,感慨道:“没想到啊,萌萌,看起来你和这个冯珂关系不错啊!”
“我们就是学生时代的好朋友而已。”杨萌淡淡一笑,然后站起身来,“说回正事吧,看来咱们得找找若若和东岩了,你们谁跟我回局里做个笔录?”
“局里?萌萌,你难道是……”丁美岚话未说完,洪豆豆接过话头:“对的,萌萌正是咱们宁真市公安局负责刑事案件的科长。”
“那就省事了,不用去麻烦……”唐曼月的表情有些焦急,说着拎起了手包,“我去东岩别墅看看,我有钥匙。香儿,你是若若的姑姑,要不你陪萌萌走一趟?”
林香理子一口答应。洪豆豆说道:“我也跟着去吧,要是有什么情况,我也好早点想法子应对。”姐妹二人的眼中藏不住关切之情。
几女迅速商量妥当,唐曼月先一步匆匆离开了。
洪豆豆刚要踏出房门,丁美岚叫住了她:“豆豆!”洪豆豆回头望向对方:“美岚,有事吗?”丁美岚张了张嘴,似乎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说道:“没什么,豆豆,要是有什么情况,记得赶紧通知我。”
中午时分,唐曼月回到了丽蔻,她的步伐沉重,面色不佳。丁美岚见状,快步上前,拉住她的手,“曼月,你没事吧?有什么发现没有?”
唐曼月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疲惫,“没找到……东岩家里没人,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丁美岚轻拍她的手臂,安慰道:“曼月,别急,咱们先出去吃点东西吧。”说罢向店员交代了几句,拉着唐曼月出了店门。
刚拐过商场第一个拐角,一个少女“扑通”撞进唐曼月怀里。
丁美岚皱眉,嗔道:“谁家孩子,走路不长眼睛……”话到一半,却愣住了:“诶?茜茜?”
少女正是丁茜茜,她穿着一身白色T恤和牛仔短裤,额角还渗着细汗。
唐曼月连忙抓住茜茜的手臂,急问:“茜茜,你是不是去了若若家里?有什么发现?”
丁茜茜喘着气,摇头道:“家里没人,我进去看了看,一切安好,也没外人闯入的痕迹。”
丁美岚柔声道:“曼月,别着急,还有萌萌和豆豆,她们一定会有办法的。”然后她看向茜茜,拍了拍她肩膀:“走,咱们先去吃饭吧。”
下午一点多,一辆黑色宾利缓缓停在洪家庄园外,庄园大门巍峨,周围绿树掩映,夏日蝉鸣不绝。
车门打开,一个黑衣男子下车,拉开后排车门,一位身着象牙白真丝衬衫和黑色A字裙的贵妇从车内下来,正是洪豆豆。
她神色凝重,眉间透着罕见的严肃。
司机阿强跟在她身后,衣装笔挺,步伐稳健。
洪豆豆一路无言,脚步匆匆,对下人的问候置若罔闻。
走到院子的台阶时,一个穿着朴素长裙的中年妇女迎上前,语气小心:“大小姐,我……我有些私事想麻烦您……不知道您有没有空……”
阿强皱眉道:“赵妈,你在这儿做事十几年了,怎么不懂规矩?没见大小姐有急事吗?”
赵妈支支吾吾,低头道:“我……我……对不起,大小姐。”
洪豆豆停下脚步,语气冷淡却不失礼:“赵妈,有什么事等我出来再说。”
一进大厅,佣人小翠迎上前来,“大小姐,您来了,我给您沏壶茶吧。”
洪豆豆摆手,在沙发上坐下,“不用了,我爸我妈呢?”
小翠答道:“老爷子和老太太在楼上午休,要不要叫醒他们?”
洪豆豆道:“不用打扰他们。小翠,九叔在不在?去把他找来。”
小翠说道:“九叔出去办事了,应该快回来了。”
洪豆豆沉声说道:“九叔一回来,马上让他来见我。”然后她又转向阿强,吩咐道:“阿强,去找几个机灵的兄弟过来。”阿强应了一声,点头离去。
院子里,剪刀声混着蝉鸣,三个修剪草坪和花圃的佣人在低声议论:
“大小姐今天怎么了?好久没见她表情这么严肃了。”
“就是,平时她多和气,招呼我们总带着微笑,今天连看都不看一眼。”
“谁知道呢?大小姐脾气那么好,谁会惹她不高兴?”
“喂,我看她好像在叫人,平时她不管事的,不会是出了什么大事吧?”
“别乱猜了,干活吧!”
与此同时,李家别墅内,一个约七旬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头发花白却梳理整齐,穿着浅蓝色POLO衫和灰色休闲裤,手持一份财经杂志。
只见客厅门推开,李凌华和李凌波姐弟走了进来。
李凌华笑盈盈地道:“爸,我和凌波来看你了。”
李父放下杂志,眼中闪过惊喜:“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们姐弟怎么有空一块来看我这老头子了?”说着招呼两人坐下。
姐弟二人在父亲对面落座,李凌波开口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有段时间没过来,我姐说想你和妈妈了,随便看看。”李凌华问道:“爸,我妈不在吗?”
李父摆手说道:“你妈出去打牌了,不用管她。”
寒暄几句后,李父突然看向李凌波,语气严肃:“凌波,最近珠宝行的生意怎么样了?”
李凌波的脸上堆起一丝苦笑,“还能怎么样?如今经济形势不好,年轻人的结婚意愿低,对咱们的行业自然不是好事。”
李父眼中闪过忧色,叹气道:“珠宝行这两年的生意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唉……凌华,华星那边怎么样?”
李凌华的语气较为轻松,笑道:“华星现在还可以,股票涨了不少。爸,您都退休了,还操心这些干嘛?好好娱乐放松不行吗?”
李父摇摇头,声音低沉:“我怎么能不操心?正所谓居安思危,虽然咱们李家现在过得还不错,但商场如战场,稍不留神就可能翻船!”他顿了顿,目光在姐弟间游移,语气加重了不少:“你们姐弟我是指望不上了,唉……要是你们大哥还在,咱们李家也不会被洪家甩得越来越远……嗯,本来凌波娶了个能干的老婆,结果倒好……”
李凌波脸色一沉,低声道:“大哥都过世那么多年了,您还老提这些伤心事干嘛?”
李凌华忙打圆场,“爸,您就少唠叨两句吧。洪豆豆再能干,她的心思也不在事业上,更何况她已经不是咱们李家的媳妇了。”
听到这话,李凌波皱眉说道:“这个豆豆,当初在洪氏集团干得顺风顺水的,干嘛跑去拍卖行做个不咸不淡的顾问?真是搞不明白。”
李凌华平静地道:“凌波,你们好歹做了几年夫妻,豆豆那娇贵小姐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她是懒得管那些琐事的,更何况洪大哥的儿子现在干得也不错。”
李父听到这里,阖目叹道:“咱们李家没福分哪!”
李凌波安慰道:“爸,别这么说,我姐夫在华星不是也干得很好吗?我看出不了几年,他有希望坐上董事长的位置呢。”
李父冷哼一声,语气不屑:“这个王建,出身一般,长相也就那么回事,哼!要不是咱们李家当年扶持他,他哪有今天的地位?这小子倒好,当年还敢去保养女大学生!真是不知死活!”他的声音渐高,眼中闪过怒意。
李凌华叹了口气,说道:“爸,这事都过去二十年了,我都释怀了,您还提它干嘛?”
却见李父的目光转向李凌波,肃容道:“不说这个王建了。凌波,你是不是拿了家里的一样东西?”
李凌波一愣,强颜笑道:“爸,您啥意思啊?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李父目光如刀,沉声说道:“你小子敢跟我打马虎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在跟洪氏拍卖行那边做古玩生意,那些东西是哪来的?”
洪家庄园内,六个精神奕奕的青年男子从大厅内鱼贯而出,洪豆豆跟在后面,刚下台阶走了几步,只见赵妈站在一旁,目光忐忑地盯着豆豆。
阿强不由问道:“赵妈,你一直在这儿等着啊?”
洪豆豆停下脚步,对前面的几人吩咐道:“你们去忙各自的差事吧,按照我说的去做。阿强,你回车里等我吧。”
阿强与那六个男子朝大门走去。
半路上,一人终于忍不住,低声问道:“强哥,大小姐要找的这两个小情侣是什么来头啊?很少见她动真格。”其余几人的目光也看了过来,眼中满是好奇。
阿强压低声音道:“你们只需知道,这两个人跟已故的洪二哥有关就行了,别的别问太多。”几人听见“洪二哥”,不由得心头一凛,默默地加快了步伐。
另一头,赵妈吞吞吐吐,双手绞紧:“大小姐,真是不好意思……”
洪豆豆瞥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然后说道:“赵妈,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不用婆婆妈妈。”
赵妈低着头道:“是这样的,大小姐,我家女儿小冉今年大学毕业了,眼下正找工作,想去您的拍卖行上班,托我……托我……”
洪豆豆语气平静:“赵妈,我很想帮你,但公司有公司的规矩。假如每个熟人都来托我安排工作,公司就没法开下去了,希望你理解我的难处。”
赵妈忙点头道:“这道理我懂,只是小冉执意要我跟您说说,她说……她说就是想试试看,看看有没有希望为您效力。”说罢抬起头,眼中满是恳求。
洪豆豆说道:“赵妈,今年我们拍卖行并没有招聘新人的计划,如果小冉确实很想为我们洪家做事,我可以介绍她到集团那边试试看,你觉得怎么样?”
赵妈一脸为难,“大小姐,真是谢谢您了……但是,但是小冉这孩子说,她就是想跟着大小姐,您看……您看……”
洪豆豆不由得好奇心起,“哦?为什么非要跟着我做事?去集团工作不好吗?她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赵妈连忙道:“小冉是宁真大学毕业的,她说从小就仰慕您,自从小时候见过大小姐一次,就把您当成奋斗的灯塔了。”
洪豆豆忍不住扑哧一笑,“这丫头人还没来,马屁倒是先拍上了。”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样吧,你让她过几天到我们人事部面试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们不一定会录用她,要看合不合适。”
“谢谢,您肯给小冉一个机会就够了,不然她老念叨这事。谢谢大小姐,谢谢!”赵妈连声道谢,深深鞠了一躬。
二人交谈完毕,洪豆豆走出大门,坐进了车子的后排。
林香理子坐在里边,正低头翻看手机。
豆豆柔声道:“香儿,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林香理子抬头一笑:“也没多久,姐要安排的事才重要,我没事的。”
阿强坐在驾驶室,回头问道:“大小姐,您现在去哪?”
“先回丽蔻一趟吧,曼月姐她们恐怕一直在等消息呢。”洪豆豆说着掏出了手机。
另一边,李凌华和李凌波从李家别墅走出,步入一辆银色轿车。李凌波握着方向盘,问道:“姐,你现在去哪?我送送你。”
李凌华靠在副驾驶,平静地说:“送我回家吧。”
车子行驶在街上,姐弟二人沉默良久。李凌华目光扫向弟弟,突然开口问道:“凌波,爸说你拿了家里的一样东西,到底怎么回事?”
李凌波一边开车,一边皱眉道:“姐,我刚才在家不是跟爸说了吗?没拿什么东西,那些文物是我从古玩市场淘来的,你怎么也不信我?”
“哼,你觉得这么拙劣的理由能让咱爸和你姐信服?你也太小看我们了。”
“你们要不信,那我也没办法。”
“那爸说的另一件事呢?”
“什么事?”
“就是你结婚的事呗。你眼瞅着也四十了,就像爸说的,你也该找个媳妇生个孩子了。”
李凌波语气有点不耐烦,“姐,你思想怎么也这么古板?我非得结婚生子?我又不缺女人,只是没遇到合适的。”
“我从不干涉你的私事,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李凌华说到这里,目光一沉,“你还在想着跟洪豆豆复合吧,以为我看不出来?咱李家什么样的媳妇找不到,干嘛非吊死在她一棵树上?”
李凌波眼神一黯,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曾经沧海难为水。姐,经历过豆豆这样的人物,你让我怎么看得上其他女人嘛?”
李凌华冷笑起来,语气尖锐:“哼!我劝你趁早丢弃这幻想吧。洪豆豆再好,她是你能驾驭得了的吗?你们结婚后,她让你碰了几次?后来更是直接搬到自己别墅去了。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洪豆豆对男人兴趣不大的!”
李凌波突然激动起来,一脚踩下刹车,将车子猛停在路边,咆哮道:“狗屁!统统是狗屁!什么不喜欢男人,分明是她包养了小白脸!”
李凌华闻言吃了一惊,随即却冷笑道:“胡说八道!洪豆豆包养小白脸?谁会信啊?”
李凌波大叫道:“是我亲眼看到的!那天她和方东岩搂搂抱抱,我从没见过她笑得那么开心!”
“谁?方东岩?你没说笑吧?”李凌华面色有些怪异。
“当然没有!姐,不信你问浩然,那天他也看到了。”李凌波换了口气,继续嚷嚷道,“方东岩不仅勾搭豆豆,还和Ruby不清不楚,这事浩然也知道的!”
李凌华目光复杂,喃喃地道:“洪豆豆,方东岩?洪豆豆,方东岩?这……这怎么会……”
“姐,你好像更关心方东岩和洪豆豆啊。你就不想知道他和Ruby是怎么回事?”李凌波话音未落,一个电话打了进来,他低头一看,惊诧地叫道:“是豆豆!”
他刚接通电话,还未开口,便听洪豆豆冰冷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李凌波,那两个人消失了,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李凌波闻言一愣,随即回道:“豆豆,你在说什么?哪两个人?我怎么听不懂?”说着瞥了眼副驾驶的李凌华,她正皱眉盯着自己,眼中满是疑问。
“我没功夫跟你啰嗦!方东岩和冯若在哪?”
“方东岩和冯若?他们……他们不见了吗?关我什么事!洪豆豆,你凭什么冤枉我!”
洪豆豆的语气更冷了,带着压迫感:“你还在跟我装糊涂?李凌波,你要搞清楚,我这是在给你机会!别到时候见了棺材才跪着来求我!”
李凌波气得声音发颤:“你,你……洪豆豆,你居然为了你那个小白脸和他的女朋友这么侮辱我!我,我……”
“你想怎么样?”
“我,我没想怎么样!前阵子方东岩炸死了一伙盗墓分子,谁知道是不是他们的同党来找那小子报仇的!”
洪豆豆冷笑道:“你还跟我嘴硬?那伙人做事直来直往,要报仇就直接找东岩了,而不是去跟踪冯若!除了你们舅甥二人,再没别人跟这小两口有过节了!”
“我……你不要血口喷人!冤枉好人!”李凌波的声音弱了几分,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紧紧攥着方向盘。
“你应该认识‘刘老大’和‘张老二’吧?我马上就逮着他们了!别怪我洪鸣雨没给过你们机会!”洪豆豆说到这里,对阿强说道:“阿强,开快点,咱们要赶在杨警官之前捉住那两个混蛋!”
“什么?刘老大和张老二?这……”李凌波话未说完,电话已经被挂断。
李凌华一脸凝重地看着弟弟,“凌波,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浩然绑架了方东岩和那个冯若?”
“姐,怎么……怎么你也不信我?反而信洪鸣雨那个贱人!气死我了,为了个小白脸这么威胁我!”
“洪豆豆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你和浩然是什么人,我更清楚!前两天我听浩然发牢骚,你俩在方东岩面前受了侮辱,凭你这睚眦必报的性子,能咽下这口气?”
“我,我……我这性子,还不是从小跟你学的!”李凌波的气势渐弱,底气已经不足。
李凌华冷哼道:“你这是承认了?赶快开车回我家,咱们快合计合计,再晚就出事了!”
李凌波脸色铁青,手心里出了汗:“这……唉,怎么会变成这样,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
“你听不懂人话?没听到洪豆豆要动真格了?就凭你和浩然,十个也打不过她一个!”李凌华说着掏出了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声音十分严厉:“王浩然,你现在在哪鬼混!马上给我滚回家去!”
李凌波深呼了口气,随即发动车子,向着王家疾驰而去。
下午三点,林香理子回到了丽蔻内衣店。唐曼月、丁美岚、丁茜茜见状,连忙迎上前来,丁美岚问道:“香儿,你怎么自己回来了?豆豆呢?”
林香理子的语气有些低沉:“姐姐送我到楼下,然后又去忙了。咱们进里面说吧。”
四女刚来到内室坐下,唐曼月便焦急地问道:“香儿,有东岩和若若的下落了吗?”
林香理子叹了口气,“暂时还没有,不过可以确定,他们是被人……被人劫持了。”
唐曼月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身体一晃。丁美岚连忙扶住她:“曼月,你没事吧?”
唐曼月的声音有些发颤:“到底是怎么回事?香儿,你快说呀!”
林香理子深吸一口气,娓娓道来:“杨警官,就是萌萌,她调取了昨天下午华星公司和周边的监控录像。发现将近下班时,若若匆匆开车走了,后面尾随着一辆银色面包车。东岩可能是来接若若下班的,发现了这个可疑车辆,于是跟了过去。他们一路到了青岚山,把车停在鱼青湖停车场。若若步行朝山神庙方向去了,面包车上下来一胖一瘦的两个男人,偷偷跟踪着她,东岩则悄悄跟在嘴后面……”
丁茜茜急得插话,“然后呢,干妈?后面的记录呢?”
林香理子语气沉重:“他们似乎去了荒凉无人的地方,没有监控记录到后面的轨迹。”
唐曼月声音颤抖:“那停车场那边呢?有没有拍到他们回去的画面?”
林香理子低声道:“只拍到天色将黑时,那两个歹徒返回面包车离开的画面。没有东岩和若若回去的画面,他们的车还停在鱼青湖。”
“那是什么原因?难道……难道东岩和若若……”话未说完,唐曼月的手包掉落在地。
丁美岚忙握住她的手,“曼月,你冷静点!在萌萌和豆豆查清之前,咱们别妄下结论!”
丁茜茜也凑近过去,轻轻环住唐曼月的手臂,“唐阿姨,东岩哥福大命大,若若姐好人有好报,你千万别多想!”
林香理子见唐曼月情绪不佳,柔声道:“茜茜,要不你送曼月姐回去休息一下吧。”
丁美岚也点头道:“茜茜,咱家离得近,你送曼月到咱家歇歇吧。”
丁茜茜在旁边劝道:“唐阿姨,我送您去我家睡一会儿吧。”
唐曼月的泪水无声滑落,摇头道:“我哪也不去,我要在这儿等东岩的消息,我要等他们的消息!”
丁美岚握住她肩膀,轻叹道:“曼月,你不用在这儿等,去我家等也是一样。等萌萌和豆豆一有消息,我立刻通知你。”三人好说歹说,唐曼月才勉强同意了。
丁美岚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幽幽地道:“东岩,你可千万别有事啊……”说罢偷偷抹了把泪。林香理子站在一旁垂目不语,同样是眼眶红红。
丁茜茜和唐曼月离开十来分钟后,一个年近五十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着深蓝色短袖衬衫和黑色西裤,扫视着店内,“丁茜茜在吗?”
一名店员回答道:“茜茜有事出去了。”
男人又问:“那你们丁老板在吗?”
“丁总在里面,请问您是哪位?我去跟她说一下。”
“我是王建,有事想和你们丁总谈谈。”
第38章 寻人(2)
丁家客厅内,丁茜茜扶着唐曼月坐下,“唐阿姨,您先坐一会儿吧,我给您倒杯水喝。”
唐曼月摆摆手道:“茜茜,快别忙活了,你也忙大半天了,歇歇吧。”
丁茜茜一边走向饮水机,一边道:“唐阿姨,您要是累,就上楼睡会儿。”她倒了杯温水,递到唐曼月面前,“我回店里看看有没有啥忙能帮上的。”
唐曼月接过水杯,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茜茜真懂事,快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快别说了,我妈老说我不听话。”丁茜茜俏皮地撇了撇嘴,“唐阿姨,那我先回店里去了!”
目送茜茜离开后,唐曼月恍恍惚惚地爬上楼梯。
她本想去丁美岚的卧室小憩,缓解那噬心的焦虑,但路过一扇熟悉的房门时,脚步一滞,呼吸骤紧:“这,这不是……那天晚上的房间吗?”
一股莫名的冲动驱使她推开了房门,房间吐出一阵令人心跳的魅惑气息,檀香与玫瑰精油交织,浓烈得让人晕眩。
里面的布置也一如那天:铁艺双人床、酒红色丝绸床单,紫色天鹅绒靠枕、黑色皮质X型拘束架、情趣秋千……空气中弥漫的香气如无形之网,将人困入情欲的漩涡。
唐曼月关上门,坐在床边,凉滑的丝绸床单贴着她温热的大腿。
那晚的荒唐记忆刹那间涌入脑海,清晰得让她心悸。
自那夜后,每隔两三天,记忆便如鬼魅般缠绕她:吃饭时、睡觉时、发呆时、洗澡时……此刻,在这房间里,时间仿佛倒流,那一幕幕如电影般重演,逼得她无法喘息。
唐曼月仰躺在床上,手掌不由自主地滑向胸口,随后滑入连衣裙,触到了蕾丝胸罩。
粗糙的质感刺激着她敏感的皮肤,她闭目轻揉着,气息渐乱。
而东岩的面容、肌肉紧实的身体、那夜的狂野力量在她脑海中闪现出来。
母子禁忌的罪恶感如烈焰,却也点燃了更深的欲望,烧尽了她的理智。
唐曼月的另一只手滑向裙摆,探入内裤边缘,里面已有些潮湿的迹象。
二十多年来的空虚如洪水决堤,她的手指在阴唇间游走,动作逐渐失控。
“东岩……东岩……”唐曼月低声呼唤,声音颤抖,脑海中浮现那夜的画面:铁床吱吱作响,手铐咬住手腕,儿子粗大的性器撑开她从未被触及的深处,那力量与热度让她的灵魂震颤。
不知不觉中,唐曼月沉溺在自慰的节奏中,手指飞快地揉捏阴蒂,插入湿热的甬道,想象东岩压在她身上,眼神炽热,低吼着“妈妈”,那禁忌的称呼如雷击般让她战栗。
她动作愈发激烈,胸罩被推高,乳头在指尖下硬挺,内裤被褪到膝盖,湿得一塌糊涂。
她幻想东岩粗暴的撞击,龟头碾过她最敏感的软肉,子宫口被一次次顶开,酸胀与酥痒交织。
“妈妈来了……啊!”唐曼月终于尖叫一声,身体弓起,腿根颤抖不止。
泄身后的唐曼月迷迷糊糊地瘫在床上,眼角滑下两行泪,羞耻与空虚袭上心头,她哽咽道:“东岩,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妈妈不能没有你……”
与此同时,丽蔻内衣店贵宾室内,气氛如紧绷的弦。王建打量着美艳性感的丁美岚,开口道:“美岚,你比上次见面更,更……”
“更什么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娘还要忙呢!”丁美岚交叠着大腿,手臂环胸,语气不善。
王建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你更有女人味了,越来越性感了……我听说你开了家内衣店,得了空来看看。公司那些阔太太好几次提起丽蔻,渐渐在女员工间传开了。后来大家知道这是茜茜她妈开的,更加知名了。大家都很喜欢茜茜那孩子,唉,可惜她离职了……”
丁美岚目光锐利,身形微挺,毫不掩饰不欢迎的态度,冷哼道:“你现在看到店铺了,可以走了吗?”
王建突然感慨起来:“唉,我那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操心,要是他们像茜茜一样乖巧该多好。美岚,我今天就是想看茜茜一眼,顺便看看你。你就这么不欢迎我吗?”
丁美岚冷笑道:“我为什么要欢迎你?我现在有自己的孩子、事业和伴侣,幸福得很!”
王建顿时一愣,眼中闪过惊讶:“什么?美岚,你找到归宿了??他是什么人,对你好吗?”
丁美岚不耐地摆手:“不关你的事,我们很恩爱。”
“也好,也好……我只是有些好奇,什么样的男人会入你的法眼,能得到你的芳心。”
“王先生,你叨叨没完了,要是被我男朋友看见,他会不高兴的,你赶紧走吧!”
王建眼神一沉,目光直视丁美岚,敛容道:“美岚,那我就不废话了,我想认茜茜这个女儿,就当是我求你,可怜可怜我这个做父亲的心意吧。”
“你别想打茜茜的主意!上次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不想再费口舌。”丁美岚眼中怒火闪现,说罢起身,迈开白色短裤下的长腿,似要送客。
王建叹了口气,说道:“说吧,开出你的条件。美岚,你想要什么?”
丁美岚双手叉腰,嗤笑道:“你真是死心不改呀!我要你把一半家产给茜茜,你肯给吗?”
“美岚,你别不讲理。我有家有老婆有两个孩子,怎么能……”
王建话未说完,丁美岚猛地打断:“呵,舍不得了?滚,马上给我滚!以后断了对茜茜的念想!”
王建怒道:“丁美岚,我好声好气跟你说,你别给脸不要脸!当初我给你的还少吗?别的不说,那些股票现在就得有小一千万了吧?”
“什么股票,我十几年前就卖了!要我拿扫把轰你才肯走么?”丁美岚说着顺手抄起墙角的扫把。
“卖了?你这蠢婆娘!……哎哟,你还真动手了!”王建气得指着丁美岚,紧接着便被扫把扫了一下,他只得灰溜溜地朝店门退去。
丁美岚挥舞着扫把,气势汹汹地道:“滚,姑奶奶今天够烦了!”
王建狼狈地逃出店门,嘴里嘀咕着:“疯婆娘,你给我等着!”他刚迈出店门,迎面撞上了丁茜茜。
丁茜茜一脸惊讶:“王总,您……您怎么会来我们店?是给您夫人买内衣吗?”
王建见到茜茜,怒气瞬间消散,挤出了笑脸:“茜茜,我听说你家的内衣店火爆,特意来看看,顺便瞧瞧你,和你妈聊了几句生意上的事。”
丁茜茜眼中满是好奇:“生意?王总想和我妈做生意?”
王建正要回答,手机铃声突响,他接通后,李凌华急促的声音传来:“王建,家里快乱翻天了,你知道吗?你还想不想要你儿子了?”
王建皱眉道:“凌华,我在外面办点事,马上就回去了。怎么,浩然又闯祸了?”
李凌华冷哼道:“你再晚点,等着去监狱救你儿子吧!”说罢挂断了电话。
刚才在丁美岚那里吃瘪,现在在老婆这里吃了瘪,王建顿时脸色铁青。
但他还是强挤出笑脸,对茜茜道:“我有事先回去了,茜茜,等我有空再来看你。”
丁茜茜“嗯”了一声,礼貌地回道:“王总您慢走。”
进入店里,只见林香理子在接待顾客,两人对以一笑,紧接着丁茜茜走进贵宾室,却看见到母亲握着扫把发呆,“妈,您要扫地吗?”
丁美岚这才回过神来,“妈刚赶走一个扫把星。”说着放下了扫把,眼中闪过一丝疲惫。
王家客厅,李凌华端坐在沙发上,眉宇间满是怒气与忧虑,“这个浩然,打电话催了他三遍了,怎么还没回来!”
李凌波坐在对面,轻声劝道:“姐,你消消气,最近浩然心情不好,你……”
他话未说完,被李凌华打断了:“合着全家就他最娇贵,受不得半点气?还有那个老王,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还不快赶回来!”
过了二十多分钟后,王浩然与王建终于先后到达。王浩然一进门就发起牢骚:“妈,我正和朋友喝酒呢,啥事催这么急?”
王建沉声问道:“凌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李凌华猛地起身,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扇在儿子脸上,“玩玩玩!你就知道玩!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孽障!”
王浩然顿时呆住了,捂着脸喝道:“妈,你竟敢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教育我,你还不是跟别的……”说到一半,他猛地停住,自然是想到了母亲与方东岩开房的秘密。
这些天他为此事气得肺都要炸了。
王建与李凌波均是一愣,他们从未见过李凌华对儿子动手。王建皱眉道:“凌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
李凌华深吸一口气,冷冷地看着王浩然,问道:“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把方东岩和冯若弄哪儿去了?他们人还活着没有?”
王建闻言一惊:“什么!冯若和她男朋友失踪是浩然你干的?”
王浩然不耐烦地道:“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而且你不是也不喜欢姓冯的女人吗?那个贱人消失了不是正和你意?”
李凌华气得又要扬手,李凌波忙起身拉住姐姐,并劝道:“浩然,你就老实交代吧,我已经跟你妈承认了……”
王建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皱眉道:“还不到24小时,警方就已经立案并查到公司了,说冯若是昨天下午失踪的。看来他们很重视这案子啊,浩然,这次你闯的祸大了。”
李凌波也道:“不只是警方,还有洪家。冯若是洪家的血脉,洪家还是重视她的。如今方东岩是宁真市英雄,警方重视他不说,他又是洪豆豆的心头好……哼,洪豆豆这是真发力了!”
王浩然眼中满是怨恨,嗤笑道:“我看舅妈恐怕更关心她的姘头吧!”
王建闻言又是一惊:“什么?洪豆豆和方东岩也有一腿?这,这不能吧……”
李凌华猛拍茶几,怒道:“够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八卦!浩然,凌波,快说事情的经过!”
王浩然撇了撇嘴,懒散地靠在沙发上,“你们知道,我早就恨透了方东岩和冯若那对狗男女。那天我和舅舅在步行街被方东岩羞辱了一番,更加想找机会教训他了。也正是那天,我发现了他跟舅妈、丁美岚的关系暧昧,于是就找了个私家侦探,想揪出他私生活糜烂的证据。结果出乎意料,那个侦探很快就查出了成果,拍到8月7号晚上他跟一个女人去了鸿飞酒店开房……”说到这里,王浩然停了下来,偷偷瞄向母亲,观察她的反应。
李凌华闻言心头一震,蹭地冒出一身冷汗:8月7号,鸿飞酒店开房……那不正是我跟东岩……李凌华不敢直视儿子,强装镇定。
王建心头翻腾不已,暗骂:丁美岚,你这骚货!
居然也跟方东岩勾搭上了?
“浩然发现,那个跟方东岩开房的女人不是别人,而是Ruby!”李凌波接过话头,紧握了拳头,愤怒地道,“这让我和浩然气疯了,他居然敢染指咱们家的女人!”
李凌华的脑子这下子转不过弯来了,心中纳闷:怎么成Ruby了?浩然是故意替我隐瞒?
王建冷哼道:“这灿然真是太不像话了!方东岩这小子也确实欠揍!”
李凌波继续道:“我和浩然忍无可忍,便找了两个打手刘老大和张老二,想从冯若身上下手。”
王浩然一脸不忿,“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那小子敢碰舅妈和我姐,我就要在他女朋友身上讨回来!刘老大和张老二跟踪了冯若两天,发现她的活动轨迹是两点一线,下了班就回小区,途径的路段都是热闹市区,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到了第三天,也就是昨天下午,事情总算有了转机。冯若下班后没有回家,而是开车去了青岚山,把车停在了鱼青湖停车场,步行去了山神庙方向,最后进了后山。”
王建嘀咕道:“冯若去青岚山干嘛?还是荒凉的后山?她男朋友不是不住那儿了么?”
王浩然回答道:“呵,谁知道?可能是老天开眼,给我机会吧,可惜事情没如我所愿。我本想让刘老大和张老二抓住冯若,带到我面前,然后把方东岩引来,我要当着他的面狠狠地玩弄冯若,并且拍下录像,让他们在我面前抬不起头来!可惜啊……没想到出了意外。”
李凌波补充道:“刘老大和张老二跟踪冯若到了后山,不知方东岩怎么突然从后面冒了出来。这两个蠢货,身上带着枪还被方东岩打伤了。经过一番对峙,方东岩掉进了后山的一个深井,冯若也跟着跳了下去。”
听到这里,李凌华的手指攥紧大腿,心忖:“方东岩掉进深井了?难怪昨晚他没回我消息……”
王建挺直身板,沉声道:“看来现在事情的关键在刘老大和张老二身上了。警察迟早会查到他们的。”
李凌波点头道:“恐怕警察已经开始查他们了。洪豆豆在电话里也提到这两个人,她已经盯上他们了。”
王建问道:“浩然,刘老大和张老二现在人在哪里,他们的嘴巴严不严?”
王浩然说道:“提起这两个废物我就来气,给我把事情搞砸了,居然还要我多付50万!他妈的自己菜被人砍了手指想来讹我!”
李凌华喝道:“够了!这两个人已经不重要了,你们最好祈祷方东岩和冯若还活着!”
李凌波弱弱地说:“这怎么可能,恐怕他们已经粉身碎骨了……”
第二天清晨,天空灰蒙蒙的,低垂的乌云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位于宁真市西郊的一个废弃工厂处,断壁残垣间杂草丛生。
一座锈迹斑斑的仓库内,昏暗的光线从破旧的窗户透入,洒在布满尘土的水泥地上,映出两道跪地的身影。
两个男子双手被反绑着,双眼蒙着黑布,口中塞着破布。
在他们面前有一张简陋的木椅,上面端坐着一个约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他气场沉稳,穿着深灰色西装,眼神冷峻如鹰。
只见他轻轻挥手,两个青年走上前去,利落地扯下跪地男子眼前的黑布与口中的布料,露出了二人的真容,真是刘老大和张老二。
刘老大的右手包着纱布,眼中惊惶夹杂着愤怒;张老二肥胖的身躯正在微微颤抖,脸上的旧伤十分醒目。
“他妈的,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们兄弟俩!”刘老大破口大骂。
“这里轮不到你们问话。不过我可以给你们点提示——你们最近做了什么事,得罪了什么人?”中年男子的语气平静,眼中却闪着寒光,气场压得两人喘不过气。
张老二缩了缩身躯,试探地问道:“你们……难道是王家的人?我们不过是多要了点钱,就要对我们痛下杀手吗?”
刘老大却哼了一声,“呆子!如果他们是王家的人,昨晚那小子就不会叫我们赶快跑路了!想必你们是那对小情侣的靠山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别以为老子怕你们!”
中年男人沉声道:“你们伤了我们洪家的人,还敢这么嘴臭?掌嘴!”
两个青年左右开弓,在刘老大和张老二脸上狠狠扇了七八记耳光,打得两人眼冒金星。
只见刘老大嘴角渗血,张老二被打掉了两颗牙,牵动前天的面部旧伤,疼得他嗷嗷直叫,惊恐地道:“你们……你们是洪家的人?那对小情侣也是洪,洪……?”
中年男人警告道:“待会儿我们家大小姐有话问你们。你们最好注意礼貌,要是敢对我们大小姐不敬,小心你们的舌头!”
话音刚落,一名手下快步走进,低声道:“九叔,大小姐来了。”
这个中年男人正是洪家的管家九叔。
九叔闻言立刻起身,隔空朝刘老大和张老二敲了敲手指,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随着铁门轻响,一道优雅的身影走进仓库。
洪豆豆身着墨绿色旗袍,丝绸面料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形,H罩杯的胸围在旗袍的紧身剪裁下格外醒目,曲线如波涛般起伏,令人无法忽视。
旗袍开衩至大腿,露出侧面的丰嫩肌肤,脚下踩着一双细跟凉鞋。
她的长发盘成优雅的发髻,翡翠耳坠与手链在昏暗光线下闪着幽光,脸上妆容精致,温柔的眉眼间却带着一股寒霜般的威严。
“大小姐!”仓库内的所有人齐声向她问好。
刘老大和张老二却看得呆住了,一时间忘记了疼痛与恐惧。
刘老大的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洪豆豆身上,咧嘴道:“嘿,早就听说洪家大小姐是个绝世美人,身材更是极品……啧啧,瞧这腰、这屁股,尤其是这奶子!”
九叔皱起了眉头,“真是不长记性!老四,把他的舌头给我割下来!”
老四抽出匕首,猛地按住刘老大的脑袋,将刀锋贴近他的嘴角。
刘老大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喊道:“大爷!洪小姐,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出言不逊了!”张老二也哆嗦着求饶:“洪大小姐,我们错了,求您放过我们吧!”
“老四,住手。”洪豆豆的目光扫过两人,语气平静却透着寒意:“你们要是机灵的话,就乖乖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有一千种方法让你们开口!明白了吗?”
两人不敢直视洪豆豆,连连点头,声音颤抖:“明白了!洪小姐,您尽管问,我们什么都说!”
洪豆豆扭头对九叔说道:“九叔,你先出去吧,剩下的事交给我就好。”
九叔应了一声,带着自己的手下退出了仓库。刚到门外,老四瞥见工厂门外停着几辆警车,于是提醒道:“九叔,警察在外面呢。”
九叔只是点了点头,“大小姐自有安排,咱们上车等着吧。”
仓库内,洪豆豆向那二人问起前天跟踪冯若的经过和原委,还有情侣二人的下落。
刘老大和张老二不敢隐瞒,全都坦白出来。
当听到方东岩、冯若先后跳进了深井中,洪豆豆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差点倒在地上。
一个手下连忙扶了她一把,“大小姐,你感觉怎么样?”
洪豆豆紧握拳头,深吸了一口气,“深井?在后山哪里?他们……他们还活着吗?”
刘老大答道:“在山神庙南侧树林里的乱石堆,我们没下去看,不知道他们……”他话未说完,仓库门猛地推开,只见一身警服的杨萌带着几名警察快步走了进来:“你们刚才的对话我全听到了!刘老大、张老二,我现在以绑架罪和故意伤害罪将你们逮捕!”说着偷偷朝洪豆豆眨了眨眼。
洪豆豆叫道:“萌……杨警官,快,快救人!让他们去指认现场,马上!”
杨萌指挥警察铐住两人,沉声道:“带他们上车,去青岚山!”
出了仓库,只见天上已经飘起雨点,洪豆豆快步走向自己的座驾。阿强打开车门,问道:“大小姐,咱们现在去哪儿?”
洪豆豆回道:“跟着杨警官,去青岚山救人,赶快!”
另一辆车上,老四一边开车,一边好奇地问道:“九叔,这杨警官从哪儿冒出来的?在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九叔看着前方的车子,说道:“杨警官是咱们大小姐的朋友,她们两个可不是螳螂、黄雀的关系。”他点燃了一支雪茄,继续说道:“有些事由我们出手会更高效,如果走他们的流程,等抓到这两个人,再撬开他们的嘴,黄花菜都凉了!”
零星雨点如针般洒落,敲打在茂密的树林间。车轮碾过泥泞的小路,不时地溅起水花,杨萌与洪豆豆的车队在雨中颠簸抵达青岚山的后山。
铐着手铐的刘老大和张老二走下警车。
树枝遮盖的井口在雨中显得阴森可怖。
刘老大咽了口唾沫,指着井口道:“就是这儿,那对情侣跳进下面去了!”张老二怯怯地道:“我们没推他们,是他们自己掉下去的!”两人粗野贪财,面对警察与洪家的威压早已吓破胆,只求推卸责任。
杨萌冷静地指挥警员扒开树枝,沉声道:“小心点,雨天脚滑,别靠近井口!”她性格冷静,办事效率极高,已通知消防救援队赶来。
洪豆豆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目光死死盯着深井。
身后的六七名洪家手下站成一排,魁梧的身材如林中大树,黑衣被雨水打湿,仍纹丝不动。
阿强为洪豆豆撑着一顶黑色大伞,“大小姐,你还好吧?”洪豆豆紧握着手指,并不答话,内心却如有狂浪翻腾。
眼见洞口显现出来,洪豆豆连忙上前一步,想靠近查看,却被阿强拦住:“大小姐,注意安全!”她冷冷地喝道:“放开我!”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雨中传来,两个女人快步走近,声音焦急:“东岩和若若呢?”来人正是丁美岚与唐曼月。
她们一接到豆豆的消息,便从丽蔻赶来,林香理子和丁茜茜本来也想跟来,但是被丁美岚劝住了。
“美岚,曼月姐,东岩和若若……”洪豆豆强忍泪水,欲言又止。她不愿说出最坏的可能,却无法掩饰内心的担忧。
杨萌走上前,沉声道:“美岚,曼月姐,东岩和若若掉进这个洞里了,救援队应该快到了……”
丁美岚与唐曼月闻言冲向井口,却被警员拦住。
丁美岚心如刀绞,眼中闪烁着泪光,“让我看看!东岩,东岩在哪儿!”唐曼月踉跄一步,哽咽道:“东岩,若若,你们……”
不多时,车灯刺破了雨幕,消防救援队的车辆在雨中驶来。
队长李某领着队员下了车,他们身着橙色救援服,面容严肃。
李队长走到井口,蹲下查看了一番,眉头紧锁起来:“洞口较窄,下面的情况未知,井深和内部环境也不清楚。而且现在下着雨,井内可能积水,贸然下去太危险了。”
丁美岚急得嘶吼道:“你们救不了人,过来干嘛!”
唐曼月的泪水与雨水混成一片,哀求道:“队长,求你想想办法!他们是我儿子和儿媳妇,求求你们……”
“李队长,只要救出人,报酬随便开!”洪豆豆的语气果断,却掩藏不住焦急之情。
杨萌连忙劝道:“豆豆,美岚,曼月姐,你们冷静点!现在是雨天,井内情况复杂,贸然行动可能有巨大危险。李队长负不起这个责任,你们别为难他了。”
丁美岚怒不可遏,转身朝刘老大和张老二踹了几脚,哭着骂道:“你们这俩畜生!你们害了东岩!都是你们……呜呜……”两人被踹得惨叫起来,缩成了一团。
李队长指向不远处的破旧凉亭,叹气道:“几位女士,先到那边的凉亭避避雨吧。我们会评估情况,等雨停了尽快救援。”
山间的雨势时大时小,中间稍缓,却很快又倾盆而下,泥泞的地面愈发湿滑。
到了傍晚,雨终于停下,天色却已昏暗,深井救援显然无法在今日进行了。
杨萌宽慰几人:“曼月姐,美岚,豆豆,今天没法下井了。你们先回家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再来吧。”
唐曼月和丁美岚却执意不愿离开。
洪豆豆也劝说道:“曼月姐,美岚,咱们回去吧。东岩和若若需要我们养足精神去救他们。”她和杨萌好一番劝说,唐曼月和丁美岚才勉强同意离开。
今天是方东岩和冯若消失的第三天。
清晨七点,宁真市的天空依旧阴沉,还不时响起闷雷。
洪豆豆几乎一夜未眠,眼底带着淡淡的疲惫。
她一大早便赶到公司,特意嘱咐助理:今天谢绝所有访客和生意商谈。
洪豆豆埋头忙碌到十一点,才走出了办公室。
出了拍卖行大厅,洪豆豆站在大厦门前,拨通了一个电话,“美岚,我这儿忙完了,马上就赶过去了,你那边进展怎么样了?”
丁美岚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烦躁:“别提了,这鬼天气,队员们尝试下洞,但下到一半就上来了。下面的雾气很大,难以看清状况,洞壁又湿滑得要命,救援工作又搁浅了。”
“美岚,你别着急。我刚才已经安排人在网上和电视上发布了悬赏,寻求有丰富洞穴探险经验的资深冒险家,相信很快就会有……”
洪豆豆话未说完,电话里传来丁美岚急促的声音:“曼月,你怎么来了?茜茜,我不是让你照顾唐阿姨吗?她现在状态太差了,昨晚和今天早上都没吃饭……”紧接着是丁茜茜带着哭腔的声音:“妈,我和香儿干妈拦不住唐阿姨,她非要过来。我……我和干妈也想来看看……”
“你这臭丫头!……豆豆,先不说了,我去看看曼月。”丁美岚说罢匆匆挂断了电话。
洪豆豆虽然看不见那边的状况,但是可以想象到几女焦急、哀痛的模样。
她深呼吸一口,走向停在路边的黑色宾利。
阿强撑着雨伞拉开了车门。
就在洪豆豆准备上车时,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从雨幕中传来,一个穿着热辣的金发女郎快步跑来。
此女身着一件紧身黑色皮质吊带裙,脚踩一双红色细高跟鞋,她的金发湿漉漉地贴在肩头,脸上满是焦急,远远的就喊道:“舅妈,等等我,我有话跟你说!”这人正是Ruby。
洪豆豆瞥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径直坐进车子后座。
Ruby也跟着钻进车内。
洪豆豆关上车门,冰冷地说道:“Ruby,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了,以后不要再叫我舅妈。否则……”
Ruby连忙拉住洪豆豆的手,眼中含泪:“Auntie,对不起,我一时心急就忘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Ruby,你来干什么?我现在有急事要忙。”
“Auntie,我知道你是在为冯若和方东岩的事忙活吧。我也是为了这个事来找你的,我想……我想……”Ruby说到这里,瞥了眼驾驶座的阿强。
洪豆豆说道:“阿强不是外人,人很可靠。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阿强回头问道:“大小姐,咱们现在去哪里?青岚山吗?”
洪豆豆答道:“咱们现在去了那里也帮不上忙,先回一趟庄园吧。”
阿强应了一声,发动了车子。
Ruby突然泪如雨下,“Auntie,浩然和舅舅被警方带走了,daddy和mommy现在急昏了头,mommy一直在哭,她把你和冯若、东岩的关系告诉了我……Auntie,我求你,放他们一条生路好不好?”
洪豆豆猛地甩开Ruby的手,眼中怒火熊熊,“Ruby,想必你应该猜到你的好弟弟和好舅舅干了什么好事吧!东岩和若若现在生死不明,人恐怕已经……已经……”她强忍泪水,哽咽道,“东岩从小没有父亲,若若没有双亲,方家妈妈和美岚她们快要哭瞎了眼,你现在还有脸来求我!?”
Ruby泪流满面,“Auntie,我知道我这样很不要脸,可我有什么办法?就算他们再不好,也是我的亲人。而且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daddy和mommy伤心……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王李两家会尽最大努力去弥补方家和冯家。”
洪豆豆气得浑身发抖,“合着两条人命在你看来是物质可以弥补的吗?王灿然,我真是错看了你,居然能说出这种没人性的话!你口口声声说喜欢东岩,要追求东岩,现在他出事了,你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Ruby低头啜泣,小声说道:“不是的,Auntie,我也很伤心。昨天我哭着和浩然闹了一晚上,还被爸妈说我胳膊肘往外拐……我做女儿和姐姐的有什么办法?”
洪豆豆忽然叫道:“阿强,停车!Ruby,你给我下车!以后我们再无瓜葛,不要再来找我!”
Ruby猛地扑上来,扯住洪豆豆的旗袍裙角,哭喊道:“Auntie,不要!我真的舍不得你……不要……”
阿强已经停下车,打开了后排的车门,“Ruby小姐,请吧。我不想对女士动手。”
Ruby仍死死拽着洪豆豆的衣角,不断哀求。
阿强只好硬生生将她从车里拖了出来,然后回到驾驶座,重新启动了车子。
洪豆豆闭目做着深呼吸,车内只有雨点敲打车窗的单调声响。
Ruby则是泣不成声地跌坐在马路边的水洼中,手中攥着从洪豆豆身上撕下的一小片碎布。
来到洪家庄园,一进大厅,洪豆豆便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气度沉稳,身着白色衬衫,眉宇间带着岁月磨砺的威严,正是洪鸣赞。
“豆豆,坐下说话,我在这儿等你呢。”洪鸣赞放下手里的报纸,端起了一杯茶水。
洪豆豆坐在一旁,问道:“大哥,你怎么在这儿,没去公司啊?该不会是有人找你当说客了吧?”
洪鸣赞眼中闪过一丝欣赏,“豆豆,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呀。大哥跟你也没什么好隐藏的,我就直说了。李凌华上午来过咱家,为了什么来的,你应该知道的。”
“那大哥是怎么回应王家的?”
“我跟李凌华说了,那两个孩子的事是你在管,我不会插手的。还跟她说,我们兄妹做事一向互不干涉,我对妹妹做事一向很放心。”
洪豆豆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大哥,谢谢你了。”
洪鸣赞摆摆手道:“谢什么?我什么忙都没帮上。对了,李家老爷子和咱家老爷子也打过电话了。”
“哦?”洪豆豆语气一顿,“看来这次李凌华是坐不住了,把所有的救兵都搬上来了。那咱爸是什么意思?”
兄妹二人正说着,楼梯上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洪母章荷从楼上走了下来。见到女儿,她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豆豆,你回来了。”
洪豆豆连忙过去扶住母亲,母女二人来到沙发坐下。
章荷说道:“你爸跟老李家说了,他现在已经退休不管事了,有什么事让孩子们处理就行。”
洪鸣赞说道:“看来老爸在心底还是在意这个孙女的。”
章荷叹了口气,眼中泛起泪光:“亏他还有点人性。我可怜的鸣歌,两口子年纪轻轻就遭遇横祸,现在连他唯一的骨肉也……”说着泣不成声。
洪豆豆在一旁抹泪,柔声劝道:“妈,不到最后一刻,咱们不能妄下定论。我一定会找回那两个孩子的。”
洪鸣赞见不得母亲和妹妹哭泣,皱眉道:“妈,好端端的怎么又提那些伤心事了。这次的事绝不能善了,他们动了咱们洪家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说到这里,洪豆豆忽然起身,“妈,大哥,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章荷连忙拉住她的手:“豆豆,这眼瞅着到饭点了,吃了饭再走吧。”
洪鸣赞也劝道:“豆豆,还差这会儿吗?你这几天忙得也没吃顿安生的饭,就当是陪妈吃个饭吧。”
章荷又道:“对呀,饭准备得差不多了,我叫人端上来吧。”
洪豆豆看着母亲期盼的眼神,只好答应:“好吧,妈,我吃完再走。”
下午的救援工作因天气恶劣而早早结束,消防队员们默默地收拾装备,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与消极。
尽管没人明说,但队员们私下议论,认为方东岩和冯若掉入如此深井,毫无生还的希望。
夜幕降临,唐曼月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老宅,她草草洗了个澡,换上一件白色丝质睡裙,没有开灯,径直躺上床,脑海中全是方东岩的点点滴滴——他小时候的笑脸、第一次获奖时的骄傲、和冯若相恋时的春风得意……
不知不觉,唐曼月进入了梦乡。
梦中,她又回到了那晚的房间,丁美岚家中那张铁艺双人床。
方东岩赤裸着一身紧实的肌肉,眼神炽热,低吼着“妈妈”,将她压在身下。
她在梦中喘息,身体不由自主地回应。
“东岩……”唐曼月低声呢喃,猛地从梦中惊醒,随即便发现自己的手指插在内裤中,内裤已湿了一片。
唐曼月脸颊滚烫,羞耻与罪恶感如潮水涌来,胸口闷得喘不过气。
她叹了口气,下床换了条干净的内裤,然后用冷水洗了把脸。
唐曼月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喃喃道:“唐曼月,你怎么能这样……”
过了片刻,唐曼月裹紧睡裙,鬼使神差地推开了方东岩的房门。
房间里依然保持着他搬离时的模样,桌上堆着几本科普书籍,墙上贴着几张他的同学合影,书架上摆放着他小时候的玩具模型。
房间的每一处都带着儿子的气息,仿佛他从未离开。
环顾四周,唐曼月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床头的一件黑色T恤上,那是方东岩高中时常穿的一件。
她走了过去,颤抖着拿起T恤,鬼使神差地将它凑到鼻尖,狠狠嗅了一口,瞬间让她泪流满面。
唐曼月紧紧抱着T恤,喃喃道:“东岩,我的儿……你一定要活着回来……”房间里静得只剩她低低的啜泣声,仿佛时间在此刻凝固。
随后,唐曼月披上一件薄外套,来到院子里,打开外面的灯。
昏黄的灯光洒在院中那棵老梨树上,摇曳的树影勾起她尘封的回忆。
这棵梨树是她和丈夫方靖在生下方东岩那年亲手栽下的,那时的他们,满心憧憬,期盼着一家三口的幸福未来。
可方靖英年早逝,只留下她和东岩相依为命。
唐曼月走近梨树,抚摸着粗糙的树皮,怅然低语:“方靖,倘若你在天上或是远方看着,一定要保佑咱们的孩子……东岩是我的所有了,没了这个孩子,我也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了……”说着泪水再次无声滑落。
就在这时,唐曼月的余光突然瞥见院子角落里有一个拉长的影子晃动了一下,她的心头骤然一紧,下意识地叫了一声:“谁在那儿?”然而院子里寂静无声,只有夏虫在低鸣。
唐曼月心脏砰砰直跳,她双手紧握外套,壮着胆子,缓缓走向墙角。
却见一只黑白相间的野猫蓦然窜了出来,喵地叫了一声,飞快消失在夜色中。
唐曼月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原来是只夜猫子……”她摇了摇头,转身返回房间。
随着灯光熄灭,黑暗重新笼罩院落,梨树在夜风中微微摇晃,只见墙角的阴影中悄然走出一道高大的黑衣身影。
他头戴兜帽,面容隐在黑暗中,身形如鬼魅般无声。
男人站在原地,望向唐曼月房间的窗户,伫立片刻后,悄无声息地越墙离去了。
时间来到方东岩和冯若失踪的第四天。
天气已经转晴,但是青岚山的空气潮湿得仿佛能拧出水来,那个地洞周围已被围得水泄不通。
本来这几天就有各色人群前来围观,洪豆豆发布悬赏令后,形形色色的人就更多了——记者扛着摄像机捕捉着镜头,警察拉起警戒线维持秩序,好事者驻足围观,指指点点,还有几个自称“探洞达人”的民间高手背着装备,跃跃欲试。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都认为那对情侣已经遇难,连美岚、豆豆、香儿等人一直坚守的一丝希望之火也熄灭了。
方东岩位于青岚山的别墅旧址前,市民自发献上的鲜花堆成了小山。
华星集团大楼下,还有冯若的办公室外,同样摆满了鲜花和悼念卡片。
丁茜茜扶着虚弱的唐曼月,两人站在警戒线外,均是一副泪人模样。
就在这绝望的气氛中,丁茜茜的手机响了一声,她从包里掏出一看,模糊的泪眼看到屏幕上似乎是一条空白消息。
她点开仔细一看,发现是个定位坐标,而发件人的备注名称赫然是“若若姐”!
丁茜茜的心跳瞬间加速了十倍,激动得舌头都打结了:“是若若姐!妈,唐阿姨,若若姐给我发消息了!!”
第39章 井底情焰
听到丁茜茜的呼喊,众人迅速围了过来。
丁美岚一把抢过女儿的手机,盯着屏幕上的定位坐标,叫道:“真的是若若啊!曼月,他们还活着!他们还活着!”她放大地图查看定位,发现坐标就在鱼青湖附近,“这位置好像……好像是……”
唐曼月焦急地打断她,“美岚,你嘀咕什么呢?快把位置告诉萌萌呀!”
杨萌已经来到她们身边,问道:“是什么地方?难道不在下面这个洞里吗?”
洪豆豆从丁美岚手中接过手机一看,愕然道:“这,这不是上次我们发现那个箱子的地方吗?”
林香理子在一旁附和道:“确实是啊……东岩他们两个怎么会在那儿?难道那两个歹徒是在戏耍我们?”
杨萌在心中默默记下了位置,提声叫道:“先别计较这个了,咱们赶快过去!”她和消防的李队长各自召集队员,朝定位坐标赶去。
一行人迅速来到当初方东岩等人挖出宝箱的地洞附近。
周围依然是茂密的灌木丛,大石块和覆盖的藤条树枝完好无缺,仿佛从未被触动。
洪豆豆顾不上解释,指着地面一片区域,急声道:“萌……杨警官,这些藤条下面有个地洞!东岩和若若很有可能在下面!”
杨萌和李队长立即指挥队员行动,清理了覆盖在地表的枯枝和藤蔓,然后挪开一块石板,露出了地洞入口。
一名消防员探头向下查看,突然喊道:“下面有人!”
众人心头一震,纷纷围到洞口边。
只见洞底拐弯处,赫然露出一片沾满泥垢的白衣。
一名消防员迅速系上安全绳,滑入洞中,仔细一看,洞内狭窄的通道里,一个年轻女子趴在地上,怀中紧紧护着一名满身污迹的男子。
女子衣衫破烂,头发散乱,脸上满是血迹和泥土,正是冯若,而她怀中的男子正是方东岩。
冯若气息微弱,用尽全力道:“先救他……救我的男朋友……”话音未落,便昏了过去。
两名消防员小心翼翼地滑入洞中,检查两人的生命体征。
方东岩和冯若气息微弱,但仍有心跳。
消防员小心地将他们先后抬上救援担架,用绳索固定后缓缓拉出洞口。
施救的过程中,医护人员也赶到了现场,他们为两人蒙上眼罩,戴上氧气面罩,监测心率和血压。
围观人群爆发出一片片的惊叹声,记者的闪光灯此起彼伏,记录下这激动人心的一幕。
“真的是东岩和若若!太好了!”丁美岚用纸巾擦去眼泪,然后扑到担架旁,紧紧握住东岩的手。唐曼月则是握住东岩的另一只手。
“若若姐,你振作点,能听见我说话吗?”丁茜茜哭着喊道。林香理子也跟着叫冯若的名字。
“姑姑……我听到了……”冯若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茜茜,是你吗?……先救东岩……”然后便不再说话了。
丁美岚、唐曼月、林香理子和丁茜茜围着担架,跟随医护人员一起登上救护车。
救护车鸣响着警笛,迅速驶向宁真市第一医院。
洪豆豆站在原地,看着救护车远去的背影,眼中落下两行清泪。
只见她深吸一口气,身体却突然一软,随即瘫坐在地上。
阿强连忙跑过来,急声道:“大小姐,大小姐!您没事吧?”
杨萌也过来查看豆豆的情况,“豆豆,这几天辛苦你了,接下来的交给我们警方吧,你好好休息。”
这几天,洪豆豆奔波于各方之间,美岚她们的担虑被她看在眼里,她知道自己这时候更加不能慌乱。
此刻看到方东岩和冯若得救,她心底一直憋的那口气总算宣泄了出来。
话说方东岩跳入深井的那一刻,身体如离弦之箭般飞快下坠,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和心跳的轰鸣。
黑暗中,他突然感到身体撞上一团柔韧的物体,然后整个人打了几个滚,继续下落了一小段距离,重重摔在井底。
剧烈的冲击让方东岩眼前一黑,胸口一阵窒息。
他强撑着睁开眼,见到洞顶只剩一个小小的圆形轮廓,还有一条横贯洞口的黑线若隐若现。
他捏了捏自己的脸,紧接着感觉到身上火辣辣的疼痛,这也让他确认自己竟然还活着。
下一刻,又一个物体从上方坠下,砸在他身旁。空气中飘来一股熟悉的香水味,方东岩下意识喊道:“若若?”
黑暗中,两人看不清彼此的脸,但冯若的白衬衫在微光下格外显眼。
她猛地扑向方东岩,紧紧抱住他,哭泣道:“东岩,是你吗?太好了,我们还没死!”
方东岩连忙抱住女友,将她拉到一旁,柔声道:“若若,别怕,咱们永永远远都在一起。”
两人回过神,才感觉到刚才坠落时撞到了什么物体,使后背、腿部和手臂都火辣辣地疼,但也正是这东西救了他们一命。
随后他们又感觉到地面覆盖着厚厚的一层枯叶,足有膝盖那么深,起了很好的缓冲作用。
冯若嫌身下落叶脏兮兮的,皱着眉头往东岩怀里靠了靠,紧紧抓着他的手臂。
两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块重物突然从天上砸落,重重撞在他们身前,激起一片碎叶。
方东岩立即反应过来,沉声道:“若若,快往一边再靠靠,那两个畜牲在投石头!”
情侣二人连忙半爬半滚地挪到洞壁边。
好在洞底的空间比想象中大,约有二十平米,足够他们躲避。
紧接着,又一块石头砸了下来,发出沉闷的响声。
过了一会儿,两人抬头看去,发现洞口的光亮逐渐被层层树枝遮盖住了,显然是地面的那两个歹徒在处理现场,试图掩盖痕迹。
等上方彻底没了动静,方东岩和冯若总算松了一口气,但望着黑漆漆的洞顶,随即而来的便是深深的忧愁。
冯若又惊又怒:“这两个坏蛋把洞口挡住了,这下没人能发现咱们了……”
方东岩连忙握住她的手,安慰道:“若若,咱们刚才跳下来都没死,一定能活着回去的!”话音刚落,他忍不住“哎哟”叫了一声,疼得龇牙咧嘴。
冯若这才想起“老大”曾朝东岩后背开了一枪,忙问:“东岩,你没事吧?那枪打中你了么?”
方东岩一边解下背包,一边咬牙道:“没事,包里有东西替我挡了一枪。”说罢,他从背包里掏出一把手电筒——这是上次挖宝后一直留在包里的装备,幸好没拿出来。
两人借着手电光环顾四周,发现这个深井呈酒瓶形,上方的入口狭窄,下方的空间较为宽敞,约有客厅大小。
井底的地面潮湿,覆盖着厚厚的落叶,洞壁和墙角长着苔藓和一些叫不上名字的低矮植物,散发着泥土和腐叶的腥气。
令人吃惊的是,在他们两米外,赫然有一个用枯草编织的床铺,草席虽已腐烂,但仍能辨认出人工痕迹。
床铺旁半米处,有一个明显的人工土坑,边缘平整。
冯若好奇地凑近过去,皱眉道:“东岩,这里居然有人住过的痕迹!这个坑是干什么的?”
方东岩从背包里掏出一把小铁铲,铲身上有一道明显的凹痕,正是它替东岩挡住了歹徒的子弹。
他将手电筒递给冯若,自己拿着铁铲在土坑里拨了拨,“这可能是熬硝佬留下的痕迹。”他见冯若一脸疑惑,于是简单解释道:“熬硝是古代用来提炼火药原料的工艺,硝石通常在潮湿的洞穴里采集。这个坑可能是用来储存硝石或熬制火药的。”
冯若突然眼睛一亮,“东岩,这深井是酒瓶形状的,不好下来更不好上去,那是不是说明有其他出口通往地面啊?”
方东岩一瘸一拐地站起身,揽住冯若的纤腰,咧嘴笑道:“若若,你真聪明,不愧是我方东岩的媳妇!这下咱们有救了!”
冯若啐了一口,“呸呸呸,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笑!咱们快找找出口吧!”说罢,她用手电筒继续照向四周。
洞内景象逐渐被照亮。
只见地面上散落着一些枯枝和藤蔓,混杂在落叶中,像是从上方掉落或被水流冲来的。
角落里堆着几块破碎的陶片,像是古代的罐子,旁边还有一小堆烧焦的木炭。
洞壁散落着一些腐烂的木头碎片,可能是曾经的支撑结构,此外还有一道狭窄的裂缝,隐约透出微风,像是通向更深处。
“东岩,你看!”
冯若将手电筒照向头顶。
两人抬头观看,目测此洞有四五十米深,在头顶三四米高处横跨着一座简陋的麻绳吊桥,上面铺着腐烂的草席和一根根长长的绳索,整体像是一条摇摇欲坠的秋千。
吊桥两端连接着洞壁上的两个半人高的黑洞。
吊桥因承受了两人坠落的巨大冲力而严重受损,绳索断了几根,草席也冲散出两个大洞。
冯若指着吊桥,眼中燃起希望:“东岩,那两个黑洞会不会就是出口?”
“有这个可能!”方东岩一瘸一拐地走到她身边,然后试着动了动左腿,疼得蹙起了眉头。
冯若连忙扶住他,“东岩,你摔到脚了?严不严重?”
方东岩咬牙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只要你没大碍就好。”他接过若若手里的手电筒,照向吊桥两端的黑洞,“若若,我试试爬上去看看。”
冯若扶着他,担忧地道:“东岩,你的脚没问题吗?要不要歇会儿?”
“不用,时间紧迫,咱们得赶紧找出口。”东岩正要攀爬,忽然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洞底的死寂。
东岩不由得一惊:“这又是荒山又是深井的,下面还有信号?”
“不是电话,是我定的闹铃,看样子是八点钟了。”冯若循着铃声四处寻找。
二人坠落时,东岩的手机摔在远处,已经摔成废铁。
而冯若的手机甩进了落叶堆,得以幸免于难。
她拨开厚厚的枯叶,很快看到一抹微弱的屏幕亮光,随即捡起手机,开心地笑道:“太好了,有手机在,咱们回去的希望又增加了不少!”
方东岩凑过去一看,手机电量只剩60%,于是提醒道:“若若,调到低分辨率,开启节能模式,把不必要的功能都关了吧。”说完忍不住好奇起来:“对了,你干嘛定个晚上八点的闹铃?”
冯若支吾道:“我,我……要你管,这是……这是我的私事。”
方东岩此刻顾不上多问,嘱咐冯若保管好手机,然后背好背包,拄着铁铲,开始攀爬。
洞壁上的浅坑虽能落脚,但很多地方已被侵蚀。
他在不好落脚的地方用铁铲凿出小坑,费了好大力气,终于爬到了洞口。
随后他从背包里取出手电筒,对冯若喊道:“若若,你在下面稍等一下,我进去看看有没有危险。”说罢屈身钻进了黑洞。
冯若留在洞底,手里紧紧握着手机。
因为穿着T恤和A字裙,她的手臂和双腿暴露在外,冰冷的空气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黑暗中,洞壁滴水的声音和远处传来的微弱风声让她心头一阵寒意。
她点亮手机屏幕,微光只能照亮半米距离,洞口处方东岩消失的方向黑漆漆一片,仿佛一张吞噬一切的巨口。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像是孤身站在千尺深渊之中,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栗。
冯若盯着洞口,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秒都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大约十多分钟后,洞口传来一阵窸窣声,方东岩终于钻了出来,“若若,里面走不通,是个似曾相识的地方,跟上次那个很像。”
冯若疑惑地抬头问道:“上次?什么上次?”
“我下去跟你说吧。”
“东岩,要不……我上去看看吧。”
方东岩有些担忧:“你能上来吗?洞壁有点滑。”
说话间,冯若已经捡起一根粗一些的枯枝,当作攀登工具。
她学着东岩的样子,踩着洞壁的浅坑,小心翼翼往上爬。
每爬一步,她就将枯枝戳进洞壁,稳住身体。
湿滑的洞壁让她几次险些滑落,裙摆被尖锐的石头划破。
她咬紧牙关攀爬,花了十多分钟,终于够到了东岩伸下来的援手。
两人挤在狭窄的洞口内,冯若喘着粗气,靠在东岩怀里。东岩心疼地擦去她额头的汗,“若若,辛苦了。”
冯若喘匀了气,问道:“你刚说‘上次’是什么意思?这个洞里有什么?”
方东岩用手电筒照向洞内,这洞跟我上次挖到宝的那个地洞很像,我猜可能是春宵盟的另一个据点,但通道尽头塌了,没路了。”
两人小心翼翼地沿着狭窄的通道前行,很快便来到一个房间般的空间,比上次方东岩挖出宝箱的地洞更大一些。
墙壁是较为平整的土墙,带着岁月侵蚀的裂缝。
墙上镶嵌着一个木质的春宵盟标志,与上次地洞屋顶的图案一样,颜色早已褪尽,只剩模糊的轮廓。
墙角散落着几个破碎的陶罐,里面装着早已腐坏的粮食。
两个打开的大木箱赫然立在墙边,样式和大小与上次发现的春宵盟宝箱如出一辙,但箱内空空如也,只有几枚泛绿的铜钱散落在周围。
另一边的墙角散落着几根断裂的箭杆和一柄生锈的短刀,旁边有一个破旧的竹篮。
地面铺着腐烂的草席和枯叶,散发着霉味。
方东岩沉思道:“没想到咱们居然又发现了春宵盟的一个据点。井底那个熬硝的坑,八成也是他们的手笔。”
冯若环顾四周,突然抽着鼻尖,说道:“东岩,你有没有闻到那股香味?就是春宵盟的合欢香,气味很淡,不仔细闻闻不出来。”
方东岩闭眼嗅了嗅,果然捕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香气,与上次宝箱中的琉璃瓶散发出的味道如出一辙。
他皱眉道:“确实是合欢香,可怎么没看到装合欢露的小瓶子?”
冯若蹲下身,看了看地面,“应该是被人拿走了。你看地上这些散落的铜钱,明显是把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走得很匆忙。”
方东岩用手电筒扫向内侧的墙壁。
那里有一个被堵上的大洞,洞口堆满了泥土和碎石,像是被匆忙封死。
他走过去,仔细观察起来,“难道他们是从这儿带走财物,然后堵上了出口?看这泥土的颜色和湿度,像是没堵多久。”
冯若闻言陷入了沉思,小声道:“最近?难道是他们……”
方东岩注意到冯若正在发呆,于是坏笑着将手电筒垂直放在自己的下巴下方,向上照亮自己的脸,灯光投下诡异的阴影。
冯若扭头瞥了他一眼,吓得差点跳起来,气得连连捶打他的胸口:“方东岩!这儿已经够阴森了,你这熊孩子还吓我!看我掐死你!”
方东岩连忙举手求饶,“别别别,若若,孩子知错了!我就是想让你放松点!”
冯若白了他一眼,然后拍了拍胸口,“东岩,既然这儿走不通,咱们下去吧。闻着这股合欢香,总觉得不会有好事发生。”
方东岩却坏笑道:“若若,你说的是那种羞羞的事吗?那可不一定是坏事!”话音未落,冯若狠狠掐了他一把,疼得他龇牙咧嘴,再次告饶:“好好好,宝贝,我听你的,咱们下去!”
两人花了近半个小时,才艰难地回到了井底。刚站稳脚跟,东岩便喘着粗气道:“若若,你在这歇会,我去另一边的洞口看看情况。”
冯若连忙拉住他的手臂,“东岩,现在已经快十点了,省点体力吧,明天再看也不迟。”
“好吧,就依咱们冯总监的意思。”方东岩推着冯若,示意她去草席边休息。
他一边说话:“为了以防万一,咱们这手电筒的电得省着点用。”一边在四周中捡了几根干燥的树枝,堆到墙角那个古老的柴火堆旁,然后从背包夹层里掏出一枚打火机,点燃了柴火。
方东岩坐到腐烂的草席边,见冯若还站在一旁,便再次喊道:“若若,过来坐呀,别站着了。”
冯若低头看向自己裸露的双腿,“我穿这身不合适,地上……”
方东岩心领神会,知道她嫌地面脏,于是拉着冯若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
冯若这才放心坐下,顺势搂住男人的腰,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心头稍稍安定下来。
两人静静地看着洞壁上篝火舞动的投影,火光映衬着他们疲惫却坚韧的脸庞,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过了片刻,东岩突然开口:“若若,你饿不饿?我包里还有两个法式面包……”
冯若摇了摇头,声音轻柔:“有点饿,但在这地方没什么胃口。咱们得省着点食物,而且我饭量小,你饿的话就吃吧。”
方东岩抱着佳人,嗅着她发间的洗发水香气,低声道:“你说得对,咱们得省着点吃。我不饿,若若,你渴不渴?我包里正好还有两瓶水。”
冯若从下班后折腾了半天,喉咙确实干得像冒火,于是点了点头。
东岩从背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了她。
冯若接过水,猛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滑下,让她精神一振。
紧接着她突然想起什么,拧上了瓶盖:“这水也得省着点喝吧?咱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出口。”
方东岩却揽住她的腰,坚定地道:“你放心,有我在,明天就能找到出去的路!若若,你尽管喝就是了!”
冯若轻轻摇头,将水瓶放回背包,再次靠进东岩的胸膛。
她的身子微微发抖,井底冰冷的空气让她的手臂和腿冻得起了鸡皮疙瘩。
方东岩问道:“若若,你是不是很冷?”说着,想要脱下自己的T恤给她盖在身上。
冯若连忙按住他的手,柔声道:“东岩,别脱。我在你怀里就很暖和了。”随即又轻声说道:“而且,你可以摸摸我……”
方东岩当然很乐意摸美人的身体,此刻却迟疑道:“我的手上有泥……”
冯若瞥了他一眼,轻轻一笑:“咱们早就满身泥土了,不碍事。”
方东岩闻言心头一热,将双手在裤子上使劲擦了十几次,才小心翼翼地摸上冯若的大腿。她的腿冰凉却很柔滑,触感如水般细腻柔顺。
洞内寂静得仿佛与世隔绝,只有柴火偶尔的噼啪声打破沉默,像是外太空的孤独回响。
东岩陷入了回忆,缓缓说道:“若若,当初在学校里,你是有名的院花,哪个男生不爱慕你的容颜?但我最先注意的却是你这双大长腿。”
冯若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骄傲,得意地道:“那有什么?学姐我本来就是学校里的美腿王!哼哼,你这个学弟是不是整天偷偷看女生的大腿?”
方东岩回忆道:“那天我走在校园里,看见前面迈着一双洁白修长的美腿。我望着那人高挑的背影,心想:别又是一双好腿配了一张丑脸吧!于是我赶紧跑到前面,假装系鞋带,偷偷瞟了一眼。结果呢,给我看到了若若学姐这张绝美的脸蛋。从那天起,你的脸庞、你的美腿就深深刻在我心里了,我方东岩下定决心一定要把你追到手!”
冯若听着恋爱的回忆,嘴角扬起一抹甜蜜的笑,却故意摆起了学姐的架子:“果然!我的舍友告诉我,你这个小学弟专泡学姐,路人皆知,我当时还不信!”说着掐住东岩腰间的肉,佯装生气:“老实交代,你到底追过多少学姐!”
东岩连忙惨叫着求饶,“若若,手下留情啊!我的泡学姐计划刚诞生,就让我遇到你了,我哪还看得上别的女人?”
听到这话,冯若反而加大了力道,“满嘴花言巧语!你看不上别的女人,那丁美岚算什么?我那两个姑姑又算什么?”
这时候当然得捡好话说,方东岩忙道:“美岚和你的豆豆、香儿姑姑确实是大美女,但比起我的宝贝若若就不够看了!她们还夸过你好多次呢,说各不服气彼此的貌美,只有你能让她们甘拜下风!”
冯若明知这话掺了一些水分,心底却甜滋滋的,只听她幽幽叹道:“姐当初怎么就看上你这个花心大萝卜了呢?成天的气死我了!”她的语气渐渐软糯,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
因为东岩的手掌已滑到她的裙底,隔着内裤按摩起来。
井底的篝火渐渐微弱,空气中弥漫着柴火的焦香和泥土的腥气。
方东岩和冯若相依在腐烂的草席边,彼此的体温是这冰冷深井中唯一的慰藉。
冯若蜷缩在东岩怀里,两人目光交缠,情愫悄然升温。
冯若眼中闪过一丝柔情,主动吻上东岩的嘴唇。
她的唇瓣柔软湿润,带着一丝花蜜般的清甜。
方东岩回应着她的吻,手掌在她的裙底摩挲,感受着她肌肤的温热和微微的颤抖。
如此热吻了片刻,情浓意密的两人再也按捺不住,方东岩坐在草席上,扶住自己早已硬挺的肉棒;冯若面对面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分开修长的双腿,轻轻拨开内裤,将湿润的蜜穴对准热气腾腾的肉棒缓缓坐下。
她的阴道柔滑而富有弹性,紧致如热乎乎的柔韧果冻,绵绵密密地包裹住体内的巨物,每一寸的摩擦都带来令人战栗的快感。
冯若抱紧东岩的后颈和后背,指尖陷入他的皮肤。
东岩张开十指,掐住冯若两瓣饱满的蜜桃臀,只觉臀肉柔软却弹力十足,滑腻的手感如凝脂一般。
他慢慢抬降美人的身体,肉棒在她的蜜穴中缓缓推挤,紧密贴合的性器中发出轻微的“滋滋”声,此外还伴随着冯若压抑的呻吟,在寂静的井底回荡。
方东岩动情地道:“若若,你穴儿里面又滑又嫩,还那么紧,如果人的性器官也能选美,你的下面绝对是屄中魁首!”
冯若闻言,脸颊瞬间涨红,下体不由自主一缩,一股热蜜从甬道深处涌出,淋在东岩的肉棒上。
她羞恼地瞪了东岩一眼,教训道:“不许说脏话!否则学姐不给你插穴穴了!”
东岩狡辩道:“我没说脏话,我说的是漂亮话,赞美的话!若若的小穴这么舒服,我这个老实巴交的学弟只是如实陈述罢了!”
冯若哭笑不得,骂道:“你小子老实巴交?故意气我是不是!叫你勾引我姑姑,看姐不修理你!”她故意收紧下体,阴道肌肉如脂膏一般绞紧,牢牢盘住东岩的肉棒。
冯若的双腿缠上东岩的腰,主动套弄起来,翘臀上下起伏,挤压着体内的肉棒,每一次的深入退出都带来令人窒息的快美。
方东岩揉着她的蜜桃臀,喘息道:“好宝贝,若若,你美死我了!夹得我魂都出来了,继续!”他的手指陷入臀肉,感受着美人每一次起落的节奏,只觉肉棒在她的蜜穴中被挤压得几乎要爆炸。
冯若体力有限,套弄了四五分钟,动作渐渐慢了下来,翘臀只能小幅度地磨蹭,发出细微的湿润声响。
她喘着香气,额头渗出一片细汗。
东岩拍了拍她的臀丘,说道:“若若,你先起来,咱们换个姿势。”
冯若依言起身,肉棒从她体内滑出,发出“啵”的一声闷响,湿润的蜜穴口牵出一丝晶莹的液体,足以证明她的紧致与湿滑。
冯若听从方东岩的知道,转过身背对东岩,重新坐到他的胯间,然后用双手撑着他的大腿作为支点,再次发动翘臀,缓慢地吞吐肉棒。
方东岩的手掌钻进她的T恤,推开胸罩,揉弄起她的两团娇挺的梨乳。
乳房柔软如棉,乳头却在掌心硬挺着,方东岩忍不住轻轻一捏,冯若登时发出一声低吟,身体如梨花般微微颤抖。
方东岩将下巴搁在美人肩头,嗅着她发间的香气,一边轻轻挺动下体,一边轻声道:“若若,你真美,屁股翘、奶子挺、大腿长,真是让我迷死了!”同时,他的手指在冯若的乳尖上打转,另一只手滑到她的小腹,轻轻按压着,配合着她套弄的节奏。
冯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一次摩擦都像电流般窜遍全身,蜜穴深处涌出阵阵热流。
她的呻吟越发急促,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臀部起伏的幅度则是越来越小。
只见她反手抱住东岩的脸,动情地道:“东岩,我要你迷我一辈子,一辈子爱我、宠我……好不好?”说着转头吻上他的嘴唇,吐出舌尖与之缠绵。
“我听若若的话,爱若若一辈子,我要干若若的蜜穴一辈子!”方东岩用深情又粗鄙的话语回应着她的吻,肉棒在阴道里越发胀硬,不断叩击着她的花蕊。
换做平时听到这般粗鲁的话,冯若早已动怒,但在今晚这寂寥的深井中,她却温柔一笑,并回吻了男人一口,眼中满是柔情。
肉体的碰撞声和冯若的低吟在耳畔交织,篝火的余烬映照着他们交缠的身影,像是这幽暗深井中的一抹烈焰。
不知过了多久,冯若的身体猛地一颤,蜜穴剧烈收缩,猝然泄出一股滚烫的花蜜,淋在东岩的肉棒上。
她哆嗦着瘫软在男人怀里,喘息道:“东岩……我不行了……”
东岩却还未尽兴。
冯若感觉到蜜穴内的雄风依旧,她软绵绵地嗔道:“东岩,姐的下面都快被你磨得脱皮了,怎么还不射?难道又是那合欢香作祟?”
方东岩吻了吻她的耳垂,享受着被蜜汁浸泡的滋味,柔声道:“若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床笫之间一向是很勇猛的!”
冯若深吸了一口气,从他胯间抬起身子,肉棒滑出时发出“啵”的一声,随即流出了一丝晶莹的液体。
她无奈地道:“我给你吸出来吧。”说着凑向东岩胯间,却因为光着大腿,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姿势。
方东岩看出她的顾虑,连忙躺倒在草席上,“若若,快,跨到我脸上来,这样你就不用跪地上了。”
冯若闻言脸颊一热,但还是以“69”的姿势趴在他身上,将翘臀搁在东岩的脸前。
方东岩掀开她的裙子,一只秀丽的蜜穴近在咫尺,散发着湿润的热气。
他嗅着美人私处的气息,激动得下体弹了一下,然后用舌尖轻舔了一下冯若的屄缝,引得美人一阵瑟瑟颤抖。
冯若略一定神,然后用双手握住那根粗硬的阳具,轻轻撸动起来,掌心里的炽热与跳动无比清晰。
冯若的口技如今已相当熟练,她先用舌尖轻舔棒身,从底部滑到龟头上面,灵活的舌头滑过棒儿的每一条脉络,带给东岩阵阵酥麻的快感。
紧接着,她张开小嘴,将龟头含入口中,然后用唇瓣紧裹,轻轻吮吸,舌尖贴着马眼挑动。
方东岩美得低吼一声,双手扶住她的翘臀,将舌头探入她的蜜屄,舔弄着湿滑的肉壁,品尝着她甜美的花蜜。
冯若的呻吟被肉棒堵在喉间,化作低低的呜咽,现在她能做的只有更加卖力的吞吐,她用口腔的温热与舌头的缠绕让东岩的快感不断攀升,直冲脑门。
冯若时而深咽,将肉棒吞入大半,用喉咙的收缩带给情郎销魂的挤压;又时而轻舔棒身,牙齿轻轻刮过敏感的冠状沟,挑逗得东岩不自觉地上挺腰部,双腿的肌肉绷得紧实。
东岩快美之际,猛然吸吮起她的花蒂,引得冯若身体一阵阵颤抖,蜜穴再次涌出热流,浇落在他的脸上。
两人肉欲交融,彼此的舔弄与吮吸如同一场默契的舞蹈。东岩终于到了爆发的边缘,低吼道:“若若,我要射了!我要射你嘴里!”
冯若闻言加紧吮吸,舌头在龟头上面快速地游动,还用双手撸动着棒身,进一步催促着他的高潮。
这样过了一会儿,滚烫的精液猝然灌满了冯若的小嘴,一波接一波的喷射刺得她的喉咙微微鼓动。
冯若没有退缩,而是牢牢含住肉棒,直到它停止颤动,才缓缓吐出来。
精液强烈的气味刺激冯若一阵不安,但她强迫自己适应这种味道,含着满口的浓精转身坐在东岩的胸膛上,最后面对着男友,将精液咽入了腹中。
“若若,你太棒了!”方东岩见她主动吞精,激动地抱住她,调笑道,“若若,难怪给你面包不吃,原来是馋我的大肉肠和鲜牛奶啊!”
冯若蹙着眉头,擦了擦唇角,然后捶了他的胸口一下,“难吃死了!别以为今天姐由着你,你就能得瑟上天了!姐早晚要你还回来的!”
“不就是给你吃了一嘴蛋白质么,不用还的!我还有很多很多!”方东岩春风得意,开起了平时不敢对女神开的玩笑,“不过呢,将来倒是可以给我吃一吃若若的奶水。”
“讨厌,你还说!看我掐死你这混蛋!”冯若羞得脸上冒烟,双手齐出,去拧东岩腰间的软肉。
“若若,好姐姐,我错了,我错了!”方东岩连忙捉住冯若的两只手腕,然后将她整个人抱在身上,只觉胸膛挤压着两团肉感十足的美肉,柔软却不失弹性。
两人打情骂俏了一会儿,东岩突然想起一件事,搂着冯若的腰,问道:“若若,你今天怎么会只身跑到这荒凉的后山来?胆子也太大了吧!”
冯若闻言,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猛地朝他的肩头咬了一口,疼得东岩“哎哟”叫了一声。
只听她哼道:“说起这个我就来气!咬死你算了,还不是因为你这个色胚子!”
方东岩小心翼翼地问:“因为我?难道我又惹什么祸了?”
冯若撇了撇嘴,说起事情的始末:“大约一周前的某天下午,我开车去云锦路步行街,想看看茜茜和姑姑。结果刚到附近准备下车,就看到你搂着洪豆豆卿卿我我!”她说着,又狠狠掐了东岩的腰一把,气恼地叫道:“方东岩,你很迷洪豆豆是吧?”
方东岩确实很迷恋洪豆豆那成熟的风韵和温婉华贵的气质,但眼下哪敢承认,连忙辩解道:“若若,我一直最对你痴迷!但你最近对我不冷不热的,我当然憋不住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像个认错的孩子。
冯若冷哼一声,憋了许久的怨气终于爆发出来,声音越说越大:“呵!你倒是会推卸责任,合着还是我的错了?你知道老娘最近心情有多郁闷吗?”
方东岩连忙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若若,一切都是我的错。等咱们出去后,你怎么罚我都行!……后来呢,又发生什么事了?”
冯若酸溜溜地道:“后来当然是看你怎么在洪豆豆和丁美岚面前英雄救美了!看你教训王浩然和他舅舅了!”她稍一停顿,继续说道:“等你和洪豆豆、丁美岚离开后,我看到王浩然和李凌波进了车里。我便戴上遮阳帽和墨镜,上楼去丽蔻店里,待了将近一个小时。出了商场的时候,我发现他们还在车旁小声交谈。这下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怕他们对你……就偷偷靠近了些。因为不敢靠太近,只零星听到几句话,发现他们想设计对付你,还提到要挖什么宝贝,天黑就行动。于是我上了自己的车里,一直等到太阳快落山,发现他们启动车子,便悄悄跟了过去。一路来到青岚山的鱼青湖停车场,发现王浩然和他舅舅跟另外四五个人会和,然后向着山神庙走去。”
方东岩听得心里一阵感动,握住她柔软的手掌,说道:“若若,你也太胆大了!一个人就跟过去,万一出什么事呢?王浩然一直对你居心不良,你又不是不知道!”
冯若撇嘴道:“我遮得很严,他们认不出我的。不过我当时确实有点怕,但想到这可能是我唯一探究他们秘密的机会,而且已经跟来了,我怎么甘心半途而废?可我毕竟不敢走太近,只能伪装成一名普通的游客,走到山神庙就找不到他们的踪影了。我怀疑他们去了后山,但不敢进去,就回去了。”
方东岩皱起眉头,严肃地道:“下次不许冒这样的险了,听到没有?不然我把你的屁股打烂!”
“人家知道啦!”冯若心头一热,紧紧靠在男人怀里,语气也软了很多。
方东岩又问:“我今天本来想去接你下班的,结果跟着那两个坏人来到了这儿。你怎么今天又上后山了?是发现什么新情况了,还是单纯想探究那天没完成的秘密?”
这时,冯若的语气突然阴阳怪气起来:“当然又是因为你了!我说方东岩,你对熟女是有什么特别的杀伤力吗?你跟李凌华是怎么回事?”说着掏出手机,给他展示了几张照片,竟是方东岩和李凌华先后进去酒店去开房的偷拍照。
方东岩惊得冒出一身冷汗:“若若,我和李凌华……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话说你怎么会有这些照片,是偷偷跟踪我拍的吗?”
冯若冷笑道:“你和李凌华?我想的是哪样?你倒是说说呀!”
方东岩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他不敢把丁美岚供出来,怕加深冯若对她的误会,只好转移话题:“若若,你先说说这照片是怎么回事。”
冯若解释道:“我在公司听到传闻,赵子昂的案子快要结了,很可能以自杀结案。我气不过,警方竟然没查出赵子昂和李凌华的联系!于是前几天找了个私家侦探调查李凌华的可疑轨迹。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冯若查个仇人都能碰上你方东岩跟别的女人去约炮!”说到最后,又拧起东岩的耳朵。
方东岩疼得连连求饶,忙解释道:“若若,我接近李凌华也是任务所在!我是用美男计去俘虏她!”
冯若不依不饶:“谁知道你是侦查为主,还是泡女人为主?你这色胚子太不可靠了!”
方东岩老脸一热,赶紧转移话题:“若若,你还没说呢,今天怎么又上后山了?”
冯若这才松开他的耳朵,“今天下午四点多,我收到私家侦探发来的照片,看到和李凌华约会的男人竟然是你,我哪还坐得住!我又联想到前几天王浩然和李凌波神秘上后山的事,担心王家、李家要对你下手。我想先搞清楚那天他们在山里干了什么,没等到下班时间到,就来了这儿。”
方东岩追问道:“那你怎么会突然打我电话呢?把那两个贼人惊到了。”
冯若淡淡地道:“我打给你,其实只是突然想起你中午发消息说要接我下班,我怕你找不到人,顺便问问你和李凌华到底怎么回事。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意外。”
“那两个坏人为什么跟踪你呢?我听他们说是受人雇佣干活的,难道又是王浩然那小子?”
“有这个可能。你和王浩然发生过冲突,如果直接对你动手,容易让人怀疑到他头上。我见那两个坏人执意要捉我回去,可能是想用我来威胁你。幸好今天有你在……”
方东岩紧紧抱住她,感慨道:“这是上天保佑咱们,谁也别想拆散我们。”
冯若沉思道:“东岩,你说那天傍晚王浩然和李凌波一伙人在后山干了什么呢?”
方东岩沉思片刻,说道:“可能就是挖宝呗。你还记得地面上的情况吗?有几个土坑,里面裸露着电缆。上次青岚山大停电,我以为是因为炸毁山神庙的盗墓贼挖断的电缆,现在想想,可能是另一伙人。”
冯若若有所思地道:“东岩,你的意思是……上次挖断电缆的是王浩然和李凌波这伙人?”
“我只是怀疑。上次我挖出宝箱的地面上有几块大石头,这边的地面也有几块大石头,这些可能是什么标记。而且咱们刚才探的那个洞穴,看起来是最近被人洗劫一空的,还被人毁了上去的路。”
“好像能说得通哦,但是,但是他们怎么会知道宝藏的埋藏之处呢?”……
两人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折腾了一晚的倦意越来越重,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第40章 希望
方东岩和冯若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昨晚的篝火早已熄灭,只剩一堆灰烬。
井底依旧笼罩在黑暗中,空气潮湿而又冰冷。
方东岩捡了些树枝和枯叶,重新点燃了火堆,然后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馒头大小的面包和冯若的那瓶矿泉水,递给了她。
昨晚的恩爱消耗了不少体力,此刻二人感到又饿又渴。
冯若接过面包,撕开包装,咬了两小口,然后递到东岩嘴边,柔声道:“东岩,你也吃点吧。”方东岩于是咬了一小口面包。
冯若拧开矿泉水瓶盖喝了一口水,然后递给方东岩瓶子。方东岩推却道:“若若,你拿着这瓶水吧,我包里还有一瓶。”
两人稍作休整后。
方东岩深吸一口气,双手握成喇叭状,仰头朝洞顶大喊:“有人吗?上面有人吗?我们被困在井底了!”他重复了四五遍,响亮的声音在洞内回荡,却没有一丝回应。
冯若拉住他的手臂,劝道:“东岩,省点体力吧。这后山没什么人会来的,除非那两个坏人被抓住,交代出我们的下落。可警方立案、破案哪有那么快,最少不得十天半个月?”
方东岩沉声道:“若若,咱们得做两手准备,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你在火堆边歇会儿,我去吊桥另一边的洞口看看。”说完他拿着铁铲,朝洞壁爬去。
这边的洞壁坡度较缓,凿出的浅坑也更清晰,他只用了四五分钟就爬到洞口。
冯若在下面喊道:“东岩,注意安全!有危险就赶紧出来!”
方东岩应了一声“明白”,弯腰钻进了洞内。
不到两分钟,他便回到了洞口,叫道:“若若,里面塌了,估计得挖一段距离才能走通。”他顺着洞壁滑回地面,又朝对面的洞口爬去。
冯若疑惑地问:“东岩,你怎么又去那边了?”
方东岩答道:“我去拿个东西。”他花了十分钟,重新爬进昨晚探访的春宵盟据点,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破旧的竹篮。
他小心翼翼地将竹篮顺着洞壁扔到地面,然后再次爬回那边坍塌的洞口。
这么来回折腾了一遍,已经出了一头的汗水。
冯若看着他忙碌的身影,问道:“东岩,你该不会是想当矿工,要挖通这个洞吧?”
“正有此意。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可这洞不知坍塌了多长,万一有上百米,你岂不是累死也挖不完?”
方东岩安慰道:“事到如今,咱们只能抱着侥幸的心态试试看了。若若,你去篝火边坐着吧,这井底温度低,你在那儿能省点热量的消耗。”
冯若叫道:“我上去帮你吧,东岩!”
“洞里空间小,容不下两个人,多一个人反而不方便。你快去歇着吧!”方东岩说完,钻进了洞内。
他将手电放在地上,然后挥动铁铲,一铲一铲地挖着泥土,并装进竹篮,再拎出来顺着洞壁倒到洞外。
随着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他的动作越来越慢,长时间弯腰曲腿让他腰背酸痛,手臂双腿仿佛灌了铅,手电筒的光芒也渐渐暗淡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冯若焦急的声音从洞外传来:“东岩,东岩……你在里面吗?”
方东岩虚弱地应了一声“我在”,然后拎着竹篮爬出洞口。
出来时,他才发现冯若已蹲在洞口。
方东岩用半袖擦了把脸上的汗,喘着气道:“若若,你怎么上来了?”
冯若指着洞口外堆积的泥土,苦笑道:“东岩,你挖的泥土都堆成小山了,我踩着就上来了。”
方东岩长吐了一口气,靠着洞壁坐下:“这样啊……好,好,休息一下。”
当他再要返回洞内,却被冯若拽住手腕,声音有些哽咽:“东岩,已经到晚上了,你快歇会儿吧!我宁可死在这儿,也不想看你这么累。”
“别说丧气话,咱们肯定能回去的。我妈和你姑姑她们都在等着咱们呢。”方东岩说完,才发现洞口插着一根点燃的火把,照亮了周围的泥土堆。
于是问道:“若若,这火把哪儿来的?”
“我在下面没事做,便四处看了看,没找到啥有用的,也就这个火把能用一用。”冯若说着拿起东岩放在洞口的背包,从中取出那瓶水,拧开盖子抿了一小口,然后递到东岩嘴边。
方东岩喝了一小口,发现水已经只剩一半。
冯若又取出那个咬了两三口的面包,送到他的嘴边。
方东岩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于是咬了两口,又让冯若吃。
冯若咬了一小口,收起面包,说道:“东岩,你去火堆边休息一下吧,我来替你挖会儿。”
方东岩连忙摇头:“不行,你这细皮嫩肉的,一会儿就磨出水泡了,不得心疼死我?”
冯若板起脸来:“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让我试试,实在挖不动我就出来。”
方东岩见她态度坚决,只好叮嘱道:“若若,别逞强,挖一篮子就行了。”
冯若点点头,随即钻进洞内。
当她提着一篮子泥土出来后,已经是满头大汗,身上的寒意也被驱散了。
她将泥土倒在土堆上,然后朝下方一看,发现东岩已经靠着火堆睡着了。
冯若下了土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然后轻手轻脚地来到东岩身边。
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半了。
她悄悄地躺在东岩的手臂上,没想到东岩“哎哟”叫了一声惊醒了,一睁眼就看到冯若躺在身边。
冯若轻轻揉着他的手臂,柔声道:“东岩,你的手是不是很酸很痛?”
方东岩淡淡地道:“确实有点酸,不过看到若若在我身边,啥伤痛都感觉不到了。”
冯若顿时又哭又笑,抹去泪水,说道:“大傻子,快别说话了,继续睡吧。”然后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合上了双眼。
疲惫的两人很快便沉沉睡去。
当冯若醒来时,方东岩已不在身旁。
她掏出手机一看,时间是早上7点,电量仅剩46%。
紧接着,寒意从四肢渗入骨髓,冯若只觉得又冷又饿又渴,站起身时眼前一黑,头晕目眩,险些栽倒。
她蹲下身子缓了几口气,然后强撑着站起身来,爬上土堆,来到洞口外面。
冯若见到方东岩的背包搁在泥土上,于是打开背包,翻出那个吃剩的面包,狠狠咬了一大口。
冯若嚼得太快,呛得咳嗽起来。
她连忙翻出那瓶矿泉水,喝了一小口,同时凉水也缓解了嗓子里干渴的灼烧感。
冯若看了一眼,水瓶里只剩四分之一的水量。
她不由得叹了口气,然后将水瓶放回背包,下一瞬却突然一愣:怎么只有一瓶水?
东岩的那瓶呢?
她翻遍背包,里面只有那个吃剩的面包、一个未拆封的小面包、一张本市旅游地图、一本小说和一卷卫生纸,却不见第二瓶水。
冯若于是朝洞里喊道:“东岩!东岩!你在里面吗?”却无人回应她。
冯若只好点亮手机屏幕,钻进洞内。
她爬了七八分钟,终于看到前方有一抹昏暗的手电光。
方东岩正慢条斯理地挥动铁铲,脚边的手电筒光芒十分微弱。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若若,马上就好,篮子快满了,你先出去吧。”
冯若急得叫道:“我有事跟你说,快出来!不然我不理你了!”
方东岩只好提着竹篮,跟着冯若爬出来。
两人一屁股坐在洞口,深深地喘了几口气。
冯若瞪着他,气鼓鼓地质问道:“方东岩,你为什么骗我说有两瓶水?我看了背包,里面根本没有你的水!”
方东岩擦了把汗,挤出一丝干笑:“我的水喝完了,瓶子扔了。”
冯若哼道:“你还骗我!我要生气了!”
方东岩连忙搂住她的肩膀,坦白交代:“若若,我虽然没水,但我趁你不注意,喝了不少井壁上滴下来的水。”
冯若盯着他干裂的嘴唇,皱眉道:“你分明没喝多少!而且那水能喝吗?”
方东岩无所谓的样子,“怎么不能?山泉水,干净得很!”
冯若话语一转,泄气道:“东岩,你都挖那么深了,还没挖通,手电筒也快没电了,咱们……唉……”
方东岩握住她的手,说道:“若若,无论多困难,咱们都不能放弃心中的希望!”
说到这里,冯若突然虚捂着小腹,皱眉道:“东岩,我下去解个手,你歇会儿吧。”
“解手何必下去?在这里尿得了。”
“这儿怎么行?”
“这儿、那儿有啥区别?昏天黑地的,反正没别人。”
冯若想想也是如此,扭捏片刻,于是将手伸进裙底,缓缓拉下内裤,褪到膝盖处,然后蹲下来准备撒尿。
方东岩却突然叫住了她:“慢着,若若!”
冯若吓了一跳,羞涩地道:“怎……怎么了?”
方东岩从背包里取出那瓶水,认真地道:“若若,尿在瓶子里吧。为了活下去,咱们得珍惜每一滴水,哪怕是……”
冯若的脸瞬间涨红,娇斥道:“讨厌!那种东西怎么能喝?我不要!”
方东岩耐心劝道:“若若,你没看过荒野求生之类的节目吗?极端情况下,旅人甚至会喝骆驼或马的尿液……”
冯若气得想跺脚:“我就是不要!你……你不是说洞壁滴下来的水能喝吗?”
方东岩说道:“确实能喝,但是得把脸贴着墙面,仰着脑袋,我的脖子本来就够酸疼了,还会喝到沙子。”
冯若哼道:“你果然骗我!我冯若就是渴死,从这儿跳下去,也不会喝那种液体的!”
方东岩继续哄道:“若若,你就当为我着想。你不喝,让我喝吧。咱们不知道还得在这儿待多久呢!”
冯若犹豫片刻,终于妥协道:“可是……瓶口那幺小,人家女孩子怎么尿得进去嘛?”
只见方东岩突然躺倒,说道:“若若,那你尿我嘴里吧!这样你瓶子里的水还能保持干净。”
冯若闻言一时无语,但在东岩的坚持下,她到底还是掀起裙摆,跨坐在男友的脸上。
她的蜜穴悬在东岩鼻尖上方,散发着骚骚的气味。
而方东岩鼻孔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阴门上,挠得她一阵酥痒。
只听冯若紧张地道:“东岩,呜呜……人家尿不出来,太羞耻了……”
方东岩突然伸出舌头,顺着冯若的屄缝轻扫了几下,舌尖如灵蛇般滑过她柔嫩的花瓣。
这样吃了记下,方东岩嘴上的动作越来越大,连冯若的阴毛都被打湿成了一缕缕的。
才片刻的功夫,只见冯若的身体猛然一颤,紧接着蜜穴深处涌出了一丝爱液。
方东岩的喉咙早已干涩如沙漠,此刻舔到美人的蜜汁,宛如遇见了绿洲,兴奋地加快舔弄的动作,舌头刺入阴道内,贪婪地汲取着每一滴汁水。
冯若被刺激得娇喘连连,十指插入东岩的头发,呻吟道:“呀,不行,太痒了……东岩,我尿不出来……哎哟,别往里面钻了!”
方东岩的舌头在她体内来回刮弄,不断地挑弄媚肉,卷出更多的蜜汁。
他的鼻尖被冯若的阴毛刺了进来,却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向上顶住了冯若的花蒂,轻轻摩擦起来。
冯若只觉双腿发软,随即一屁股坐到了东岩的脸上,蜜穴则是完全贴住了他的嘴唇。
“东岩,太奇怪了……好想尿,又尿不出来……呃……不对劲,呜呜……我要出来了!”
却见冯若的身体猛地一抖,蜜穴剧烈收缩,继而喷出了一注热乎乎的水花。
方东岩毫不嫌弃,将嘴巴罩住她的屄门,贪婪地吞咽每一滴液体。
一会的功夫,冯若断断续续地喷了十余股,全都溅在东岩的脸上——竟是被舔到潮吹了。
紧接着,冯若的尿道孔也喷出一道淡黄色的尿液,力道强劲,有一半直接射进了东岩的嘴里。
方东岩此刻饥渴难耐,已经分不清味道发生了变化,尽数咽入喉咙。
冯若不仅达到了一波小高潮,还释放出了尿液,顿时觉得身心俱泰,神清气爽。
而她的下体已经湿透,尿液、爱液和唾液混杂在一起,黏黏腻腻的。
她连忙从男人脸前挪开翘臀,草草地提上内裤,然后放下裙摆,捂着脸直呼了好几声“讨厌”。
方东岩的脸上湿滑一片,视线模糊,却将冯若羞涩娇嗔的模样尽收眼底。
这一刻,方东岩心动不已,脑海中不由浮现洪豆豆的身影:两女都是薄脸皮,气质有些相似却又各有千秋——冯若是高冷的青春御姐,洪豆豆是高贵的豪门千金,都是他的心头挚爱。
方东岩不免想入非非:若能将这冷艳的姑侄二女一齐摆到床上,共赴云雨,定是香艳无边的场景。
若非此刻需要节省体力,他真想将冯若按在地上,狠狠地后入她,占有她。
两人收拾起躁动的心情,然后下了土堆,回到地面,依偎着休息起来。
不知不觉,疲惫再次袭来,二人昏昏睡去。
黑暗中,时间仿佛失去意义,直到一阵冰冷的雨点滴落,惊醒了沉睡的两人。
只听井口上方传来淅沥沥的雨声,雨水透过覆盖的树枝浇落下来,显然外面下起了大雨。
方东岩猛地起身,叫道:“若若,快拿水瓶接雨!”说罢捧起双手去迎接雨水。
“我就知道会这样!”冯若一边拧开瓶盖,一边噘嘴骂道,“这下不就有水了嘛,非得喝人家的骚水,气死我了!”
方东岩和冯若这下缓解了口渴的折磨,还将水瓶里接满了雨水。
休整完毕后,冯若看着井口上方被藤蔓和树枝遮挡的缝隙,叹气道:“这下好了,这种鬼天气,更不会有人来这后山了。”然后她又问道:“东岩,手电筒马上就没电了,咱们还挖吗?”
方东岩坚定地说道:“若若,通道都挖那么远了,更没有有退缩的道理了。咱们再坚持坚持吧!”
随后两人重新钻进那个洞口,轮流挖掘或是运送泥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深井的寂静突然被一阵窸窣声打破。
只见井口上方的树枝被人揭开,露出一片灰蒙蒙的天光。
正是救援人员赶到了。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东岩挥动着铁铲,挖开一块松动的泥土,一股清新的气流扑面而来。
他猛地一震,喊道:“若若,通了!有气流!”
两人加快速度。
东岩又挖了五六分钟,通道终于被打通,露出一个狭窄的出口。
两人借着手电筒最后的那点可怜的光芒,爬行了一段距离,来到了一个宽阔的空间。
方东岩扶着洞壁站起,说道:“若若,咱们好像是到了一个密室啊。”冯若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环顾四周,映出一个远超预期的场景——这不是简单的密室,而更像一座地下宫殿。
空间宽敞,约五十平米,高近三米,墙壁由夯土和石块砌成,布满岁月侵蚀的裂缝。
地面铺着腐烂的草席和枯叶,散发着潮湿的霉味。
冯若拿着手机走了几步,照亮了更多细节。
宫殿中央有一张低矮的土床,床架由粗糙的木头搭建,覆盖着破旧的草席,床头堆放着几块破碎的陶罐。
墙角立着一架木质兵器架,上面斜靠着几把生锈的刀和剑。
靠墙处有一张石桌,桌面刻着模糊的纹路,依稀像是是春宵盟的标志,旁边散落着一个火盆。
宫殿一侧的墙壁上嵌着几个铁质火把架,火把早已腐朽,但仍有一些未燃尽的木柄。
东岩连忙从背包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了三支火把。
这回将地宫的景象照得更加清晰了。
只见另一侧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破旧的布帛,布上绘制着青岚山的简易地形图,标注着几个模糊的红点。
下方的墙角堆放着几个空荡荡的木箱。
冯若粗略地环顾了一圈,皱眉道:“东岩,这里好像走不通啊。唯一的出路似乎是那边坍塌的地方。”她指着地宫一侧,只见那里堆满了碎石和泥土,堵住了一个原本的通道,气流从缝隙中透出,带来一丝清新的气息。
方东岩正想说什么,突然眼前一黑,倒在地上了。冯若吓得尖叫道:“东岩!你怎么了?别吓我!”她连忙过去扶住东岩,泪水夺眶而出。
东岩的脸色苍白如纸,虚弱地道:“不碍事……只是有点累,想歇会儿。”这两天他经历了长时间高强度的挖掘,几乎没有进食,身体早已透支到极限。
“东岩,振作点!我扶你到床上躺会儿!”冯若架着他的胳膊,咬牙使出最后的力气,将东岩拖到了土床上。
刚安置好东岩,她自己也体力不支,一头栽进东岩的怀里,再也不愿起身。
两人相拥在土床上,彼此的体温成了唯一的慰藉,不知不觉中,又一次沉沉睡去了。
当冯若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仿佛睡了一个世纪,脑袋昏沉得像灌了铅,四肢冰冷僵硬,饥饿和干渴如尖刀般刺入她的骨髓。
她试着动了动手和脚,然后低声呼唤东岩的名字。
冯若取出手机,点亮屏幕,发现电量仅剩25%。
她借着微弱的光亮摸索到身旁,探了探方东岩的鼻息,十分虚弱。
冯若连忙从地上找到背包,拿出剩下的那个面包,撕开包装,塞进东岩嘴里,哭道:“东岩,吃!快吃啊!”
方东岩幽幽转醒,艰难地嚼了一口面包,然后撑着土床坐起来。
冯若连忙扶住他,东岩深吸一口气,点燃了地宫里最后一个火把,举在手中,四处查看。
方东岩来到那几个空箱子前面,用脚踢了踢,突然发现箱子后面的墙脚有一个黑洞。
他连忙挪开箱子,墙上露出了一个直径约半米的洞口。
方东岩精神一振:“若若……这洞口,说不定能通出去!”
冯若却不乐观,皱眉道:“东岩,你怎么知道它通哪儿?里面能不能走得通?”
方东岩蹲下来,说道:“若若,我观察过了。这地宫的摆设歪歪斜斜,像是地震破坏的痕迹。那边还塌了,很可能跟上次盗宝贼炸毁山神庙有关。我猜咱们现在可能就在山神庙下面或附近。”
冯若摇头道:“就算是,也不能说明这个洞能出去啊!而且这么小,爬起来多费劲。”
方东岩道:“若若,试试看吧,走不通我退回来,要是走得通,我喊你一声,你再跟进来。”说罢,不顾冯若的劝阻,拿着手电筒钻进了洞口。
冯若留在地宫,惴惴不安呆在原地,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约莫半个小时后,洞内传来东岩虚弱的喊声:“若若,爬过来吧!注意安全!”
“东岩!你找到出口了?”冯若一阵惊喜,连忙钻进洞口。
狭窄的通道挤得她喘不过气,她咬牙匍匐前行了不知多远,终于爬出了洞口,来到另一个空间。
这里一片漆黑,东岩手中的手电已经彻底熄灭。
冯若连忙打开手机的手电功能,照向四周。
她环顾一圈,气得骂道:“怎么又是一个密室!这鬼春宵盟到底挖了多少洞啊!”
“若若,别急。我来过这儿!你之前问过我在哪儿挖到宝箱,就是这儿了!”方东岩指了指头顶,上面赫然是春宵盟的标志和苏东坡的两行诗句,“这里就是我和美岚她们挖出宝箱的地洞。”
冯若顿时转忧为喜,紧紧握住东岩的一只手:“什么?居然通到这儿了?那咱们能出去了?”
方东岩接过手机,照亮周围,却见屏幕突然跳出“低电量,请及时充电”的警告。
此刻他已经顾不上这些,拉着冯若朝出口走去。
两人来到出口的竖洞处,东岩分开双腿,踩着洞壁想要爬上去推开洞口的石板,结果刚迈出两步,便栽倒在地上了。
冯若连忙抱住他:“东岩!你怎么样?别吓我!”
方东岩虚弱地道:“若若,出口就在上面了……你试试推开石板,我……我没力气了……”
冯若于是蹬着墙壁,爬至洞顶,双手推向石板,结果纹丝不动。
她小心翼翼地回到地面,瘫坐在东岩身旁,“东岩,推不动……太重了……”说着拿过来手机,准备看一下剩余电量和当前时间,却发现屏幕上突然跳出几十条未读消息提示。
她惊喜地叫道:“东岩!这里有信号了!”
冯若再次睁开眼时,眼前是一片柔和的白光,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淡淡气味。
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干净的病床上,手腕上连着透明的吊瓶,身上穿着宽松的病号服。
这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两个熟悉的声音,轻声交谈着。
正是林香理子和丁茜茜。
冯若听出二人在聊这几天发生的事,于是闭上眼睛假装未醒,静静地听着。
“干妈,豆豆干妈的身体不要紧吧?”
“不要紧,姐姐只是有点操劳了。这几天她为了东岩和若若的事,一直绷着一根弦,到处奔走……”
“唉,我知道豆豆干妈一直强忍着泪水,背地里肯定偷偷掉泪了。她真的很关心东岩哥和若若姐……”
“是啊,她知道咱们都有些泄气了,以为东岩和若若已经……所以姐姐一直表现得很顽强,屹立不倒,不让大家失去希望。”
说到这里,丁茜茜突然娇憨地笑道:“嘿嘿,豆豆妈妈当然厉害了!不过香儿妈妈也很不错嘛!”
林香理子不好意思起来,“茜茜,快别说了。我什么忙都没帮上,别说跟姐姐比了,就是你美岚妈妈都比我强不少。美岚天天哭闹,白天给警方和救援队施压,晚上独自在房间里落泪,唉……”
“我妈也真是的,那么大吵大闹,看起来比唐阿姨还伤心,也不怕被人误会。”丁茜茜一脸不省心的表情,摇头叹气道,“唉,这么大人了,不知道注意点影响!”
林香理子温柔地道:“茜茜,你还不清楚你妈的性子吗?美岚就是这种敢爱敢恨、率性而为的性格。正是这种真性情,让姐姐和东岩君都很……都很欣赏。”
丁茜茜嘟起了小嘴,“干妈,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讲……我感觉我妈爱东岩哥比爱我还多呢!”
林香理子闻言轻笑起来:“怎么,吃你东岩哥的醋了?茜茜,你妈这几天只是担心东岩的安危,你别多想。”
听到这里,冯若轻轻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林香理子和丁茜茜闻声转过头来,只见冯若睁着一双明亮、美丽的大眼睛,静静地看着她们。
“若若姐!你可算醒了!太好了!”丁茜茜激动地扑了过来。
“若若,你感觉怎么样了?”林香理子握住冯若的手,一脸关切。
冯若挤出一丝笑容,轻声道:“姑姑,茜茜,我很好……我睡了多久?”
“若若姐,你从昨天进医院一直睡到现在,这会儿都快中午了!”
“若若,你饿不饿?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
冯若舔了舔嘴唇,点头道:“饿,什么都想吃,吃什么都行。姑姑,你看着买吧。”
“好的,那我出去一趟。茜茜,你看着点若若。”林香理子交代了一声,然后出了病房。
丁茜茜坐在床边,笑嘻嘻地道:“若若姐,你吃水果吗?我给你拿个香蕉,或者削个苹果?”
“吃苹果吧。”冯若的目光扫过病房,注意到有好几篮水果和几簇鲜花,“怎么这么多花和水果啊?”说罢注视着丁茜茜。
这位小美人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短款的针织开衫,内搭粉色吊带小背心,凸起的D罩杯胸脯曲线十分惹眼。
下身是一条紧身牛仔短裤,包裹着她圆圆的翘臀,曲线夸张却不失协调,胜过许多熟女的风韵;脚上踩着一双白色帆布鞋,鞋带系成俏皮的蝴蝶结,浑身散发着青春阳光的活力。
丁茜茜一边削苹果,一边解释道:“好多人来看你和东岩哥了!但大多被豆豆干妈挡在楼下了,怕人多碍事,影响你们休息,只放了一些重要的人和咱们的同事进来……嘿嘿,若若姐,你不知道,豆豆干妈好厉害的!”
冯若微微一笑,轻声唤道:“茜茜,扶我坐起来。”丁茜茜把苹果搁在桌上,然后去扶冯若,在她背后垫了个枕头。
冯若看着小丫头殷勤的模样,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脸蛋:“茜茜,你在丽蔻干得还习惯吗?”
“挺好的!大家都很关照我,尤其是我的香儿妈妈!”丁茜茜坐回椅子,笑得眉眼弯弯,两只脚在下面晃来晃去。
她栗色的微卷长发披散在肩头,发尾轻轻翘起,像是带着几分不羁的灵动。
脸蛋圆润小巧,柳叶般的眉毛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着灵动的光彩,像是藏着无数小秘密。
小巧挺翘的鼻子下面,饱满的唇瓣涂着一抹淡淡的樱桃色唇彩,笑起来时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甜得让人心动。
“你呀,走到哪儿都是大家的开心果,谁见了会不喜欢。”冯若说着,低头闻了闻自己,掀开衣服一看,里面干净清爽,连内衣都换了新的。
她忍不住问道:“茜茜,是你帮我擦洗的身子、换的内衣吗?真懂事呢。”
丁茜茜一边削苹果,一边咯咯笑道:“原本是我做的,但我妈看见了,嫌我笨手笨脚,就接过了我的活。”
“什么?是丁……是你妈妈?”
“对呀,有什么不妥吗?大家都是女人,还怕被看见?”
“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说这个了,东岩醒了没有?”
“嗯嗯,醒了!比你早一个钟头醒的,明明伤得比你重!”
冯若一听,作势要下床,惊叫道:“他醒了?你怎么不早说!他在哪个房间?走,去看看他!”
“诶,若若姐,别急!吊瓶,吊瓶!”丁茜茜连忙伸手去按她的身体。
冯若却坚持要过去。
她拔掉手腕上的吊针,由丁茜茜搀扶着出了房门。
两人推开隔壁病房的门,只见方东岩半靠在病床上,丁美岚和洪豆豆正陪在他身边,三人似乎在争论什么。
丁美岚一见冯若,立马迎了过来,扶住她另一边的手臂:“若若,你醒了!怎么不多歇会儿?快来坐下!”她的栗色大波浪长发披散在肩头,穿着一身黑色的修身连衣裙,衬得身材凹凸有致、曲线玲珑,熟女的妩媚气质呼之欲出。
洪豆豆也站起身来,温柔地问道:“若若,感觉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叫医生来看看?”她穿着一件白色的丝质衬衫和黑色的高腰铅笔裙,乌黑的长发盘得整整齐齐,修长的脖颈一览无余,从头发到脚底都散发着典雅的气质。
“你们两个这么热情干什么?”冯若有些不适应两位美熟女的殷勤,接着说道,“我已经没事了,现在出院都可以!”
方东岩哈哈一笑,接过话头:“就是就是!若若,咱们果然心有灵犀!我正跟豆豆姐、美岚姐说这事儿呢,待在这儿闷也闷死了,我也要出院!”
丁茜茜无奈地道:“你们小两口怎么都这样啊?让唐阿姨听见,不骂你们一顿才怪!”
冯若斜睨了她一眼,“我说丁茜茜,你现在不在我手下做事了,敢开我玩笑了是吧?”
丁茜茜俏皮地吐了吐小舌头,嘿嘿笑道:“我这是把若若姐当自家人嘛!”她看了一圈,又问道:“诶?唐阿姨呢?之前我来的时候还在这儿呢。”
丁美岚说道:“你唐阿姨接了个电话,说有事出去一会儿。”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冯若说道:“是唐阿姨回来了吗?”
只见房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一个身姿曼妙的金发女郎。
她穿着一件酒红色的低胸裹身裙,裙摆刚过膝盖,性感却不失得体,脚下的一双黑色细高跟鞋衬得她双腿修长。
她的脖子上戴着一串银色项链,金色的长直发披散在肩头,脸上挂着浅笑,眼光却透露出一丝丝的张扬。
丁茜茜一见此人,立马双手叉腰,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得圆圆的,叫道:“Ruby!你来干什么?我们不欢迎你!”
Ruby轻笑以对:“哎哟,小丫头,干嘛这么大声音?吵到病人就不好了。”她款款迈进来两步,分别向众人问好:“东岩,冯副总监,好久不见。美岚,每次见你都这么迷人呢。Auntie,你……你也在呀。”说罢目光有意无意地略过丁茜茜,摆明是无视了她。
丁茜茜拧起眉头,说道:“Ruby!你是来跟你弟和你舅求情的吗?”
丁美岚连忙喝止道:“茜茜,来者是客,不得无礼!Ruby,别在门口站着,进来坐吧。”
Ruby稍稍分开一双美腿,身体微微倾斜,摆出一副恬淡的样子,笑盈盈地道:“瞧啊,还是年长的懂礼貌。不仅人漂亮,说话也漂亮,可惜了,唉……这么好的基因。”
丁茜茜气得小脸通红,举起了一个粉拳,连裙摆下的一对可爱的美腿都绷紧了,“Ruby!你阴阳我?想打架是吧?”
方东岩连忙打圆场:“茜茜,Ruby,给我个面子,别吵了!”
冯若拉住丁茜茜的手,柔声道:“茜茜,这里不是吵架的地方,过来陪我。”
洪豆豆轻咳一声,缓缓开口道:“Ruby,你来是为了什么,快直说吧。东岩和若若需要休息。”她的站姿端庄,眼神平静却透着几分压迫感。
Ruby的气焰瞬间收敛起来,连站姿都规矩了几分,诚恳地说道:“Auntie,我真的只是来看看东岩和冯副总监,以朋友和同事的身份。”
就在这时,洪豆豆的手机响了。
她走到窗边接听过后,对众人说道:“美岚,东岩,我出去办个事,你们聊会吧。”说着拿起她的黑色坤包,准备离开。
丁美岚忙问道:“豆豆,马上中午了,你还忙啥?等吃了饭再说吧!”
洪豆豆温和一笑:“我大嫂说有事找我,让我过去一趟。”
丁茜茜好奇地道:“大嫂?不就是干妈的大哥的老婆了?”
Ruby忍不住插嘴道:“小丫头还不太傻嘛。”
丁茜茜立马炸毛了,甜美的脸蛋上满是辣味:“Ruby!你真想打架是吧?”
丁美岚训斥道:“胡闹!你要约架到大马路上去!”
洪豆豆也皱眉道:“茜茜,Ruby,你们两个不听话是吧?”她的声音不大,却如一记重锤落下。
两人这才认错:“干妈,我错了。”“Auntie,I’m sorry。”丁茜茜低头撅着小嘴,Ruby则是尴尬地拍了拍裙摆。
洪豆豆无奈地摇摇头,从两人中间走了出去。
丁美岚看着洪豆豆消失的背影,感叹道:“还得是咱们洪大小姐啊!外表柔美可人,嗓音也明明软软的,可分量比咱们重多了!咱们说话不顶屁用啊!”她妩媚一笑,拢了拢腮边的乱发,随即轻轻一甩头,端的是风情万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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